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七宝,乔非晚不由正色了几分。
“他说的是真的吗?”
夜司寰没否认,只承诺:“他会修的。”
“他说你们有交易,你放过易一航,他修好七宝。”乔非晚追问,“万一他不肯修呢?万一他还要加码呢?”
夜司寰抬眸,敏锐地听出来深意:“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加码?
乔非晚张了张嘴巴。
她犹豫,想了想,只是摇头:“他只说没那么容易修七宝,我担心他修不好,不肯修。”
“他会肯的。”夜司寰不想说得太残忍,“他只有一个弟弟。”
乔非晚听懂了这层意思,没再追问。
追问毫无意义——
‘用你的方法,你打算怎么让萧南城同意?’
像刚才说的,再“不择手段、两败俱伤”一次?
乔非晚不敢冒这个险!
不择手段?
她很清楚当年和自己传纸条的人,多么聪明,多么料事如神,和“他”拼手段真的划不来!
两败俱伤?
萧南城失去弟弟,她失去七宝?她输不起!
“唉……”乔非晚叹了口气,往被面上一躺,打算不和夜司寰说了。
因为萧南城那边加码,夜司寰这里并没有可以加码的东西,她不想为难夜司寰。
她自己想想主意。
还是要从那个丢失的坠子上想办法……
其实,心存侥幸的话,办法还是有的。
就是……
“在想什么?”当乔非晚正心里模拟着方案时,夜司寰开口,“萧南城的事?”
顿了顿,他补充,“没你想得那么糟糕。”
乔非晚又叹了口气。
“夜司寰?”然后她转向旁边,特别认真,却没头没尾问了一句,“我在想,萧南城应该不恨我吧?”
“嗯?”
“以你公司老板的身份想想,损害公司利益的员工的女儿,会恨之入骨吗?”乔非晚具体了一下,问同为老板的夜司寰。
他应该更能设身处地一点。
夜司寰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乔非晚说得是什么。
原来只是乔子枫的事?
他还当是什么大问题……
“不会。”夜司寰直接回答,说的是实话,“他恨的人有很多,你排不上号。”
乔非晚失笑:“我觉得也是。”
但是她的脑子里,想的和夜司寰完全不是一回事。
她在想:萧南城对她,应该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按三流剧本里说的,应该是又喜欢又讨厌!
当年他们传过那么多纸条,是互相喜欢过的吧?
只要他稍微调查一下,就能知道,她真的不知道纸条对面是谁!
真的没有当间-谍!
现在嘛,喜欢肯定不会再喜欢她了,但肯定不会对她恨之入骨。应该就是处于两者之间,属于不会伤害她的范畴。
至于萧南城对夜司寰……
乔非晚转头,又问了一次:“萧南城恨你吗?”
“恨?”夜司寰轻嗤,似是听到了很新奇的词,“说恨不是很恰当。”
但想了想,他竟想不出更恰当的用词。
于是,夜司寰只是接话:“总之,我排在你前面很多。他要宴请仇人的话,你可能连邀请函都收不到。”
乔非晚:“……”
谢谢,有被安慰到。
这个席,她正好不想吃。
她只是更加确定:这件事由她解决,比由夜司寰解决更好。
仇恨值没那么大的话,损耗也小。
接下来,就只剩下吊坠的问题了……
···
此刻,另一边。
山庄里没有睡的,还有两人——
周冉和秦兆。
他们的确是约了见面,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在露天葡萄架那边碰头。
这个约,是周冉主动“提”的。
晚餐结束的时候,周冉用口红在纸巾上写下邀约,偷偷塞进了秦兆的掌心。
口红、纸巾、塞的方式……
一连串加起来,在秦兆看来,真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这司空见惯的事情!
……他这该死的魅力!
秦兆一路都在感叹,但习惯归习惯,赴约还是要赴约的。
正值夜深人静,四下无人。
秦兆过去的时候,周冉已经在了。
桌上放着两杯咖啡,点着一根蜡烛照明,周冉则是捧着一本笔记本在看,时不时写上两笔。
秦兆:啧,还搞这么情调?还凹造型?
她喜欢我。
“不好意思,久等了。”秦兆在对面坐下,“看了两份文件,耽误了点时间。”
论装X,他从来不输的。
周冉指了指咖啡,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也不废话,开门见山:“我了解了一下你现在的产业,除了这个山庄,还有城西的一家酒吧,城南的……”
周冉的语速很快,一个个地报上名字和地点,“……对吧?”
得到秦兆的肯定后,周冉又问:“能方便透露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