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掉的晚餐摊了满桌,乔非晚一样样收拾,花了不少时间。
把餐厅和厨房都打扫干净了,她才跑到客厅找人。
夜司寰就坐在沙发上看书。
“夜总?”时间也有点晚了,她站了一会儿,犹豫着开口。
“自己选。”夜司寰头也没抬,随意地往上面一指。
选什么?
乔非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只看到楼梯,以及挂在墙上的装饰画……她要画干什么?
“家里那么多房间,自己选一间很难吗?”见她站着不动,夜司寰才抬眸看了她一眼,“你还有其他要求?”
啊?
他的意思……住他家啊?
“不不不!”乔非晚下意识就拒绝了,“我有住的地方,我要回去的!”她有无法拒绝的理由,“您知道我养狗,狗离不开我,狗会想我的。”
就拿七宝这只假狗当挡箭牌!
况且,就他们现在的关系,就算没有狗,她也绝不敢在这里留宿!
夜司寰“啪”地一声合上书。
狗离不开她,狗会想她……他凝神盯了她两秒,才确定她不是骂人。
“所以?”他问。
“我刚才搜了一下,这里也不好打车。”乔非晚挠了挠头,为难着怎么开口。
夜司寰“哦”了一声,顺着她的话往下:“我看起来很闲,让我送你回家?”
“不是不是!”傻子也能听得出他的反讽,再说她也不敢劳他大驾,乔非晚一口气说了,“您能不能借辆车给我开?我明天就还回来!”
她回去捎上代驾的滑板车,把车还回来以后,再滑板车走。
“我明天要上班。”夜司寰慢条斯理地往沙发上一靠,“你把车开走了,我怎么去上班?”
“……啊?”这回轮到乔非晚错愕了:不是,你们家就一辆车?保姆车、买菜车、备用车……都没有?你都这么大的老板了,就这?
她一脸的欲言又止,这些疑惑问又不好问,怕伤他自尊。
“这样吧,”夜司寰却像是做了让步,把车钥匙抛过来,“你把车开走,明天早上来接我。”
乔非晚下意识地接了,但看到钥匙上豪车的logo,又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辆车太贵了。”借车也不能借这么贵的,她有自知之明。
钥匙在沙发垫上蹦了两下,落回了夜司寰身边。
她则继续愁着:要怎么回?
“我有朋友有车的,我问问他们有没有睡。”她主动解释,虽然没合适可差遣的朋友,但好歹先把事揽过来,不想道德绑架眼前这位。
夜司寰盯了她数秒。
然后他就突然生气了:“随便挑个房间不行,把车开回去也不行?你今晚到底还睡不睡?”说罢直接站起来,作势要来提她,“干脆去我房间,和我睡。”
“别!”乔非晚脸色一变,眼疾手快地绕到他背后,一把把人按了下去,“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不至于不至于……”
她突然就想起了他那套“欲|望可控”的理论。
只要不逆着他来,他就能保持在“可控”的范围内。时间长了,他就好了。
她不想挑战他!
“……夜总晚安,早点休息!”单手按着他的肩膀,另一手从沙发上摸到车钥匙,她捞起钥匙就跑,“明天早上见。”
···
回到家,七宝竟然在等她。
它守着那个行李箱,似乎是在疑惑着:说好今天走,怎么还不走?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先不急啊,姐姐还没想好。”乔非晚揉了揉它的狗头,把遥控器递给它,“你先去看电视,姐姐最后确认一件事再决定。”
打发了七宝,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一个纸杯,压得有些扁了,四周都是用保鲜膜塑封好的。
杯子里是她偷偷打包回来的海鲜粥。
她在夜家其实没有吃任何东西,喝粥的声音都是装的。看到厨房有小纸杯和保鲜膜,她就把夜司寰端给她的那碗粥带了回来。
没办法,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在演艺圈的边缘混了三年,什么脏事没听说过?
那些投资商金主爸爸,看上谁、对谁有欲|望、馋谁的身子……这样的八卦,在圈子里都已成常态,没有谈论的价值。
解决的方式也很简单——
有的是睡过了,就淡忘了没兴趣了;有的是时间长了,就消减了或者换人了。
这些都不可怕,不管是你情我愿,还是有商有量,大家都是敞亮人。可怕的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
比如,有些大佬不需要用强。
只需事前用药,事后用钱就行了。
她也害怕。
她撕开保鲜膜,这才把粥都喝了下去——等下万一她“不舒服”了、“不清醒”了,她扛着七宝连夜跑路!夜司寰就是话说得再好听,给的条件再好,她也不会留的!
要是相安无事,她再按他的意思来。
反正她也不觉得他能对她持续多久……
她在寰宇替班两周,也就认识他两周。他对她的兴趣,撑死也就再维持两周吧?
同样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