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晚风,寒冷的吹来。
乔贝琳倚靠在窗边,目光失神地望向窗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别站在这里,容易着凉。”薄皑珽走了过来,替她把窗户关上,搂着她的肩膀,走回了房间里。
乔贝琳没有说话,表情也很平淡,目光空洞。
“你爷爷去世的消息,我已经听说了。”薄皑珽温柔磁性地嗓音,关切道:“老人家既然已经走了,节哀顺变。”
乔贝琳也想节哀,可是脑子里总是浮现出她六姑乔安莲的话。
她六姑说,爷爷是被乔嘉宝气到中风的,因为乔嘉宝去见了爷爷,坚持要娶陈悠悠进门,这才惹恼了爷爷。
也就是说,爷爷突然过世,不仅与乔嘉宝有关,跟陈悠悠也脱不开关系。
“陈悠悠要嫁给我堂弟,这事你怎么看?”乔贝琳突然出声问道。
“这……应该不可能吧。”薄皑珽下意识地反应。
尽管最近媒体在炒作陈悠悠跟乔嘉宝在一起的绯闻,说的还绘声绘色,像那么一回事,可是薄皑珽始终不太相信。
陈悠悠怎么会突然喜欢上乔嘉宝呢?他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我也觉得不可能。”乔贝琳目光幽深:“可是据我六姑说,我堂弟已经跟爷爷提出要娶陈悠悠的打算,我爷爷这才被气的中风入院,抢救无效去世了。”
“你堂弟跟悠悠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薄皑珽眉头一皱,不可置信地惊呼:“他们就算……在一起,也没有多久,怎么会这么快就要结婚?”
“我原本以为陈悠悠就算不再来纠缠你,也会跟容佑圣在一起,没想到她最后竟然选择了我的堂弟。”乔贝琳只觉得讽刺。
她爷爷还因此被气的中风去世。
她早知道陈悠悠是个祸害,没想到她这次没有来祸害她,又去祸害她爷爷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这件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我们再静观其变!”薄皑珽目色沉沉,谨慎地说道。
乔振鸿也算是一代商界枭雄,他的突然离世,影响自然广泛。
股市第二天就开始普遍下跌,尤其是乔氏的股份,跌的最为严重。
尽管乔家几兄弟联手救市,但成效不大。
目前而言,公布乔家下一任接班人,增强股民跟市场的信心才是关键。
不管是论辈分、还是股权数额,都是她二叔乔志远继承乔氏。
只是乔志远毕竟没有乔振鸿的威望,他上任之后,也只是暂且稳定了股价,想要涨回她爷爷在世时的水平,几乎是不可能的。
与此同时,乔氏内部也出现了问题。
支持她四叔的人,和支持她六姑三叔的人,都对二叔乔志远有异心。
乔氏内部可以说是分崩离析,一盘散沙。
随着她爷爷的离世,乔氏的颓势已经初现,想要再创往日的辉煌,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
乔振鸿的生后事自然被操办得隆重风光。
灵堂就设在乔家主宅的正厅。
乔家的子孙全都披麻戴孝,接待每个来吊唁的人。
除了乔嘉宝。
按理说爷爷生前最疼的就是他了,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总看不到乔嘉宝的身影。
今天一个上午,其他人都在灵堂接待宾客,独独看不到乔嘉宝。
到了中午的时候,他才姗姗来迟。
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陈悠悠一起过来。
“嘉宝,你把这个女人带过来干什么?”乔嘉宝的母亲第一个提出质疑。
她不是很喜欢陈悠悠这个女人,若是她做自己的儿媳妇,她是玩玩不乐意的。
乔嘉宝理所当然地说道:“妈,悠悠是我的未婚妻,自然得陪我一块过来,给爷爷披麻戴孝。”
“你说什么?你要让这个女人给你爷爷披麻戴孝?”乔嘉宝的母亲表情一怔,难以置信地惊呼。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乔嘉宝搂着身旁陈悠悠的肩膀,丝毫不觉得有问题。
乔母瞬间被儿子气得不轻。
母子俩的争执声,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给你爷爷披麻戴孝?”六姑乔安莲闻声,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朝乔家的下人命令:“来人,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给我从乔家赶出去!”
“你们干什么?谁准你们这样对悠悠了!”乔嘉宝立即维护起身旁的陈悠悠,阻止那些下人的动作。
“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才把你爷爷气的中风去世的,这个女人以后就是我们乔家的敌人!以后不准她踏进我们乔家半步。”乔安莲眼里含着恨意,愤怒地低吼道。
“你说不准就不准啊?六姑,别忘了你的身份,连爷爷的亲女儿都不算,凭什么在这里对我的人指手画脚?我可是爷爷钦定的嫡长孙,乔家的接班人!”乔嘉宝不以为然地冷哼,轻蔑地扫了她一眼,扬起脑袋说道。
“就凭你?不学无术的玩意儿,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你有那个本事,扛起乔家的大梁吗?”乔安莲不屑地撇唇,破口怒骂。
“六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