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目前方教授也是肝胆外科第一人了,却一点也不骄傲。”
任高阳硬着头皮道。
“是啊,了不起。”
薛曙阳道:“我记得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是学徒呢。”
王革新住的地方就没有薛曙阳那么严了,相对来说,擅长骨伤的王革新也没有薛曙阳那么忙。
毕竟中医内科医生算是保健小组的标配,每一个医疗保健小组都必备一位中医名家,像薛曙阳那样的,负责的还不仅仅只是一位领导。
王革新就住在燕京的胡同,一个小四合院里面。
方乐给司机说了地址,司机直接把方乐送到了门口。
方乐敲了门,等了一分钟,门被人打开,开门的同样是一位三十来岁的青年。
“方教授吗,快请进。”
青年招呼方乐进了院子,一直带着方乐进了客厅,客厅里面也是火炉,很暖和,王革新还正在和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人说着话。
“师父!”
方乐进了门先打招呼。
“哈哈。”
王革新笑着道:“小乐来了,快坐。”
说着给方乐介绍道:“这位是阮光荣阮老。”
“阮老好。”
方乐客气的道。
“秦州省西京市西京医院急诊科的方乐!”
阮光荣笑着道:“刚才王老还正在和我说你的,年纪轻轻,了不起,肝胆外科第一人啊。”
“阮老谬赞了。”
方乐谦虚道。
“这可不是谬赞。”
阮光荣道:“你这个肝胆外科第一人可不是谁封的,而是实打实的,我来王老这儿之前才从燕京医院过来。”
“你还去了燕京医院?”
王革新笑着问。
“早上过去了一趟,老钟家的儿媳妇产后大出血,输血之后突然高烧,那边用了青霉素和链霉素等一系列治疗之后体温虽然降了下来,但是病情却出现了恶化,甚是昏迷,呼吸困难,白细胞甚至达到了两万多......”
阮光荣道。
“白细胞达到了两万多?”
方乐闻言道:“那可是相当凶险了。”
“是相当凶险。”
阮光荣道:“患者咯吐大量浓痰,肺脓疡,很明显的痰热蕴肺之兆。”
听着阮光荣的话,方乐就吭声了、
痰热蕴肺?
这判断明显是从白细胞出发,然后从肺脓疡诊断着手。
“阮老,患者除了神志不清,呼吸困难,还有什么症状面唇是什么颜色?”方乐犹豫了一下问道。
“面唇是青紫灰黯,舌质乌青......”
阮光荣略带回忆的说道。
“脉弦硬而紧?”方乐反问道。
“对。”阮光荣点了点头,脸色已经不太自然了。
一方面是方乐询问的语气让他觉得不对劲。
另一方面是他在回答的时候等于是再一次的复习,就像是考试的时候交卷前检查了一遍一样。
同时,方乐最后一句反问也让阮光荣吃惊,方乐只是根据症状,就反推出了脉象。
“阮老该不会用了石膏、黄芩之类清肺药物吧?”方乐再次问道。
“是。”
阮光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阮老过来多久了?”
方乐急忙道:“患者明显是心肾之阳衰弱,已经出现阳脱之象,应当扶阳抑阴,强心固肾,这要是用了石膏黄芩一类的,后果不堪设想。”
“嘶!”
阮光荣急忙站起身来:“糟了,糟了,我从燕京医院过来也要半个多小时,这都五十多分钟了......”
“先打个电话。”
王革新提醒道。
“好,好,我这就去打,我这......”
说着话,阮光荣急忙走到座机边上,一个电话拨了过去,电话还没通,阮光荣就着急的跺着脚。
“喂,小程啊,我是阮光荣,老钟家儿媳妇那边药用了没有,要是没用,千万不要用,你马上去看看,我这就过来......不要耽误,马上去,人命关天。”
说完,阮光荣就急忙挂了电话,对王革新道:“王老,我过去一趟。”
然后又对方乐道:“方教授,谢谢了,今天真是太谢谢了。”
刚才阮光荣说方教授这个称呼的时候虽然没有嘲笑,但是却带了几分玩笑的意思,可这一次,明显郑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