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还挺有一手!是我小看你了!”
牛宽大笑着重新挥起手中的刀,直接朝着周昭的头顶落下去,力道之大,从他绷紧的手臂就能看出来。
周昭抬起手臂,双手握着枪身,将距离头顶只有一点距离的刀堪堪挡住!
“啊!!”
牛宽大叫着,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眼睛瞪得都充血了。
他直着身子,死死盯着周昭,紧咬着牙,脸庞也在于用力。
“啊!!”
他又大吼一声,瞬间加深了力道!
周昭眯了眸子,看着悬在头顶的刀锋,用尽全力向上一顶。
她用了巧劲,双腿猛地夹紧马肚,马儿立马飞奔出去,刀锋擦着枪身,泛起一道银色的火花。
脱离牛宽的掌控,周昭立马拽着缰绳,握着枪身的手腕稍微活动几下,缓解刚刚挡刀时的酸麻之感。
她跑到一定距离之后,转过身。
只见牛宽已经架着马追击而来。
“周昭!”
“你给我等着!”
牛宽红着眼冲过来,一路手起刀落斩杀了四名士兵。
周昭重新握紧了手中的枪,举起来,向前冲过去。
喊杀声回荡在耳边,周昭的额头已经沁出了汗水。
“啊!!”
牛宽见距离越来越近,又开始大叫起来。
周昭不禁皱眉,这人可真能叫,叫得她脑瓜子都有点疼。
就在两人的兵器相撞之时,周昭眼眸一眯,闪过一抹杀意。
抓着枪的手腕灵活一转,枪尖向下,直接扎进了牛宽座下的马肚子上。
而后快速拔出,借着向前冲的惯性,枪尖扫过马儿的后腿,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不过是瞬间,牛宽便从马背摔落到水中。
“啊!”
又是一道惨叫。
只不过就这跌落水中的瞬间,旁边的士兵全部蜂拥而上,将他死死插在水里。
殷红的献血从水底蔓延开来……
这场战争,还在继续。
即便主将已死,可他们自信三十万兵力能和他们相抗。
“杀!”
周昭举着枪带着士兵朝城门之中冲去。
“杀!!!”
此时,一抹红色身影,正立在一座山头之上,摇着手中的折扇,低头俯瞰着下面的战况。
他的身边,马儿正低头吃草,时不时踢踢蹄子,鼻孔发出几道鼾声。
“先生!”
男人转过身,低头去看手中捧着花圈的小孩。
小孩是他来的途中在路上偶然救下的。
没有名字,他给他取名叫——故渊。
“先生,您为何站在此处?”
小故渊眨巴着眼睛,小手捏紧花圈,疑惑地顺着他方才的目光看过去,不禁张大了嘴巴。
“先生!这——”
男人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眸子。
他伸手在小故渊头顶摸了摸,循循道:“你觉得他们谁会赢?”
“啊?”
小故渊抿着唇想了半天,有些不确定地问:“那先生想要谁赢呢?”
“呵~”
男人轻笑一声,语气玩味:“谁赢?有什么关系,谁赢都行。”
“不,先生。”
小故渊努着嘴反驳,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看着他,“我方才观察先生了,发现先生的目光好像一直追着那战场之上的一位将军,就那位披着红披风的将军。”
“哦?”
男人不禁失笑,“所以你觉得我希望她赢?”
“嗯……”
小故渊犹豫着,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先生,我猜想您和那位将军关系肯定不一般。”
“是不一般呢~”男人重新望向山下,一头柔顺的墨发被封吹起,红衣张扬。
只听他喃喃道:“我们之间,恐会是累累血仇的关系。”
一阵风恰好吹过,吹走了他这一句话,小故渊没有听清,但他也没有问。
他知道先生不喜欢笨笨的小孩,所以自己不懂,也要装懂!
.
平山之巅。
陈承宣带着这二十名士兵已经在至善学堂的门前开起了一个临时的小学堂。
日头正盛。
只见二十人将陈承宣围在中间,他们盘坐在沙地之上,聚精会神盯着地上的字。
那是陈承宣用树枝在沙地上画出来的。
“这个,是安好的安。”
陈承宣一笔一划地在地上写出来,“平日里,若是你们想写信问问家人过的如何,便可以写‘安否?’,也可以作‘安全’之意。”
他讲的很慢,一句话总是要重复三四遍才行。
这个字,也是要写上好些遍。
他知道,重新开始教学问实在是天人说梦,不如就教几个常用的字,他们或许还能用得到。
“好了,你们写一遍!”
二十人立马拿着手里的小木枝在沙地上划来划去。
尤其是那个年龄最小的,最为认真。
“陈先生,您看看我写的怎么样?”
一个士兵的手像拳头一般握着树枝,写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