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空气突然安静。

小蝶更是张大了嘴巴。

就在二小姐冲过来的时候，大小姐竟然抓住她的手狠狠拍在二小姐的脸上。

一旁的下人直接傻眼。

没有人相信大小姐会动手打人，而且还是借小蝶的手。

大小姐落水性情大变，除了动不动落泪，仿佛什么习惯都改变。

二小姐依旧像往常一样找麻烦，甚至变本加厉。

大小姐依旧柔柔弱弱，每次都能巧妙化解，不过像今日这般动手还是第一次。

“你，你们敢打我！”苏长妍气的浑身发抖。

她愤怒到极点，两只眼睛都要瞪出来，快步上前，扬手，动作一气呵成。

苏长妍指尖微弯，势要抓花苏长婳的脸。

小蝶见状赶紧站在自家小姐面前，紧闭双眼，等待巴掌降临。

啪！

嗯？为什么脸不疼，手疼。

睁开眼睛，只见大小姐一手抓着二小姐的手，而自己的手又一次拍在二小姐的另一边脸上。

赫然五个手指印，就是她的！

被打懵苏长妍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苏长婳竟然还敢再打她一巴掌，依旧用一个贱婢的手。

整张脸火辣辣的疼，心里更是感到极大的侮辱。

突然，手腕一痛，苏长妍不得不转过身，手被苏长婳压在背部。

“苏长婳，放开我！你个夜哭郎，哭吧精，克死亲娘的扫把星！”

骂声入耳，凤墨深怒气横生。

他今日必须要整治一番苏长妍，不然换回身体后，苏长婳又要被骑在头顶上欺负。

“小蝶，打。”

小蝶怎么敢动手：“小姐，奴婢……”

苏长妍的丫鬟小桃连忙跪地：“大小姐恕罪，二小姐只是和您开玩笑呢，您大人有大量，放了二小姐吧。”

“你闭嘴！谁让你给本小姐求情了，滚！”苏长妍大喊大叫，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有本事你就放了我，我要告诉爹爹，打你板子，罚你跪祠堂！放了我！”

啪！

又是一声响，叫喊声骤然消失，小蝶目瞪口呆，她竟然又打了二小姐的屁股。

“苏长婳！”苏长妍几近崩溃，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挨打，打脸就算了，还被打屁股！

“再喊，再喊还打你。”凤墨深柔柔地说道，“身为姐姐，我这是在管教你。不懂尊卑直呼我的名讳这是其一，胡作非为，弄湿小蝶的衣服，这是其二。”

苏长妍一听立刻叫嚣：“她弄湿了本小姐的衣角，我教训一个下人有什么不对！”

“是吗？”凤墨深看向小蝶。

小蝶赶紧摇头：“不是，是二小姐看到宋公子的仆人送来的信，想要抢走，奴婢不肯，二小姐就让人泼了奴婢一身水。”

听到这话，凤墨深伸手：“拿来。”

小蝶立刻从衣袖中拿出一封被水浸湿的信，墨已经晕染开，如散落的烟气。

“你若要，便给你。”

信落地，苏长妍却没了笑容，苏长婳不是喜欢宋子逸吗？怎么会如此对待这书信。

只听凤墨深又说：“记住自己的身份，苏长婳三个字你取代不了。就算亲娘早逝，苏信棠不喜，你也没资格，庶妹！”

软软糯糯的哭腔实在让人感觉不到威慑力，但庶妹两个字着实刺痛了苏长妍的心。

她的母亲是妾，就算苏长婳的娘死了这么多年，父亲也一直不愿意将娘抬为正妻，而她也始终比苏长婳低一等。

“苏长婳……啊！”苏长妍刚要大喊就感觉胳膊剧痛。

凤墨深手上用力，冷笑一声。

“苏长婳是你叫的吗？之前不打你是因为你是女子，以后再把苏长婳当软柿子捏，看我不剃了你的头发做尼姑！”

“你疯了！我要告诉子逸哥哥你有多野蛮，我要让爹爹把你送到庵堂去，我要……啊！”

凤墨深猛地松开手，挣脱中的苏长妍猝不及防，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小桃连忙过去扶她起来。

只见苏长妍的脸被擦破大半，不说血肉模糊，也和破相差不多。

“啊！我的脸好痛，苏长婳，我要撕了你的脸！”

苏长妍疯了一般冲过去，小桃连忙跟上，生怕小姐在受伤，到时候受苦的还是她。

凤墨深不动不移，静静地看着她，小蝶想要上前却被凤墨深拉住。

就在苏长妍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得手时，面前两人同时避开，苏长妍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还好小桃拽住了她。

“小姐，您没事吧？”

“滚开！”苏长妍立即回头，正好看到匆匆而来的母亲。

她立刻跑过去，委屈大哭：“娘，苏长婳欺负我！”

“闭嘴！”

哭声戛然而止，别说苏长妍，所有人都奇怪。

柳氏不是最护这个刁蛮的女儿吗？

“娘……”

柳氏瞪了一眼苏长妍，和颜悦色地走向苏长婳。

“婳婳啊，你妹妹顽劣，别和她一般见识啊。”

苏长妍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她平日里不是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