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半,就被陈老打断了:“这么说你们觉的是我用错了药造成的?”
说着话,陈老气的哼了一声:“来的时候我就有点不愿意来,还是看在刘老板的面子上才过来的,现在倒好,打算让我担这个责任?”
“陈老,您别生气。”
于天民急忙走上前,瞪了一眼儿子,温声道:“宏达不是这个意思,也只是一时着急,不会说话,小雅这边还希望陈老再想想办法。”
“没用了。”
陈老摇了摇头:“病入膏肓.......”
说着,陈老又叹了口气:“说句你们可能不怎么喜欢听的,这种病本就难缠,能一直持续这么长时间都相当不容易了,这也是患者元气耗尽,正好被我攒上了,准备后事吧。”
听到这儿,房福生就站起身来。
陈老说的这个话要是单纯的外行,可能不太懂,要是不了解患者的情况,可能也不敢乱说,可房福生之前是给于天民的孙女看过病的,虽然没多大起色,可患者什么情况,房福生心中还是有数的,怎么可能病程发展这么快?
房福生起身,方乐也跟着起身。
“老于,我去看看小雅。”
说着房福生掀开门帘和方乐一块进了房间。
房间里面的炕上躺着一位和方乐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女孩面如死灰,枯瘦如柴,整个人看上去都已经变形了。
走到炕边,房福生一把就抓住了于雅的手腕,仔细的给于雅诊脉,方乐则在边上查看舌苔。
这会儿,患者还在不停的喘息,甚至已经说不上话来了。
“脉微欲绝!”
房福生对方乐说道。
说着房福生让开了地方,方乐也仔细的感受了一下患者的脉象。
确实是脉微欲绝,再加上这会儿喘不能言,还时不时有呃逆现象,刚才方乐摸了一下手脚,手脚冰凉。
从脉证来看,患者的阴阳气血已经耗损殆尽,病情确实已经到了危急时刻。
“不应该啊。”
房福生道:“我上次来的时候虽然食少,但是却也不可能到了这种程度,当时脉弦而数,为阳火灼阴、火炎水竭之兆,不应该到这种程度才对。”
“问问之前用了什么方?”
方乐道。
“我去问问。”
房福生说着话就向房间外面走去,走出房间,于天民和于宏达父子已经和陈老到了中门口了,还在哀求着陈老。
“老于!”
房福生喊了一声。
“老房,你先等一等,我和陈老再说句话。”
这会儿于天民一心都在孙女身上,眼看着陈老要走,于天民哪还有什么心思和房福生说话。
今天他孙女的病势和之前不同,要是陈老走了,于天民父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至于房福生带来的方乐。
因为和房福生交情深,于天民倒也没有因为方乐年轻而当场轻视,可心中肯定是不怎么看好方乐的。
“老于,方教授想问一问之前小雅用了什么药,药方在不在?”
房福生也只能当面问了。
“方教授?”
于天民还没说话,那位陈老就哼了一声:“刚进去的那个年轻人,年纪轻轻,就敢自称教授?”
说着话,陈老看向于天民父子:“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一家人这是一定要把责任往我身上推了,还特意找了人来。”
“也罢,既然你们非要说是我的责任,那就是我的责任吧。”
说着陈老直接走向客厅那边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你们报警吧。”
“哼,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称什么教授,简直笑掉大牙。”
“老头,方教授只是问一问药方,你要是不心虚,何来这么多说辞?”
边上的蔡晓阳上前一步:“而且方教授可是名副其实的教授,西京医院急诊科的医生,军医大副教授,就是到了协和医院,也没有人敢质疑,倒是不知道你是哪儿来的专家?”
“哎!”
于天民气的一跺脚,这一下是彻底没法说了。
问题是他孙女还在里面等着救命呢,外面却吵了起来,难道说小雅真的命该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