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火焚青雀5 -(2 / 4)

不惯江琅这幸灾乐祸的行为。

范周正色道∶"殿下是江国大皇子,陛下长子,殿下的兄长,怎能听信这种谣言。

"谣言?"

江琅洋洋一笑∶"这事儿在江南江北又不是什么秘密,先生也不必替咱们那位太子遮掩。依本王看,幸好父皇英明,今日另派了本王过来主持大局,若真是让咱们太子殿下过来,搞不好,会直接激怒隋国太子,再度引得两国交恶。

范周没再应声。

江琅越发自得,开始认真研究起手里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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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军大举进攻暮云关那日,江琅虽被困在官室里,但他听到了那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和重重高墙都遮挡不住的撼天杀意。

隋军完全有攻城的实力,正如江蕴有守城的实力一般。

那本该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惨烈大战。

可野心勃勃的隋国太子,却答应以棋阵对决的方式,与江蕴握手言和。

这其中必有猫腻。

以传言中隋国太子对江蕴的恨意,江琅笃定,江蕴一定许给了隋国太子很多好处,才能换得隋国退兵。

江琅希望能从眼前这份手书中寻出一些证据或蛛丝马迹。

但手书上所写,都是一些南北互利互惠的具体措施,细致到马匹茶叶交换的价格与种类,还没等江琅揪出错处,烽火台到了。

江琅从撵车中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陈列在烽火台外的两列骑兵。

这些骑兵皆高大威猛,表情严肃,腰挎弯刀,如石雕一般面无表情站着,通身散发着江琅这样养尊处优的皇室子弟没有见过的血腥气与杀气。

这是只有北境酷烈战场才能打磨出的悍勇部队。

江琅走在这些十兵中间,感觉头顶似悬着无数看不见的刀剑,那些刀创皆刃朝下,对准他的脖颈,就连他呼吸的空气里,亦涌动着渗骨寒意与凌烈杀意,让他控制不住得想发抖。

樊七挎着刀从里面走出来,一见江琅,登时皱起眉,问∶"你是谁?"

他嗓门粗大,又生得眼若铜铃,凶悍无比,光是一站,便门神一般不可撼动。

江琅强自稳住心神,道∶"本王乃楚王江琅。"

"楚王?"

樊七啐一口。

"哪里来的小白脸,也敢擅闯隋军大营。

范周上前一步,代为介绍∶"这是我们江国的大皇子,今日是奉陛下命令,来与贵国太子殿下进行和谈。"

樊七斜乜江琅一眼,一眼就瞧见江琅微微打颤的两条腿。

又啐一口。

"那江帝老儿是没儿子了么,派这么个怂包过来。你们容与殿下呢?"

还江国大皇子,跟小狐狸精可差远了。

范周道∶"殿下身体不适,无法过来了,但殿下让我带了信给太子殿下,请樊将军代为转交。"

范周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樊七。

樊七狐疑接过,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转身进去了。

江琅则不满地看向范周∶"那封信,本王怎么不知道?"在江琅看来,这很可能是江蕴里通外敌的实证!

范周不卑不亢道∶"那是太子殿下给隋国太子的亲笔信,按规矩,殿下是没有资格查阅的。"

江琅怒不可遏,又无可奈何。

徐桥也没料到江帝会突然换人,见隋衡手里握着那封信,沉眉读着,他问∶"容与殿下在信里说什么了?"

隋衡道∶"他说,让孤手下留情,别把人玩死了。"

徐桥∶"...

徐桥问∶"那殿下打算怎么办?"

隋衡把信收进怀里,妥帖放好,才一扯嘴角,道∶"孤今日心情好,自然得陪这位楚王好好玩一玩了。"

江琅站在风口上,冠服被大风吹得一片凌乱,等了将近一刻,仍不见樊七出来,不由心浮气躁,问范周∶"这隋国太子到底什么意思?他敢如此慢待本王,是不打算和谈了么!"

范周道∶"我等皆听殿下指令,殿下若觉得不妥,咱们可以放弃和谈,原地返回。"

江琅自然不甘心原地返回,那样显得他多无能,江琅咬牙,道∶"继续等,本王就不信,那隋国太子真敢让本王在这里站一整天。"

隋衡的确没有让江琅等一天,又过了约莫一刻,隋衡就命人放行,让江琅一行进了临时搭建的一处营帐内。

帐中一侧已经坐满了隋国的将领和重要谋士,帐中央则架着一口大锅,锅里不知煮着什么东西,满帐都弥漫着浓郁的肉香。隋衡擎着酒盏,神色懒散坐在案后,案上放着一把狼头刀。

江琅心中虽不满对方故意怠慢,可看到隋衡的一瞬,心中那股愤懑便被对方锋利张扬的眉眼,和身上散发的极具攻击性与压迫力的强大气场给压了下去。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锋利俊美,像在寒冰中淬了千百年的刀刃一般。

那双深邃又幽寒的双目似笑非笑凝视着他时,让江琅想起了刚刚步入此地时,那森森然悬在颈间的无形刀刃。

隋衡让江琅随便坐。

然后指着帐中那口大锅道∶"来人,给楚王殿下挑块最肥的割下。"

立刻有士兵上前,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