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唤:“Sherry?”
乔贝琳立即抬起头来,就见Dynast一身黑色的西服,表情沉稳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Dynast!”她立即朝他扑了过去。
薄皑珽伸出手臂,将她拥进自己怀里,用他那温暖的气息包裹住她。
“没事了,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薄皑珽搂紧了她,轻声安慰。
乔贝琳终于隐忍不住,在他怀里痛哭了起来:“唔唔,我好怕……Dynast,怎么办?我真的好怕!”
“不会有事的,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薄皑珽轻拍着她的后背,低沉的嗓音,极具安稳人心的力量。
乔贝琳在他怀里,渐渐放松了神经,闭上眼,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清晨的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
乔贝琳缓缓睁开了双眼,望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这里应该是山顶别墅。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袭上她的脑海,她猛地惊坐起来。
刚准备掀开被子下床,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Dynast一身深灰色的休闲衬衣,米色的裤子,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
“你醒了?”他缓缓走到她的床边坐下,深邃的眸子温柔地凝望着她。
乔贝琳点了点头,神色有些不安,紧张地问道:“我要不要去自首?”
“你放心,你没有杀人!”薄皑珽的大手抚上她的俏脸,眼底划过一丝心疼:“昨晚你昏迷了之后,我又敲开房门,闯进事发的客厅,探了马国栋的鼻息,发现他还有气,就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经过了一夜抢救之后,他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乔贝琳闻言表情一怔,不敢相信地叫道:“马国栋他……没有死?可是我……明明看见他流了那么多血?”
而且那些血还是从他大脑里流出来的,她以为他一定死定了。
“他确实失血过多,但还是捡回了一条命!”薄皑珽幽深地目光盯着她,淡淡道。
“……”乔贝琳闻言,真的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哀伤了。
马国栋竟然没死,她没有杀人,不用以命偿命了。
可是像马国栋这样的混蛋,竟然没有死,等他醒来之后一定会再找她五姑的麻烦的。
而且经过这一次的事,马国栋肯定会变本加厉,她五姑以后怎么办?
乔贝琳不禁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对了,我五姑呢?她现在怎么样了?”乔贝琳又抬起头,担忧地询问道。
“你五姑昨晚跟随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今早警察来找她问过情况后,把她暂时带了回去。”薄皑珽漆黑的眼眸一眯,将具体情况告诉她。
乔贝琳闻言,不禁激动起来:“我五姑是无辜的,砸了马国栋脑袋的人是我,我五姑是受害者,她被马国栋家暴很多年了,她不应该被抓!”
“你五姑没有提到你,她只对警察说,是她跟马国栋争执的时候起了冲突,是她失手用花瓶砸伤了马国栋的脑袋。”薄皑珽一把抱住她,漆黑如渊的眼眸直视着她,薄唇轻启道。
“什么?”乔贝琳心下一震,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薄皑珽叹了口气,表情凝重:“你五姑也是为了你好,她不想你牵扯其中,她这样对警察说,也是为了把伤害降到最低。”
“可是我不能让五姑替我顶罪。”乔贝琳眼里蓄满了泪水,忍不住自责道。
她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能连累五姑。
何况她五姑当年被逼联姻,后来又被马国栋家暴很多年,已经够可怜了。
她怎么忍心再让她五姑代她顶罪?
薄皑珽俊脸深沉,黑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暗哑磁性地嗓音:“你放心,我已经替你五姑找了最好的律师,而且警察也在你五姑身上发现了多处伤痕,怀疑你五姑之前遭受过严重地虐待和家暴,这件事他们肯定会秉公处理的!”
“真的吗?”乔贝琳眨了眨眼眸,哽咽地问道。
“真的,我保证!”薄皑珽伸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轻柔地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