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河顿时泄气,“娘这是太小看我,空口无凭,我都没上过学堂娘怎么知道我考不上。”
陈二河依旧觉得以他的脑瓜子考个秀才那是小儿科。
陈如意不忍心揭穿,便顺了他的话,“娘不相信我相信,二哥要是能识字读书肯定非常厉害。”
兄妹两人时不时插科打混,陈大江已经换了一身短打装从房间走出来,唤道,“二弟别偷懒,咱们得去镇上干活了,还不快去换衣服。”
“大哥就不能让我歇歇两天,修房子好累的……”陈二河垮了一张脸,休息还没有半天又要上工。
“不干活没钱,咱家修房子钱花的可都是小妹赚来的,你也不嫌害臊啊,赶紧的。”陈大江催促着,陈二河只能回房换衣服。
父子三一同上镇里去做工,出门前眼睛毒的陈如意发现,陈老三脚上穿的鞋已经破的不能再破了,两个脚趾头都露了出来,鞋底更是裂开了一条缝。
这个爹虽然脾气挺窝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也没什么主见,可是为人老实,脚上那双鞋都快断了,他也从来没说过要换新的。
大哥跟二哥脚上的鞋子也很破旧,但勉强好一点,也都该换新的了。
得赚钱啊,家里的开支还很多,吃穿用度样样都是钱。
陈如意想着怎么快速来钱,只能想到镇上绣坊画花来钱快,本来她不想一下子画那么多出去免得掉价,可是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
等往后空间等级越升越高,可以直接兑换银两,现在青菜跟土豆兑换不了几个钱。
晚上,陈如意敲开王氏的卧室门,跟她说明来意,“咱家钱又花光了,我打算明天上镇上去卖几幅花的画,再换点银子。”
“一下子卖这么多李掌柜收吗?”去绣坊赚快钱确实是个好捷径,只是王氏还是有些担心,万一李掌柜之前说的话只是客套话。
“李掌柜黑是黑了点,她能认可我的话能拿到银子就行,我先画反正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她要真不要,我到时再看看其他绣坊,如果真的没人收也没什么损失。”
“那明日娘陪你去,你一个人去镇上娘亲不放心。”
第二天一大早,母女二人便坐着牛板车去了镇上,刚到街上就看到有些布匹店新出的料子花样很熟悉,一看之下跟之前卖给绣坊的花样很像。
陈如意顿时有了不好预感,她拿起一块布询问卖家,“掌柜的,你们家这布料花样怎么跟平时不一样啊?”
“这你可有所不知,这可是咱们最新款,现在镇上的店里都是这个款,以前的已经过时了。”
“这个款式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新颖,可是从其他县城里流行过来的?”陈如意打探。
店家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是咱们镇上的李家绣坊出的新款式非常好卖,咱们跟风画出些差不多样式,风格自然就被大家所接受。”
果真如她所想那样,这花是改良她画的。
“想不到布行竞争这么激烈,这才短短几天我画的花样就被各大布行模仿。”陈如意郁闷极了,独有的东西变成大众化,她再拿出去的这些花样价钱肯定会大打折扣。
“别泄气,做生意就是这样。”王氏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只是比料想中的还要快,有点出乎意料罢了。”她当然知道在商场上做生意,不可能一个人独吞一块蛋糕,只要有市场就会有人来分蛋糕。
不过这也太快了!
“我们去绣坊看看这几幅画还能卖几个钱,希望不会太令人失望。”陈如意深呼吸一口气!
一路上她观摩好几家布行花样,都是模仿她画的那个花样图案,痕迹太重,与她昨夜所画的几种花样区别还是很大,应该不会掉价太严重。
很快他们来到绣坊,李掌柜瞧见她热络招呼,“姑娘今日上门可是要做买卖?”
李掌柜是个眼睛毒辣的生意人,王氏之前在她家干工,知道这家人穷的叮当响,上门来肯定不是来买布。
“今天带来了几幅花样,不过瞧着最近市场风向,好像跟着我前些日子画的走,大家都是一样的花样。”陈如意说。
“这说明你画的花受众很广,不过就像你说的刚开始你的花样在我这卖的很贵,如今大家都会模仿价格一路往下跌,今日你若是画了大径相同的花,可能我给不了你前些日子那样高的价格。”李掌柜说的很直接。
陈如意把手中的画纸递给她,“虽说如此,我还是想着我这花应该还有些价值,毕竟样式上还是有所不同。”
李掌柜接过,确实如她所说,花样区别很大,但都是同一个样板,“你的花样确实可以,不过价格不会太高,我给你五两银子一幅怎么样?”
陈如意有些犹豫,比她料想的还更低,跟第一幅画的价格差的太多了。
短短几天,价格的涨落也太夸张了。
她只画了三幅画,凑起来十五两银子,本来想着再怎么掉价也能有二三十两银子,要说不失落是假的。
见她面色不太好,李掌柜知道她可能接受不了价格区间跨度大,便是强调了一句。
“我想我是咱们镇上给的诚意价最高的了,如果你觉得低去其他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