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与未来小崽子的前程相,太子殿下更关心自己的前程。
趁着这温情缱绻的时刻,隋衡趁机问∶"那今夜,孤是不是可以把寝具搬回去?"
"什么寝具?"
"咳,就是你让人丢出去的那套。"
江蕴立刻摇头。
"不行。"
隋衡∶
”“:
隋衡忍了半天,还是有些忍不住,问∶"你还在生孤的气?"
下方没有回应,江蕴已经睡了过去。
隋衡想到了徐桥传授的忍字诀,一旦发生寝具被丢出房间这种事,千万不要试图解释,反抗,先乖乖到书房睡两晚,给彼此一个冷静的空间,再寻机和解。
冷静。
太子殿下在心里告诫自己。
于是当日夜里,沐浴之后,隋衡便直接让人将寝具挪到了书房,而后作出凛然无谓的态度,坐在书案后翻书。
江蕴也坐在床帐内翻书,看到深夜,身边小团子都已经呼呼睡着了,仍不见隋衡回来,奇怪不已,便出去问嵇安怎么回事。
嵇安小心翼翼答殿下把寝具搬去了书房。
江蕴一愣,回想起回来路上,和隋衡的对话,陡然明白什么,不由暗暗一笑。
嵇安不解何意,试探问∶"可要老奴把殿下叫回来?"
"不用。"
江蕴莞尔,道∶"记得把门窗都锁严实。''
嵇安应是。
江蕴回到房间,不紧不慢看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的书,方熄灯入睡,没多大会儿,果然感觉窗外传来一-阵窸窣动静。
起初只是一点细微声响,随着时间推移,那声响渐渐变大,像是有好几只耗子在一起行动。
江蕴忍笑,一直等外头人耐心快失尽时,方起身打开窗户,偎在窗边小榻上,笑吟吟望着倒挂在廊下的不速之客。隋衡顺势翻窗而入,看着江蕴那—脸得逞的笑,黑着脸道;"你故意戏耍孤,是不是?"
江蕴道∶"殿下不是要与我分房而睡么,怎么又回来了?"
隋衡想起此事便郁闷。
"是孤要与你分房睡么,明明是你无情在先。孤都与你们解释过了,孤与那两个伶信真的没有关系,你怎么就不信.…"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床帐内走。
隋衡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因突然发现,床帐内,他们平日所躺的大床上,整整齐齐铺着两套寝具,一套是江蕴原先的那套,一套则是崭新的,他没见过的样式。
隋衡一愣∶"你怎么……."
江蕴道∶"我只是受不了你寝具上沾染的酒气,才让他们丢出去而已,你误会什么了?"
"咳,没什么。"
"没什么?那你为何自己搬到书房去睡?"
"当然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半夜翻窗的惊喜么?"
隋衡也有些奇怪,近来自己是怎么了,怎总是胡思乱想一些离谱荒唐的事情。
于是次日一早,早朝后,太子殿下再次光临太医院,借用朋友的故事,诉说了自己的症状。
"孤这位朋友,近来像是魔怔了一般……"
太医们都露出同情之色。
"这,其实也不算是病,更准确来说,是一种心理上的病症。"
"什么病症?"
"五心烦热,俗称产前烦热症。"
。….,"
太医还耐心解释∶"一般情况下,患症者以孕妇居多,但偶尔,也有丈夫得的。或是太紧张妻子安危,或是被初为人父的喜悦冲昏头脑,总之,请殿下转告您那位朋友,务必放宽心,草要太紧张忧虑。"
然而这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并不容易。
三日后,孟辉来到隋都。
太子殿下的烦热症也抵达巅峰。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