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冉吼完,全场寂静。
秦兆被推了个莫名其妙,扶着墙,声都不敢吭。
乔非晚也是愣住了,愣到了忘记咳嗽。
直到再次忍不住——
“咳!”
这一声咳,把在场所有人都咳清醒了。
“不、不好意思。”周冉一脸尴尬,“就、就刚刚那杯酒,是我敬的非晚才喝呛的,应该我来赔罪才对。”
乔非晚捂着嘴摆手:说什么赔罪?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太见外了!
“没……”
“没关系。”夜司寰接了乔非晚的话,把人揽过来拍了拍,“刚刚我逗她的。”
逗完了,心情也不错。
夜司寰顺势张罗:“换一桌菜,大家一起吃吧?”扫了眼桌上琳琅满目的辣味,“……或者,我们换个地方?”
秦兆自然是很赞成,不介意拼个桌。
但周冉却是脸色一变,连忙把乔非晚拉过去:“那夜总您和您朋友吃吧?我们吃饱了,就先不打扰了。正好,我带非晚回去上班。”
乔非晚被拉了个一头雾水:吃饱?她们也没怎么吃啊!
孟月也是吃到一半,满脸的茫然。
被周冉催促着瞪了一眼,孟月才放下筷子,跟着起身:“是是是,上班的时间也快到了,我们先回去,夜总您慢慢来。”
夜司寰看了眼时间,倒是没阻拦她们离开。
但他很大方:“给你们半天假,庆祝或者休息都可以,明天开始好好做项目。”
“是,夜总!”
“好的,夜总!”
两道声音信心满满,然后拉着乔非晚快步往外。
夜司寰:“……”
他说做项目的人可以走,没说她们可以把他的人一起带走。
……不过算了,看乔非晚跟得挺开心的!
夜司寰收回目光,看向秦兆那边:“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散场的时间提前,他们要说的事也可以提前。
但秦兆还没有动静。
他的视线还目送着远方:“诶?司寰,你觉没觉得,那个叫周冉的,对我有敌意?我是不是哪里得罪过她?”
夜司寰对此不感兴趣:“找我要说什么?”
又问一遍。
秦兆这才回神:“就我偶然发现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想进包厢吃东西,边吃边聊,却被拦住。
“你拦我干什么?还剩了这么多呢!我又不讲究。”
主要是图个方便。
拿一份餐具,再拆一双筷子,当场就能吃。
“换桌新的。”夜司寰却坚持。
···
半小时后。
夜司寰所谓的“换新”——新的地点、新的菜式。
秦兆尝了几口,不由感叹:“你怎么吃这么清淡?我看这一桌东西,可没那桌川菜的好吃。”
这里也就价格上去了。
食材品质上去了。
味道可没上去。
“身上有伤,吃淡点。”夜司寰不急不缓地回答,拿了餐具,慢条斯理地吃东西。
“咳!”秦兆被呛了一下,“你不是吧?就那点伤,十天八个月不就好了?”
怎么就突然“娇弱”起来了?
以前受重伤的时候,也没这样过。
“我想好得快一点。”夜司寰笼统一句,迎上秦兆探究的目光,没好气地转移话题,“说你要说的事。”
“哦,关于一点……小八卦。”秦兆这才说回正题,“海城景家,日子怕是不好过。”
秦兆从手机上翻出来的,是景家的季度报告。
从纸面上看,情况并不乐观。
“资金流失严重,撑不下去是早晚的事。”秦兆搓了搓手,“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你说景家索性倒了,以后那家姓景的,是不是也不会搞出乌七八糟的事了?”
夜司寰没回答,依旧是在凝神看着。
这种充满数字的报表和总结报告,他和秦兆看的程度不一样——
秦兆只看盈亏。
而夜司寰更注重资金流向,盈亏趋势。
“这样下去,景家撑不了一个月。”夜司寰很快得出结论,又评价,“有点快。”
以景家自身的规模和经营来说,这种“败”,快得不合常理。
秦兆才不管这一层:“管他呢!本来就是扶持起来的家族,利用来当海城屏障的,这大不了……”
大不了就再换一个屏障呗!
秦兆原本是想这么说的,但话讲到一半,突然又回过味来。
屏障家族即将倒台?
靠!屏障没了?
那要防着的人,岂不是……
“如果是真的,那我们的动作有点慢了。”夜司寰放下手机,再也没了食欲。
他凝神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萧南城在哪里?”
“啊?”
“萧南城,现在的位置。”夜司寰只是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赶紧查!”
···
另一边。
三个人跑出川菜馆,才正式松了口气,享受这半天的假期。
本来这顿午饭,是吃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