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乔贝琳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这一次住进这里,她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住在这里,她忍不住就联想起陈悠悠,联想起陈悠悠跟薄皑珽之间牵扯不断的关系。
以前所有人都以为陈悠悠已经死了,也就算了,可是现在陈悠悠又突然出现了。
陈悠悠出现了,她住在这里又算什么?
经过一夜的旅途,乔贝琳现在已然十分疲惫了。
她躺到主卧的那张豪华大床上,将脸埋入枕头间,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乔贝琳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她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睡了一觉,她整个人感觉精神许多。
乔贝琳披了一件外衣,迈步来到主卧相连的露台上。
抬起头来,仰头望向夜空,表情陷入了沉思中。
也不知道她在那里站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夜晚凉,别再那里待太久,小心感冒!”薄皑珽来到她身后,低柔地嗓音嘱咐道。
乔贝琳依然保持着那个动作,一动不动。
薄皑珽直接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他的外套带着他的体温和属于他的气息,很快将她包围了。
乔贝琳终于有了反应,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还会关心我,我以为你会一直跟我生气下去。”
“我为什么要跟你生气?”薄皑珽漆黑的眸色微微一动,纳闷地问道。
“因为我将你心爱的女人转移了地点啊。”乔贝琳毫不犹豫地说道。
果然,一听到这事,薄皑珽的脸色禁不住变了变。
乔贝琳心中冷笑,就知道他会介意。
就算其他事情,他可以不跟她计较,但是事关陈悠悠的事,他肯定做不到。
果然啊。
她心中不禁又对他失望了几分。
“看来你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找到她。”乔贝琳盯着他的表情,嘲弄地笑道。
“……”薄皑珽脸色微滞,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我劝你还是别再白费那个人力物力了,你是不可能找到陈悠悠的。”乔贝琳目光凝视着他,几乎是笃定地说道。
“你真这样认为吗?”薄皑珽深邃的眼眸紧锁住她,低沉地嗓音反问。
“当然。”乔贝琳毫不犹豫地点头。
薄皑珽又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叹了口气:“琳儿,你知道我不想与你为敌。”
“然后呢?”乔贝琳挑眉,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不要逼我!”薄皑珽眉头紧锁,语气带着一股气势。
“我怎么逼你了?”乔贝琳好笑地反问道。
“你突然让人将悠悠转移了,到底想做什么?”薄皑珽幽深地目光直视向她。
“我之前跟你说过了,我要找她报仇。”乔贝琳不假思索地回答。
薄皑珽俊脸黑沉,“我也跟你说过了,悠悠是无辜的,她也是被人利用了。”
“无辜?”乔贝琳冷笑一声:“这话亏你为了维护她,说得出口?就算她不是主谋,也是帮凶,怎么可能是无辜的!”
“你就是故意要针对她,难道你一点都不顾念我跟你之间的夫妻感情吗?”薄皑珽深邃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在她脸上,难以理解道。
“我们之间还有夫妻感情吗?”乔贝琳微眯起眼眸,与他对视着:“从你选择站在陈悠悠那边起,就是在与我为敌。”
“琳儿,你怎么会这么说?”薄皑珽脸色不快,心头更是蒙上了一层阴霾:“你跟悠悠都是我很重要的人。”
“都是?”乔贝琳眼里掠过一丝讽刺。
“难道不是吗?你在怀疑我说假话?”薄皑珽冷沉着俊脸,沉沉的眼神盯向她。
“不,我没有怀疑你,可这就是我跟你之间的问题。”乔贝琳扬起眉梢,表情讽刺:“我视陈悠悠为仇敌,而你却拼命地保护她,你觉得我跟你之间还可能好好相处吗?你竟然在维护一个你妻子视为死敌的女人!”
“琳儿,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遍了,你跟悠悠之间是有误会!”薄皑珽试图跟她解释清楚。
乔贝琳连续摇头:“我跟她之间没有误会,这辈子也不可能做朋友,注定了是敌人!你要么选择我,要么选择她,这是一道选择题,A或者B,你除了做出选择,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他想既保留初恋,又拥有她这个妻子,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若原谅了陈悠悠,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那个孩子。
他做得到,或许他看陈悠悠这个初恋,比他们死去的孩子重。
可是她却做不到了。
她跟陈悠悠本来就无交情,严格算起来,陈悠悠还是她的情敌。
陈悠悠害死了她的孩子,她不可能会放过她的。
“琳儿……”薄皑珽低沉地嗓音充满了无奈,还想劝说她一些什么。
乔贝琳却根本听不下去了。
她已经做出了决定,不可能再改变了。
薄皑珽要么选择站在她这边,要么跟她一刀两断,选择去帮陈悠悠。
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