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人“快递”这种事,乔非晚实在做不出来。
但保镖给夜司寰送了什么,她又委实好奇!
保镖不肯说,乔非晚只能扒拉着袋口看。
第一次,没看清。
袋口中间贴着透明塑料胶,里面黑呼呼的。
趁着夜司寰没出来,再扒拉一次!
哎哟我去……
这回不仅没看清,她碗里的草莓还掉进去一颗!
乔非晚慌了,连忙放下了手里的碗,伸进纸袋一顿掏。一阵窸窸窣窣,草莓没掏到,她只摸到绵软带毛的东西。
这是?
乔非晚正要猜,不巧休息室的门打开,夜司寰从里面走出来。
他的手里拿着一张吸水纸,边走边擦手。
浸了冷水的手指,格外白净。
夜司寰一眼就看到了某鬼鬼祟祟的人:“在忙什么?”
乔非晚瞬间把手从纸袋里拔出来,藏在了身后:“……”
然后悔得想剁手!
她藏什么?
这叫人赃并获、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个……刚刚有人送东西过来。”乔非晚磕磕巴巴,“他递给我就走了,然后我就……”
就没忍住手贱了。
这要真是刚认识两天的朋友,她这个行为,他们肯定得掰!
乔非晚老老实实:“对不起,我好奇想看,结果草莓掉下去了,正在捡。”
夜司寰却是无所谓:“我没什么是你不能看的。”
他一边说,一边走过来,“况且这本来就是要给你看的。草莓捡到了没有?”
说话间,他接过纸袋,作势要拆。
但在看到袋口边上露出的编织针时,夜司寰的动作狐疑地一顿——
为什么会有针?
他嘱咐保镖的原话,是想办法,买一条一模一样的围巾来。
因为乔非晚给他的那条,真的扔了。
现在里面送来的,不应该是一条灰色的围巾吗?为什么还附带编织针?
夜司寰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突然就不想拆开袋子了。
然而乔非晚正好在旁边接话:“没有,还在里面。”
草莓还在里面,就得捡出来,不然会坏。
乔非晚现在能名正言顺好奇了:“你要给我看的是什么?”
夜司寰的脊背几乎是绷直的:“非要现在知道?”
乔非晚:“……”
那不是他说本来就要给她看的吗?
这状况让人看不懂,乔非晚犹犹豫豫,中气不足地“昂”了一声。
夜司寰只能拆开纸袋。
拆到最后,因为太过“震惊”,手一抖,直接把纸袋撕坏了。
嘶啦!
清脆的一声后,里面的东西掉出来,落在了沙发上。
是一团灰色的毛线,外加两根编织针,以及一张简单的织围巾教学说明书。
哦,对了,还有一颗草莓。
气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两人盯着沙发上的东西,谁也没管那颗倒霉的草莓。
夜司寰看得太阳穴都在跳:叫底下的人去买一模一样的围巾,他们买的是什么?买不到的话,可以先不买!
乔非晚的太阳穴也在跳。
她对这毛线很眼熟:颜色、材质、手感,都和她织过的一模一样。
所以夜司寰拿这个给她看……
乔非晚反应过来:“夜司寰,我给你的那条围巾,找不到了吧?”
夜司寰迟疑了两秒:“……嗯。”
“所以你让我重新给你织一条?”乔非晚不敢置信,“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舔狗?”
说好了找回围巾,大家重新开始。
结果他找不到,她还得重新织一条?
这也太赖皮了吧!
乔非晚不干:“不舔了不舔了,我们的关系破裂了!”
“胡说八道什么?”她舔过?
夜司寰青筋直跳,看乔非晚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很想给她一脑袋瓜子,把她那拨浪鼓一样的拒绝幅度止住。
但想到她后脑勺的磕伤,又不忍心。
夜司寰只能拿起碗里的草莓,直接往乔非晚嘴里塞,就差把“闭嘴”刻在草莓上。
他的另一手捞起毛线、编织针,以及教学纸,一样不落下。
“我说让你织了吗?”夜司寰被气到,脱口而出,“就你会?我不会?”
乔非晚瞬间停住:“……”
……夜司寰织围巾?
倒也不必这么……争强好胜。
夜司寰随意地扫了眼教学说明,并不觉得那是难事。
话反正说了,他索性说到底:“等我把它织好,我们就正式在一起。”
这就算是她送的。
之前的事,就再也不提了。
乔非晚张了张嘴:“……”
她想说:不带这样的!这样也太草率了!不是说重新开始的吗?怎么就快进到在一起了?
但她又好想看夜司寰织围巾!
疯狂想看!
于是,乔非晚最后说出口的,就变成了:“你织你织你织呀!”
···
话说出口,乔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