伤的,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
桃卿回想起那一男一女的对话,飞快地摇头,且不论“卿卿”的手脚筋就是鸨母亲手挑断的,若非遭她迫害,“卿卿”又怎会划花自己的脸,还毒哑了自己。
“我明白了。”
顾雪庭如春水般的目光凝结成冰,看向慌张起来的鸨母,轻声对桃卿说:“别怕,我会帮你讨回来的,你等一等我。”
说完,他施了一道静音决,不让桃卿听到任何声音,抱着他坐上最高处的尊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所有人。
“告诉我,是谁伤了卿卿,又如何伤了卿卿?”
他声音冷漠,但在鸨母经年累月的淫威压迫之下,娼.妓与龟奴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吐露实情。
孔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拎出方才绑住桃卿的龟奴,将他的头颅一刀砍下,鲜血喷溅一地,脑袋骨碌碌地滚出很远。
“我想你们这些凡人对我们修士的误解真的很深。”
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孔致慢条斯理地抹着短刀上的血,笑着说道。
“我呢,从来没想过救下你们,杀妖魔只是为了取它们的胆。在我眼中,你们这些凡人和妖魔没有区别,要杀就杀了,所以你们该不会真觉得我们两个比这个老.婊.子好欺负吧?”
“不过我的脾气还是很好的,我师兄的脾气更差,我只是杀了你们其中一个,而我师兄现在是想杀了你们一船的人。”
他扭头看了一眼上方的顾雪庭,很笃定地点头:“嗯,他心情很糟,你们要小心了,他真的会杀了你们所有人。”
娼.妓和龟奴们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如竹筒倒豆子地说了实话,还你争我抢的。
“是妈妈……不不,是那老.婊.子用鞭子毒打卿卿,还挑断了他的手脚筋,都是她干的!”
“卿卿的脸和嗓子都是他自己毁掉的,因为妈妈逼他接客,说是给客人唱曲,可唱到一半,客人逼卿卿吃他的……给他吹.箫,但是没成,卿卿自己跑了!为了不受辱,他这才毁了自己……”
顾雪庭抚摸着桃卿的后背,神色阴冷,令人毛骨悚然:“他是谁?”
“是住在城东的富商独子,姓刘。他今晚没来,仙君若要寻人,去城东一看便知,数他家的房子最大。”
“都是因为妈妈与刘公子作威作福,卿卿才会这么惨,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求仙君放过我们!”
“可你们也不无辜啊。”孔致笑吟吟地说,“你们有谁想着救下卿卿吗,没有吧,你们只是想着自己。”
众人面色如土,按照孔致的说法,他们今晚每个人都休想活着出去,但顾雪庭没有杀他们,只是淡漠地对孔致说:“你与他们一样,方才也想丢下卿卿不管。”
孔致讪讪一笑,顾雪庭的目光落在鸨母身上:“你过来。”
“求仙君饶命,求仙君饶命!”
鸨母亡魂丧胆地下跪磕头,“砰砰”地将额头磕出斑斑血迹:“奴家愿意毁掉自己的脸、挑断手脚筋给卿卿公子赔罪,只求仙君饶奴家不死!”
顾雪庭细细打量着鸨母,却不像在看一个活人,当这双眼睛不蕴含任何感情时,就如漂亮的琉璃,纯净得十分可怖。
他点点头:“你动手吧。”
“是、是。”
鸨母迭声应着,颤着手取来切羊肉的小刀。她心狠手辣,对自己也足够狠,当真一刀又一刀地割破自己的脸,割得鲜血淋漓,叫声之凄厉让几个娼.妓直接翻白眼晕了过去。
她几乎用刀将自己脸上的肉全都剜了一遍,鼻子都被削下一半,气喘吁吁地丢下刀,颤声问道:“仙君,您看可以了吗?”
顾雪庭瞥了一眼,语气淡淡:“手和脚。”
鸨母痛哭出声,接过一把更大的刀,先是挖断了自己的脚筋,又挑断左手手筋,最后的右手手筋是她宠爱的龟奴给她挑断的,当做完这一切,她已经疼到失禁了,身上散发出了难闻的腥臊味。
她悲惨地倒在地上嚎哭着,而桃卿蜷缩在顾雪庭怀里,乖乖地闭着眼睛,已经睡熟了,静音决将他与花船分隔成了两个世界。
拿着刀的龟奴双腿发抖地问:“两位仙君,你们还要小的做什么吗?”
顾雪庭抱着桃卿站起来,向门口走去,经过孔致身边时对他说:“给她金子。”
孔致笑着点头:“好。”
众人一听皆是一愣,鸨母还能拿到金子,是补偿吗,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孔致取出两袋子金珠,随手抛给龟奴:“妈妈这么爱金子,就让她全都吃下去吧,这些小宝贝到死都陪着她,她该感到高兴才对。”
“不,仙君,不,饶了奴……!!”
鸨母目眦尽裂,像虫子一般在地上挣扎蠕动,蹭得满地是血,疯狂地想要逃离花船,却被几个龟奴按在地上,掰开她的嘴,准备将金珠一股脑地倒进去。
“别这么急啊。”
孔致悠闲地抱臂倚靠上画柱:“我闲得很,你们一粒一粒喂,让她慢慢咽下去。”
鸨母恐惧地瞪大血红的双眼,眼看着龟奴拈起一粒金珠,向她的嘴里塞去。
“唔、不!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