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公主抱的方式很亲昵,乔非晚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她还没来得及僵硬,更没来得及脸红,便听到夜司寰说——
“你走得慢,我抱你回去比较快。”
抱你回去比较快……
回去比较快……
比较快……
巴不得让她赶紧滚?
这37度的嘴,是怎么说出0度的话的?
“那你跑起来!”乔非晚破罐破摔,“我归心似箭!”
···
回房间。
路过客厅的时候,乔非晚顺道揪着七宝的耳朵,把它也拉回了房间。
新闻联播还没有结束,七宝显然是不太愿意,它被关在客房里后,还攀着门把嗷嗷叫。
“你说气人不气人,我现在也是有钱人,总能买得起一张沙发的吧?”乔非晚只顾着自己吐槽。
某狗也只顾着嗷嗷申请去外面看电视。
“……虽然我也没打算乱花钱,不会真的去买沙发,但我总能清理干净的吧?”
“嗷嗷!”
“他电影都不让我看完,这不是欺负人吗?”
“嗷嗷!”
“我跟你说,我要是再脆弱敏感一点,我可会伤心的!说不定我关上门就哭了!”
“嗷嗷!”
……
一人一狗,就这么鸡同鸭讲,磨叽了半天。
乔非晚口口声声地说着伤心,但七宝也没感应到伤心的情绪,没有想靠过去。它心心念念的,还是它的新闻联播。
乔非晚把话吐槽完,也没其他说的,直接洗澡、熄灯、睡觉。
就是睡不着。
往左边一翻,她想——
夜司寰可能有洁癖,把她支出去,他自己在那边清理他心爱的沙发,戴着手套,拿着消毒液,全副武装……
往右边一翻,她想——
夜司寰可能是注重形象,电影很好笑,他又不好意思哈哈大笑,就找茬把她赶走。说不定,他现在就在里面前仰后合,毫无形象……
再往上一平躺,她想——
电影后来怎么样了?那个被误认成顶级特工的人,穿帮了吗?还是他的幸运会用完,被那些人干掉?
……
就这么翻来翻去,想来想去,直到房门被敲响。
叩叩。
静夜中的两声敲门音,听起来格外清晰。
这个时候能敲她房门的,也只有一个人。
乔非晚的第一个想法:电影放好了?
第二个想法:沙发弄不干净了?还是长毛地毯弄不干净了?
叩叩。
房门又被敲了两声,像催促一样。
“来了。”乔非晚回了一声,用左脚踹了踹趴在被面上的七宝,“去开门!”
七宝迅速地抬起头,得到“开门”这个准许,它欢快地窜起来,直接冲到门口,三两下就研究出了开门方式。
它可不管开门是为了谁,反正门一开,它就直冲往客厅,心心念念它的老年节目。
哒哒哒的狗爪子声音,很快便消失在了远处。
而乔非晚则趁着七宝开门的当儿,从被子里爬起来。身上有点凉,她在睡衣外面套了件外套。
她打开了床头灯:“有事?”
她这才看清了站在门口的夜司寰——他换了身居家服,手上拿了个玻璃杯。玻璃杯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有大半杯的水,水里还有沉浮的枸杞。
从他端杯子的姿势来看,他很像是来送水的。
乔非晚有点愣:为什么突然想送水给她?她像是很口渴的样子吗?
另一边,夜司寰比她更愣:“你睡了?!”
真睡了?
蓬松凌乱的头发、脸上压出的印子……这些都是骗不了人的,在他敲门之前,她的确是躺着,在睡觉。
睡没睡着不重要,重点是并不是在赶工织围巾。
于是,原本想给她的水,便陷入了送还是不送的尴尬境地。
夜司寰站在门口,进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乔非晚又坐起来一点:“啊,睡了啊……”不然呢?
她的目光无处可看,只能落在那杯水上。
怎么看怎么奇怪!
某个瞬间,乔非晚豁然开朗——这是良心发现,觉得刚刚对她太不礼貌了,所以过来修复一下关系?哎呀!她也不是小气的人!
乔非晚顿时就消了气,之前的阴郁全散。
她抬手直接开了头顶的灯,在明亮的灯光中伸手:“给我倒的?正好有点渴。”
她这么一说,夜司寰便顺势走了进来。
“枸杞?”乔非晚接来喝了一口,砸吧着嘴巴,“枸杞还有这作用?”
枸杞还有修复关系的作用?
改天她也去买点。
买一包,不,买一箱。
她有预感,以后她有的是机会,慢慢泡给夜司寰喝。一天十杯,在激怒和修复中反复横跳。
夜司寰并不太想接这个话茬:“明目,熬夜保护眼睛。”
他以为她在熬夜,没想到她在睡觉。
夜司寰有一点尴尬。
“谢了啊!”乔非晚没听出那一层意思,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