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给她的感觉很糟糕？

夜司寰不方便直接问，又很想知道，整个人都陷入某种别扭里。

乔非晚的脚步顿住。

她不敢置信地转向夜司寰的位置，强忍着怒意：“我不想讨论这个！”

又往外走了两步，忍无可忍——

“你有病啊！”都说了那是她的阴影了！

但凡是有点人性的，都知道不该往别人伤口上撒盐！

乔非晚扭头就走，一路离开夜家，脚步飞快。

夜司寰则是留在原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良久后才回过神来——她并不知道是他，她只是纯粹字面上的骂人。

但……

真的很糟？

抛开事件本身，就连过程……也是糟糕的？

夜司寰无从得知，更烦了。

···

接下来的几天，乔非晚便陷入晨昏颠倒的忙碌里——

白天上课，晚上上班，一有空就抱着红枣枸杞，疯狂续命。这高节奏模式加上大姨妈，真剥掉了她一层皮。

好在她是和孟月“合伙创业”，孟月很乐意跑腿，书咖的筹备工作，都是孟月在忙。

乔非晚能够安心忙工作。

再说到工作——

她的工作都是顶层的替班团队安排的。所谓“替班团队”，就是林秘书一行人出差在外，暂时顶上来的团队。

乔非晚和这群人不熟，这群人也没把乔非晚当特殊人物看，布置下来的脏活累活，一样不少。

乔非晚认了。

大公司，这才是常态。

就是这“常态”非常累——

她天天加班，夜司寰也天天加班，活一样样地往下布置，分到她手里的那些，总能让她干到十一二点。然后，她回家洗澡上床，倒头就能睡着。

以前干兼职都没那么累过！

她宛如一台没有自我情感的奋斗机器……

·

这天，乔非晚照样困意十足，在学校食堂吃饭。

配菜的小番茄，她睡眼朦胧夹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夹起来。

乔非晚定了定神，艰难地瞪大双眼，才终于把小番茄控制住，然后慢慢往嘴里送……

然而下一秒——

“非晚姐！”一道爽朗的男声在她旁边响起，易一航直接挨着她坐下，热情地捅了她一肘子。

啪！

眼看着到嘴边的小番茄，就这么蹦了出去，弹到了地上。

接着被路过的人踩成番茄酱。

乔非晚：“……”艹！

她一下子就气精神了：“干什么？你没看到我正在吃东西？”

“哎呀，等下我赔你一盒，谁还差一口水果？”易一航伸长脖子看了看，满不在乎，“这几天都没看到你人影。周末一块玩啊？来游乐场？”

他像个推销员一样，“游乐场那边新种了个玫瑰园，很有意境，我让种的。还引进了一棵许愿树，听说特别灵。来吗？”

“……”乔非晚很认真地看了易一航两秒——

他经营的是游乐场，不是植物园！

这事他自己知道吗？

哪来的别出心裁，净搞这种宛如情侣打卡圣-地的东西？

“非常好，很有特点。不来。”为了节约时间，乔非晚直接跳过规劝环节，“你去找孟月吧，把这些和孟月介绍一遍！”

而她还急着找个地方睡午觉，趁着中午能眯个半小时。

乔非晚一边说，一边收拾着餐盘往外。

“别呀！”易一航却还在后面跟着，执拗得很，“那么多新奇的，不去看看吗？非晚姐，你要是不想跟我去，可以带别人去啊！我送你票！”

他当真立马掏出两张入场券，还抢先，“不用给月月姐，她的我会给！”

“我……”乔非晚没有接，想要拒绝。

“我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些东西的！我也想像你们一样努力！你真的不去看看吗？”易一航又可怜巴巴抢话，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湿漉漉的。

乔非晚本想拒绝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

再说不去，就好像是欺负小孩子……

但她的为难，还是要说明白的——

“我不是不支持你，是真的太忙了。”乔非晚很诚恳，接了入场券，好好收起来，“这两天没空，等过了这几天，我一定去看！给你写测评报告，行吧？”

反正入场券并没有时限。

“忙到这样？公司总裁也不管管？”易一航顿了顿，一脸不信地笑出来。

“是真的！”乔非晚坦言，反正这也不属于商业机密，“从上到下都在加班，晚上很多人忙得连饭都吃不上！你要是以后入公司，就会明白了。”

社畜都不算人的！

“从上到下都在加班啊……”易一航却只是嘟哝着这句话。

念叨了两次后，他像是信了，却还是郁闷：“那你什么时候能来啊？”

“等和我关系好的同事回来。”乔非晚想也没想，心里只期待着林秘书早点回来。林秘书回来的话，她的日子能好过很多。

乔非晚算了算，“不会太久，也就几天吧。我下周去捧场？下周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