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非晚一惊,下意识地抬手,做了个“嘘”的动作。
确定没人听见,她才小声问:“你怎么知道?”
“荒山野岭的,干什么农活。”向初夏压根不信,“所谓的本地农民,手指干干净净,身手又特别好。不干保镖可惜了?”
她故意这么说,嫣然一笑,抬脚迈进车里。
乔非晚立马跟上去。
主要是怕向初夏进车继续说,计划前功尽弃。
但向初夏上了车便安静了,车里的一众人吵吵嚷嚷,她只穿过人群,坐在了最后。
陈颂发动车子,将暖风开到最大。
同事们都脱掉衣服,用浴巾裹着自己。露是露了一些,但也不算走光。
主要是穿着湿衣服容易感冒。
乔非晚挨着向初夏:“初夏,你也脱掉一点吧?我给你挡着。”她把自己的外套都脱下来,等着给向初夏穿。
“我……”向初夏有脱衣服的动作,只是刚撸起袖子,看到小臂上的刺青,又改了主意。
“……算了,我这样就很好。”
乔非晚看到了这个细节,也看到了向初夏眼中的黯然。
她没有点破,只是用外套裹住湿答答的向初夏:“总比直接吹风要好。回去多喝姜汤,吃点预防的感冒药。”
“谢谢。”向初夏笑笑,真心感激。
路上就这么安静下来。
陈颂车子开得很快,一路风驰电掣,直接到了公司宿舍楼下。
天色正好擦黑,这个一地鸡毛的团建,正式解散。
大家都要回去洗漱,只有乔非晚身上是干的,负责买药。
“非晚!”陈颂在驾驶座上探出头来。
“陈总,您先回去吧,剩下的事让我来。”乔非晚不用教也知道,一个秘书该怎么照料其他人。
陈颂却不是这意思。
他把外套从窗口递出来:“你外套给向初夏了,那你穿我的吧。冒雨跑来跑去的,别感冒了……拿着呀!回头还给我!”
“行,谢谢陈总,您早点回。”乔非晚没矫情,连声道谢,爽快接了。
接了
。,却没穿。
她照常一件单薄的衣服,冒雨一阵疯跑,买药发药,最后把陈颂的外套留在宿舍里。随意地往椅子上一挂,想着回头还他就行。
向初夏还在洗漱,乔非晚没留宿,很快就走了。
“初夏,我药放门口了,你记得吃!”
“好,谢谢!”
打过招呼,乔非晚便匆匆离开。
···
约定了时间地点,夜司寰已经在等了。
乔非晚一路小跑过去。
工作日再碰上下雨天,这个商场的地下停车场人不多,看起来空荡荡的。走进去随意一找,就找到了夜司寰的车。
夜司寰正站在车旁看手机,旁边站着几个头发微微淋湿的人,看起来应该是保镖。
在他的车子附近,还停着几辆湿漉漉、带着泥巴的车。
一看就是从郊外开来的。
综合两者,乔非晚几乎可以确定——这几个保镖,应该是跟着她去了郊外,并在山里施以援手的好心人。
她该感谢一下他们的!
可一旦她要靠近,那些保镖们闪得比谁都快,直接撤回车里,一溜烟把车开走了。
“诶?”乔非晚追了几步,没追上。
“怎么?”夜司寰挑眉,“有事要吩咐他们?可以直接和我说。”
“我就是想谢……”就是想谢谢他们!
乔非晚下意识地回答,话说到一半撞上夜司寰的视线,又顿住——同样的话,对不同的人说,是不一样的。
她想对夜司寰说的,不止是谢谢。
她还得,和他道歉!
她给他点最不要吃的甜品当午饭,他还帮她的忙……
“夜司寰,对不起。”乔非晚瞬间心里愧疚得不行,认错态度良好,“你要是生气的话,现在可以继续生气。”
一边说,一边讨好地抱上去,把脸埋进夜司寰怀里。
嘴上请罪,动作却在耍赖。
“?”夜司寰任由乔非晚抱了,就是感觉到她的体温偏凉,他有些不满:多大的人了,还不会好好穿衣服?
这种不满,延续到了他的语气中:“
。上车,在这里有什么好抱的?”
生怕冻不死是吧?
夜司寰推开乔非晚,很自然地去开驾驶座的门。
乔非晚的心里只剩“完了完了”:听这个语气,夜司寰真的是在生气!
她讨好地试图“抢座”:“要不我来开吧?你辛苦一天了,坐副驾驶休息休息。”
座没抢到,人就被拎开了。
夜司寰把乔非晚往后一扯:“你去后座。”
“???”不止不让她开车,连副驾驶都不让她坐了?竟然把她赶去后座?前所未有的事!
乔非晚有点慌,理解成夜司寰前所未有的生气。
于是也不管流程了,直接耍赖,八爪鱼一样抱上去:“夜司寰对不起,我错了。”
?
夜司寰挑眉:刚才就没懂她为什么道歉?现在更是不懂,为什么三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