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
怎么能那么直接?
乔非晚想了想,连忙又跑到门口,把门拉开。
“夜……”回头,却不见夜司寰身影。
乔非晚只能又把门带上,走进玄关找人。
夜司寰正在她的小厨房里,泡茶喝水,充分地演示了喧宾夺主。
“后面没了?”倒完水,夜司寰才开始接她的话,饶有兴味,“那你吃‘鸟屎’的事,有没有告诉孟月?”
一边说,一边还把倒好的两杯水,分她一杯。
“没有。是做成鸟屎的蛋糕!你别把‘吃鸟屎’连在一起说!”乔非晚下意识地纠正,手上也下意识地接了。
另外,还下意识道了谢:“谢谢。”
但谢完,又琢磨着不对——
她的杯子、她的茶包、她的水……她说谢谢?
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跟我这么客气?”夜司寰失笑,“你放心。你就是不讨好我,我也不会说出去。”
乔非晚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荣辱与共”的话,然后他们碰杯为誓,一饮而尽。
然而夜司寰的下一句——
“毕竟我也没有你没吃过鸟屎的证据。”
乔非晚:“……”
捏了捏杯子,要不泼他脸上算了?
但当乔非晚正低着头,“恶向胆边生”时,眼前却是突然一暗……是夜司寰突然凑过来,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一触即离。
“你说没吃过,那就没吃过。”他信,也用行动证明了。
不能再往下说,再说某人就该炸毛了。
夜司寰扯开话题,不见外地出厨房,边走边参观:“你打算什么时候换个地方住?”
乔非晚跟在后面走,抿着唇,耳根滚烫。
但夜司寰镇定,她也只能装镇定——
“为什么要换?”乔非晚跟着环顾了一圈,“我这里不是挺好的?”
“好是好,就是小了点。”夜司寰暗示,“不换个大点的地方?”
地方小,什么都不方便。
比如这里只有一张床,沙发的地方也有限,迈不开手脚。
“不换。”乔非晚毫不犹豫,“赚多少钱办多少事,不能太奢侈!等我以后有钱了……”
她的价值观没变,但说到一半,有必要解释一下——
“……那些都是我爸妈的钱,我要是花着享乐,不踏实。”
她只用来创业,用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绝不用来纸醉金迷、享受生活。
不然,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爸妈会失望的。
乔非晚说到这里,有些黯然。
但这种黯然还没有主宰情绪,脑门就被弹了一下。
“现成的金主不用,还打算麻烦银行?”夜司寰带着笑,戏谑完这句,后面突然认真起来,“花我的,我踏实。”
乔非晚有些发愣,抬头撞上夜司寰眼里的认真,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她好像从未有过这种经历。
嗓子发干,心脏狂跳。
夜司寰好像又要凑过来了,但她只想闭上眼睛……
咚!
咚咚!
就在这时,附近传来不和谐的噪音,有什么东西在敲阳台的玻璃门。
乔非晚循声去看——
是阳台上的那只兔子!
它翻倒纸箱子从里面钻出来了,正在阳台上乱跳乱窜,这毫无规律的敲击声,就是它时不时撞上玻璃门的声音。
乔非晚想去处理,夜司寰却拦着不放。
刚刚的气氛那么好,他差一点就能让她点头答应,岂有轻易放人的道理?
乔非晚自然也知道,一张脸涨得通红。
可被现实的兔子这么一顿撞,她心里的小鹿就暂时不撞了。
乔非晚找回清醒:“那个……你还是先织好围巾再说吧。”
说完,她总算能拨开夜司寰,跑进阳台里。
···
抓兔子活动相当费力。
首先这个兔子很臭,乔非晚得避着点抓,以免抓到一手便便;其次这个兔子很敏捷,它窜得特别快,完全把人遛着玩。
乔非晚不准夜司寰帮忙,自己却抓到没脾气。
等到终于处理完,把兔子重新塞回纸箱,乔非晚已经瘫在沙发上不想动了。
她由衷感叹:“我想念七宝了!七宝在的时候,我从没有操这份心!”
七宝从来不拆家!
它从来不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
以前七宝天天在家,这么一份真诚的人狗友情,她没有好好珍惜……
乔非晚转过头,脑袋趴向夜司寰那边:“七宝什么时候能回来啊?秦兆到底想借它几天,有跟你说过吗?”
她自己又不好意思问,怕秦兆觉得她小气。
夜司寰的动作一顿。
他的脸上似闪过一丝为难,但很快又做了决定——
“快了。”夜司寰回答,“等他那边搞定,就会把七宝完好无缺送回来。”
“嗯?”乔非晚有些纳闷。
这像是一句解释,也像是一句保证,听起来……
有种说不上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