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非晚没反应过来,任凭夜司寰拉着,直到指尖传来清晰的触觉——
温温热热、凸起的。
他的……喉结?!
乔非晚“咻”地一下,立马把手收了回来:“我、我是说找点事情做,打发点时间!”
他能想到打发时间的方法,就是这个?
她才不要摸!
她又不是变-态!
乔非晚越想越生气:“你就不能用说的?”
大家用聊的,不好吗?
“……”黑暗中,夜司寰沉默了两秒。
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在两秒之后,重新传来夜司寰的声音:“你闻到血腥味了吗?”
平静、低沉,像极了恐怖电影的开场白。
乔非晚都快要哭了:“你能不能别讲鬼故事?这个地方哪来的血!你要是不想陪我打发时间,可以直说!”
夜司寰忍无可忍:“你把我挠出血了!!”
还讲鬼故事?
她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乔非晚傻了,过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凑上去:“严重吗?我摸摸看。”怪不得,夜司寰刚才抓着她的手去摸。
是她想歪了。
乔非晚有些尴尬,但幸得黑暗掩护,她死也不会承认她的“歪脑筋”。
她的手在黑暗中胡乱地一通划拉,摸到一颗硬邦邦的东西,便想顺势往下。但手腕却被夜司寰抓了一把,转而往上移。
……原来那颗硬邦邦的不是喉结,是锁骨的凸起。
她可总算摸到了他的脖子。
指尖传来明显的湿腻,比水摸起来厚一点,是血。
“很严重吗?”乔非晚有些着急,手边没称手的东西,直接就要用衣袖往上捂,“你撑着点,千万不要有事!”
看不到伤口,她也不确定伤口有多大,“你头晕吗?难不难受?”
这副着急的样子,显然取悦到了夜司寰。
乔非晚起身去捂伤口的时候,感觉后腰一紧,被夜司寰揽过去,按在了身上:“现在知道急了?刚才挠我干什么?”
这习惯,得改改。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乔非晚一叠声地道歉。
她不是医生,能想到的救护措施,也只能是很表面的:“要不你先躺下?我看不到有没有划破血管,我肯定给你按到开门!你别睡过去,千万别睡过去!”
还有呢?
还有就是说一些感人的事,激起他的求生欲?
乔非晚想按照常规都来一遍,然而,在她试图让夜司寰躺下这个环节,夜司寰就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松手。
“划破血管?”夜司寰没配合下去,好笑地直起身,“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的指甲?”
说完,松开揽着她的手,“帮我把医药箱找来。”
哦,对!
还有医药箱!
之前夜司寰是带了医药箱过来的,后来收拾出“床铺”的时候,顺手就把医药箱放在角落的地上。
乔非晚东摸西摸,循着记忆,很快把箱子搬了出来。
“消个毒就行。”夜司寰的要求不高,“不是什么大问题。”
乔非晚在里面摸消毒棉,还是不太放心:“都流血了,只消毒就行吗?”
要缝针吗?要用药吗?
要是破相了……
他会不会气得在她脸上划两道?
乔非晚越想越担心,越想越焦虑。
“不然呢?”夜司寰却是丝毫没放在心上,“打个狂犬疫苗?”
“……”好吧,她闭嘴。
···
摸到了碘酒和棉球,乔非晚便主动承担起消毒工作。
尽心尽力。
一切都很顺利,只有一点不好——她一闭嘴,他们之间的气氛就好像变了。
一片黑暗、呼吸相缠,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旖旎。
夜司寰是坐着的,乔非晚是站在他面前,逐渐的,她好像站到了他怀里。夜司寰的胳膊就搭在她腰上,只要他收一收胳膊,她就能和他亲密相贴。
乔非晚连呼吸都是紧张的,生怕他会收胳膊。
“处理完了?”等她放下最后一颗棉球,夜司寰才开口,“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用的是酒精还是碘酒?”
“啊?”她拿错了??
这两种都能消毒,但消毒的体验,可是截然相反的:碘酒没感觉,酒精它特别疼!!
乔非晚有点慌,连忙想去够瓶子,闻一闻确认。
夜司寰却在此时收了胳膊。
“逗你的。”他说,“是酒精还是碘酒,难道我不清楚?”
乔非晚信了,想想也是:酒精是很疼的,但是刚才夜司寰哼都没哼!别说是喊疼了,他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变过!
“不过抓伤我这笔账,我还算在你头上。”夜司寰继续,“你会不会反省?”
“……会。”
“把我气得吃不下饭,胃疼进医院,是不是也该反省?”
“……”这个为什么要算在她头上?
乔非晚一脸茫然,没反应过来,已被夜司寰拽下去一把,变成跪坐在他身上。
“我要的其实不是你的反省。”夜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