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刚见过那姑娘,看他的眼神可不像是爱慕,反倒如一潭死水。
再说,镇北侯最看不惯的就是他们这些结党营私的权臣,他亲自教导的长女不憎怨自己就不错了,何谈爱慕?
男子失笑摇头,“我信不信,都没什么,说正事,那个刺客,你确定是她救走了?”
“言之——”司马怜瞥他一眼,慢条斯理道:“不要小看了这位未来皇后,她出现在安乐楼,就是最大的疑点。”
被称作言之的男子呵地笑了一声,唰一声合上扇子,捏着扇柄轻点下巴,眉心微皱,“也是,不过那刺客就是一个北寒边界逃荒来的小子,救他作什么?”
“这点,我也不知道。”
司马怜猛地坐起身,抬手整理衣衫,薄唇微启,声音冷得寒凉却又清澈无比:“渝州,该乱了。”
“莲生,我就搞不懂了,你不为权、不为财、不为名,坐于长安城中,一眼看破天下大势,又不上奏邀功,只与那小皇帝在朝中斗了几招,究竟要做什么?”
莲生,是司马怜的字。
司马怜起身,踩在柔软的地毯之上,走至房间门口,仰头望着殷红一片的天空,残阳渐渐消失在天际,只余下猩红的一片,如大火灼烧一般,落入他的双眸。
只听得他淡漠出声:“无所求,随心罢了。”
一缕暖风从门前掠过,吹起他的墨发和衣袍。
【作者题外话】:已捉虫,大家晚安,封面正在制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