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太气势如虹,声音洪亮,声音大的站在最前边的陈如意耳朵震耳欲聋。
陈如意皱了皱眉,面色沉静如水,“别拿这个说事,你口中的陈家根本没有我们三房一脉,我又何必尊称你这位老太太为长辈,再说你一个活了大半辈子半截身子入土的长辈学人家小偷偷东西要不要脸!”
“你说谁偷东西?小贱蹄子反了天了你!”陈老太太顿时很生气,看到周遭那么多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简直恨不得想要撕碎陈如意。
“我说的就是你,你别敢做不敢当,把我给我二哥大哥买的衣服拿走就算了,还拿走了一匹棉绸,那衣服转眼就穿到陈大虎身上,你拿这个不叫偷?”陈如意冷笑一声,目光灼灼的盯着陈老太太,看着她后背发毛。
陈如意的目光让她十分厌恶,世上怎么会有他如此讨厌的女人!
被自己的孙女说成小偷,又是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陈老太太感觉自己的脸仿佛被陈如意摁在地上踩,让她恼羞成怒。
“有你这么说你奶奶,你是我孙女,陈老三是我儿子,我上你们家拿点东西怎么能叫偷?拿你们一点东西怎么了?”陈老太太说得冠冕堂皇,听的人都觉得替她丢人。
“我说你这老太太也忒不要脸,陈老三被你分出家多少年了,当年分家让人家净身出户,现在你倒是好意思,拿人家东西还说只拿一点,两件新衣服一匹棉绸,这也叫一点,还不问自己拿,不叫偷叫什么。”一位村民忍不住替陈老三家人辩解,都是村里人,村里十几年几十年发生的事大家心知肚明。
当年陈老三家闹分家,一事全村都知道,那时候陈老太太可是巴不得陈老三一家饿死。
陈老太太是个非常偏心的人,在他眼里只有陈老大才是儿子,陈老二不像陈老三那样木讷,他比较圆滑,跟着自家大哥混还能捞点油水喝,就算陈老太太不疼,也不会像对陈老三那样。
好事陈老三家捞不着,偏生陈老三家里但凡有点什么好东西就被陈老太太惦记着,恨不得全部拿到陈老大家里去。
面对着你们耻笑的目光,陈老太太一张老脸憋的通红,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而带给她这一切的都是眼前这个小贱人。
“你们这些闲吃萝卜淡操心的人,能不能别在我大家门口围着,该干嘛干嘛去,我们家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陈老太太气急败坏地驱赶着看好戏的村民们。
“看什么看,你们都不用做事,别在我家门口围着,晦气,快走快走,都给我走。”张菊花不耐烦地说道,泼辣的催促村民离开,不让在她家门口围观看戏。
村民对此不乐意,就是站着不走,还嘲讽道,“你家门口的地又不是你家的,咋的还不允许我们走了?真是霸道!”
“自己做了丑事还不让人看笑话。”
村民们指指点点,张菊花觉得脸都丢光了。
而这时,在镇上做完生意的陈老大叼着旱烟往家门走,一旁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陈大虎。
陈大虎还在跟他爹炫耀奶奶买的新衣服,“爹你看这衣服料子就是好,奶奶给买了两件,另一件太大了给爹你穿刚好合适,奶奶还买了一大匹布料,说给我再做两身衣服上学堂穿。”
陈大虎说的得意洋洋,陈老大拰着眉头,心中有几分疑惑,“你奶奶哪里来的银子买衣服跟布匹?”
这衣服看着料子不差,价格不低,他自己的娘手里几个铜板他还是知道的,显然是买不起这些。
“可能是奶奶自己的私房钱。”陈大虎不疑有他。
父子俩还没到门口,就看到家门口围着人,闹闹哄哄。
“陈老大回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大家看陈大虎身上穿的衣服,那是我家小妹给我买的!”陈二河义愤填膺,恨不得过去给陈大虎来两拳。
陈老大听着,脸色慢慢变得难看,特别是看到陈老三家里几个人在最前面跟他娘对峙,陈如意还拿着菜刀,就知道今日有事发生。
他面色难看,推开人群走过去,“都别吵吵,发生什么事了?如意你拿菜刀对着你奶奶做什么赶紧放下,成何体统这是。”
陈老大出声,陈老太太立马就像是找到靠山一样,立马就嚣张跋扈了几分,“听见没有快把菜刀放下,真是目无尊长,没教养的死孩子!”
“你再说一句!”陈如意不但没把菜刀放下,还往前扬了扬,吓得陈老太太往后退,面色难看的紧。
“弟妹,你不管管你女儿,在我家门口弄这样给别人看是何意思,给咱们陈家人丢脸。”陈老大见说不通陈如意便转头看一下王氏,这里王氏当家,怎么着她应该要顾全大局。
可谁知王氏也没给他好脸色,把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咱们陈家的脸早就被你娘给丢尽了,还轮得着我们丢人,要不是他定然我们又怎么会在这里给你们丢人。”
“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陈老大冷声问道。
“那你该问问你的好母亲她做了什么,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什么不干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王氏冷笑一声。
陈老太太面色通红,大声反驳的,“你在这里造谣些什么?我上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