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虚掩着,被无声地推开。
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来到她的办公桌前。
乔贝琳猛然感觉不对劲,这个人的身影极其高大健壮,绝不是秘书夏暖暖。
她抬起头,发现一个男人正阴沉着脸站在她面前,眸子里深沉难测。
竟然是薄皑珽!
她心中震惊,抬起头来看向他:“怎么是你?”
乔氏是有安防系统的,他没有门卡如何进得来?
薄皑珽俊脸上看不出有怎样的表情,反问道:“怎么,我为什么不可以来?”
乔贝琳闻言不禁有些语塞了。
是啊,他薄皑珽怎么就不能来呢?
没有规定他就不能来啊。
况且,区区安防系统也并不会难倒他。
乔贝琳正好要离开,收拾着东西放进包包里,边收拾边说:“随便你吧,不过我要走了。”
薄皑珽的手却直接摁住了她正在收拾东西的手,眸子里带着深意地盯着她:“别走。”
乔贝琳看着他那只黝黑的大手紧紧按压住自己的,于是自己的手便被那骨节分明的男人的手完全笼罩住,当然也不得动弹。
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起眸子直视向他:“你干什么?”
薄皑珽眯眸,认真地说道:“我们谈谈!”
乔贝琳闻言一怔,看来他是专程来找自己的。
她挑眉冷淡的问:“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你让你的手下把离婚协议寄给我,我在上面签字就行了,你不必特意亲自过来一趟。”
“我什么时候同意跟你离婚了?”薄皑珽眉头紧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乔贝琳一声冷笑:“这还需要你明说吗?现在电视上、报纸上、网络上不天天报道着你跟陈悠悠好事将近吗?你不跟我离婚,怎么娶她?难不成你还想搞重婚?”
薄皑珽漆黑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直视着她:“我不会娶她,也不会跟你离婚!”
乔贝琳“切”了一声,不以为然:“谁信啊?”
他当她是傻子吗?
现在电视、网上、广播里天天都在报道他跟陈悠悠的婚事,许多人都在说他们这次是离定了。
他居然还好意思跑到她面前说,他不会跟她离婚!
他不跟她离婚,以他的个性,会允许各路媒体报道他跟陈悠悠的事吗?
恐怕那些新闻早就被他压下去了吧?
薄皑珽突然俯身向前,将俊脸凑近她,眯起眸子问:“你不相信我?”
两人此时贴的很近,乔贝琳的呼吸几乎与他融在了一起。
“我信你才有鬼!”乔贝琳冷别过脸去。
薄皑珽却伸手,将她的下颚板了过来。
在乔贝琳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他的这个吻带着千钧之势,犹如狂风暴雨般急促落下。
乔贝琳被他抓住下巴,无法动弹,只能被迫接受这个吻。
薄皑珽带着炙热的气息,霸道地侵占着她的红唇。
乔贝琳因为他如此强势而霸道的吻有些不适,蹙着秀眉想将他推开,可是他自然是不允许,怎么可能允许?
薄皑珽伸出大手,隔着桌子,就这样将她上半个身子拥在怀里,紧紧地嵌在怀里,然后强迫她仰起头张开唇,承受他狂躁的吻。
薄皑珽的力道很大,站在桌子后面的乔贝琳被强迫着不得不靠向他,于是胯部就在桌沿上压着,压得生疼,姿势也极为不适。
乔贝琳蹙着眉头,十分不配合。
薄皑珽终于停下,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眸,饱含痛苦地质问:“乔贝琳,你到底要怎么样?!”
乔贝琳茫然地睁开双眼,却看到薄皑珽正满脸痛苦的望着自己,心中微惊。
“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她无不讽刺地反问道。
他居然问她想怎么样?
又不是她跟别的男人整天绯闻满天飞?
薄皑珽凝视着她,呼吸浑浊而急促,他凝视了她很久才很慢但很坚定地说:“贝琳,你是我的!我不可能允许你离开我!”
“所以呢?”乔贝琳嘲弄地一笑,冷睨着他:“我就该对你跟陈悠悠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仍由你们在国外同游,回到国内又传婚讯,即便外面所有人都看到我头顶上戴着一顶高高的绿帽子,我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充耳不闻窗外事的,做我这麻木不仁的薄太太?”
闻言薄皑珽漆黑的眼中划过一丝愧疚:“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乔贝琳盯着他的眼,恼怒地反问。
“我在国外没有跟陈悠悠同游,只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也不愿意跟我回国,我为了安抚她跟我一起回来,才陪了她一起走了走,没有想到竟然被有心的媒体拍到了。”薄皑珽试图跟她解释清楚。
“走了走?就一起去了那么多地方?”乔贝琳冷哼一声,才不信他呢。
有许多地方,他分明连跟她这个妻子都没有一起去过,却和陈悠悠这个初恋都走遍了,这算是什么事?
“我跟她真的没有什么,我只是陪她散心而已。”薄皑珽无奈地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