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非晚应答如流。
“A市,A大。”她递上今天过来的机票车票,看上去真像那么回事,“从相关文献上翻到的通光旧址,就想过来看看。”
然后把夜司寰往身边一拉,隆重介绍:“这位是我夜老师,我们一起来的。”
村长没怀疑,但也没利索放行。ωωw.cascoo.net
看完了乔非晚的车票,他仍是满脸不情愿:“那你翻翻别的地方呗!这里旧路废了,山路不好走。要是想拍废弃厂址的话,我有几个推荐的。”
说完,还当真给了几个地址。
交通更便捷的、名气更响亮的。
说白了,就是不想放乔非晚和夜司寰上山……就差把排外刻在脸上。
一时之间,骑虎难下。
村长自以为胜利了,正想送客。
乔非晚开始“发挥”了——
“好好好,我也想换个路好走的!我们这次打申请,海城好几个什么局什么局的联系我们,顺便让我们帮着干活,好麻烦!让他们自己派人来好了!他们几十个人爬山也热闹!”
听见了没?
不想让我们两个人进是吧?
那你就等着招架几十个人吧!
果然村长一个激灵:“什么局?要来什么人?”
“好像有做危房测量的,厂房要是太旧的话要拆掉;还有环境保护的,看对周边环境的影响;还有……”乔非晚正在那里编着。
才两个部门,村长就受不了了:“你们去得了!多大点事,还来那么多人?”
让一堆热热闹闹的事儿妈上山,还不如放两个安安静静的菜鸟来。
村长态度一改,要配合乔非晚他们的实践。
不过通光的旧址在山上,路不好走,现在天要黑了,村长表示明天一早,再派村里人当向导,可以送他们上去。
“我们不需要向导,可以自己找过去。”乔非晚还想挣扎一下。
这回村长的态度却特别坚决:“那不行!你们走丢了算谁的?”
“不会……”
“你们被毒蛇咬了算谁的?大不了,明天天一亮,就送你们上去
。!”
“……”
好吧,那就只能这样了。
乔非晚妥协,听从村长的安排,在村里安顿一夜。
···
村长倒是很热情,达成共识后,立马吆喝着村民,收拾两个房间出来。
乔非晚和夜司寰现在的关系是“师生”,自然得分开住。
夜司寰住村尾,乔非晚住村口,中间隔着一个坡。
乔非晚不好意思平白住人家屋子,简单地收拾一通后,找房主去给钱。
“给大学生住不要钱!”房主大娘推拒着,怎么都不肯收,“给你们住住,说不定我孙子也能考上大学!不用像我儿子,初中毕业打工。”
乔非晚觉得好淳朴。
越是这么说,她越是要把房钱给人家。
恰好大娘要去搬红薯,乔非晚急急地把钱往碗筷底下一塞,然后跑去帮忙。
刚进谷物仓库,就见大娘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出来。
LV的包,里面装着红薯。
到厨房,哗啦啦地倒出来,抖了抖LV的泥,随意往旁边地上一扔。
……乔非晚看傻了。
“您……咳,您用这个包拿红薯?”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惊讶。
“你也觉得不合适,对吧?”大娘直接开始抱怨了,“不透气,红薯放里面时间长点,就坏掉了。我就图它大小正好……”
乔非晚听了一通,不知道如何表达。
想了又想:“这个包吧,有点贵……是不是别人给您买的?心意很重。”
“得多少钱?”大娘停下了洗红薯的动作。
“两三万吧……”乔非晚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把人刺激了。
没想到大娘听到这里,却是“扑哧”一声笑了:“两三万?我还当多少钱!我儿子出去一趟就够买几十个的了,这算什么?”
“???”这么有钱的吗?
都这么有钱了,还羡慕大学生??
大学毕业真的很穷啊……
乔非晚想了想以前的自己,忍住贫穷的泪水,忍不住好奇:“您儿子是做什么的啊?”
“他啊,跟着村里卖卖货跑路
。子,只要我们挖……”大娘原本兴致勃勃地在分享,但话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她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话锋一转,“就做做小本生意,偶尔挣得多点。”
这个话题,她不愿意说了。
乔非晚也没有多问。
来之前就知道了:这里的村民靠挖珍贵药材为生,霸着地方不让别人进。只是没想到,珍贵药材这么能致富!
但她不是来挖药的,再好奇,她也不问了。
大娘已张罗下一个话题:“这天都要黑了,你在我这里吃饭吧?我冰箱里还有几个大龙虾,随便热一热吃一口?”
“不不不!”乔非晚连忙摆手。
她生怕看到天价大龙虾,被随便热一热的画面。
太罪过了!
她不能让大娘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