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迟早都会明白的。”薄皑珽漆黑如渊的眸,格外幽远而莫测:“如果你也愿意继续跟我做朋友,我还是乐意保护你的,即使你现在已经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我依然会补偿你,让你以后好好过日子。”
“如果我不愿意只是跟你做朋友,又怎么样?”陈悠悠目光凛然,露出好笑又好奇地表情。
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明明是该属于她的男人,凭什么要便宜别的女人?
“那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薄皑珽淡漠地脸上毫无表情,决然地说道。
“……”闻言,不仅是陈悠悠震住了,连门外偷听的乔贝琳也吃了一惊。
没有想到薄皑珽竟然会下定决心,跟陈悠悠决裂了。
“是因为乔贝琳吗?”陈悠悠胸膛内一阵起伏,嫉恨地质问道。
“悠悠,别再试图触碰我的底线。”薄皑珽薄唇紧抿,低沉的声音,冷漠而强硬。
“底线?你的底线是乔贝琳吗?”陈悠悠皱起细眉,怒气冲冲地问道。
“我希望你能好自为之。”薄皑珽正色说道,声音里隐隐带着警告。
话音落下,他已经打开门,离去了。
而陈悠悠则瞪着薄皑珽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浓重的恨意。
都是因为乔贝琳那个女人,让她失去了她心爱的男人。
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皑珽!”乔贝琳站在楼梯口,突然叫住了薄皑珽。
薄皑珽回过头,诧异地望向她:“你怎么在这里?”
“我上来瞧瞧你,结果……”乔贝琳轻扯红唇,欲言又止。
“你刚才都听见了?”薄皑珽深邃的目光凝望着她,哑声问道。
“嗯。”乔贝琳点了点头,没有隐瞒。
“过来!”薄皑珽俊脸上看不出有怎样的情绪,只是冲她招了招手。
乔贝琳迈着步子,一步步地下了阶梯,朝他走了过去。
在快到薄皑珽面前的时候,他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拽了过去。
乔贝琳则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顺势搂上了他的腰。
薄皑珽大掌将她牢牢抱住,眸色深邃,压低了嗓音问道:“你刚才都听见了?”
乔贝琳默默地点了点头,红唇微启,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是的,刚才薄皑珽跟陈悠悠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她没有想到薄皑珽会对陈悠悠说,他没有爱过陈悠悠,也没有想过薄皑珽会对陈悠悠说,他爱的人是她!
她曾经以为,薄皑珽对陈悠悠或多或少是有一些男女之情的。
可现在才发现,是她理解错了!
薄皑珽从头到尾只是把陈悠悠当成他儿时的伙伴,最珍贵的朋友而已。
他对陈悠悠并无男女之间的爱情。
在亲耳听到他这么说之后,乔贝琳如释重负,仿佛她对薄皑珽之前的一切付出跟等待,都没有白费。
“琳儿!”薄皑珽低醇如美酒一般的嗓音,忽然低唤着她的名字。
“嗯?”乔贝琳听到他叫她,迷蒙的水眸,抬起来凝望向他。
“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
薄皑珽大手紧紧一收,令她更加紧密地贴紧他,吻着她耳后的肌肤,低喃的声音里带着蛊惑人心的性感魅力。
“嗯。”乔贝琳的唇边一直上扬着,眸底的眼波流动,满腔的爱意毫不掩饰。
“你怎么不说了?”薄皑珽捧起她的俏脸,漆黑的眸子里有些小孩子般的执拗,目光落在她凝白的脸上,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际间,又似乎钻进了她的心中。
乔贝琳抽动着嘴角,想要笑出声来。
这男人!
这东西还要礼尚往来的吗?
她故意不吭声了良久,感觉到薄皑珽的俊脸上一点点的沉下来,乔贝琳这才抬起头,一双水润渭明的乌瞳望向薄皑珽,坚定而真挚地说道:“我也爱你,只爱你。”
“嗯。”薄皑珽这才满意,黑眸中浮现起了一丝笑意,英挺的眉宇也舒展开来。
两个人在楼道里相拥在一起。
乔贝琳的心里泛起淡淡的甜蜜。
这辈子能够找到一个真心喜欢她,她也喜欢的人,真的很好。
她真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我们走吧。”薄皑珽拥着她,向楼下走去。
他们告别了容佑圣,离开了这栋别墅。
二楼的落地窗户,屹立着一抹纤瘦的身影,目光一直盯着薄皑珽跟乔贝琳轿车离开的方向,眼底的寒意不断地加深。
“扣扣扣!”
房间的敲门声传来。
“进来!”陈悠悠返回到床榻上,淡淡地说了一句。
容佑圣亲自端了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悠悠,该喝药了。”他低柔地嗓音,轻声开口道。
陈悠悠扫了一眼药碗里黑乎乎的药汁,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又要喝药?”
他怎么老是叫自己喝药呢?
“不喝药,你的身体怎么会好?”容佑圣来到她的床边坐下,温柔地哄慰:“来,我喂你喝。”
“不用了,你放那边吧。”陈悠悠冷冷地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