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对其他女人都不感兴趣,唯独你,陆子衿,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
“陆子衿,是你自己说过的,如果有一天你走失了,你会站在最显眼的地方等着我来找你,可是,我等了你足足一年的时间,你没有任何的消息,所以我改变了策略,我把自己放在最显眼的地方,那样的话,你只要随便看一眼就能找到我。”
“我坚持了这么多年,我以为你会看到,事实上,你都看到了,只是,你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
霍晏锦紧紧地拧起眉心,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同潋滟的波光,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要从她的眼睛里看透她的灵魂。
他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直视他的目光。
陆子衿用力地咬着下唇,贝齿在唇瓣上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她的嘴角微微弯起,略带着嘲讽的味道,却一直沉默着不作声。
“怎么?不说话了?夭夭,那一年你告诉我,你叫夭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夭夭,你说你的名字出自《诗经》,我那时候怎么就那么傻呢!竟然连你的真实身份都不去确认一下。”
于是,他为自己的傻买单了,足足等了她五年的时间。
她记不起关于他的一切,也记不起图们曾经在一起过,更记不起他对她的感情,又或者自己对他的感情。
对陆子衿而言,霍晏锦就是一个陌生人,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交集。
良久,霍晏锦深吸一口气,他温热的指腹缓缓掠过她的眉,她的眼,最后停留在她微凉的唇瓣。
他的指腹很热,就像是带来一簇小火苗,滋滋地燃烧着。
“陆子衿,你告诉我,要怎么才能让你恢复记忆?”
他的声音黯哑而又无奈。
陆子衿缓缓地蜷曲着十指,那样的用力,指尖几乎嵌入了掌心的肉里,却依旧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好一会儿,他总算是放开她。
温热的掌心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霍晏锦弯了弯唇角,眉眼间笑容缱绻。
他笑着说道:“夭夭,如果你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了,也没有关系的,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
陆子衿呆愣地坐在床上,脸颊上似乎还残留了他掌心的温度。
一直到她听到“砰”的关门声,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只看到那一扇紧闭着的房门,早已经没有了那一抹熟悉的背影。
忽然又想起什么,陆子衿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白天的时候穿过的,而且还没有洗澡。
不洗澡就睡觉,对她来说绝对是难以容忍的。
可是,她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犹豫了一下,陆子衿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床边没有摆放拖鞋,她直接赤脚走在地板上。
“如果你想洗澡的话……”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陆子衿微微一愣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一张俊逸的脸庞没有任何预兆地闯入她的视野里。
霍晏锦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急切,连鞋都不穿就下床了,他无声地弯了弯唇角,幽深的眼眸中漾起潋滟的笑。
“浴巾和牙刷都已经放在浴室里,不过我这里没有换洗的衣服,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也可以穿我的衬衫。”
有那么几秒钟,陆子衿几乎成了呆愣的状态,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哦,谢谢!”
霍晏锦挑眉,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冲动。
“就这么简单?”
见他一脸玩笑的模样,陆子衿敛了敛眸色,也玩笑地说道:“总裁,我正在考虑要不要以身相许?毕竟,救命之恩难以回报。”
她为自己之前的失态而感到的不安,那样的她根本就不是她,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等静下心来之后,她发现那个时候的自己简直没有道理可言,甚至有些让自己厌恶。
陆子衿不知道的是,在霍晏锦的眼里,那样的她才是最可爱的。
因为不设防。
闻言,霍晏锦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勾了勾唇角,一本正经地说道:“赶紧去洗漱吧!都已经大半夜了。”
“那,好吧!”
……
他们之间的那点小尴尬,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彼此都是成年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们比谁都要清楚。
只是,很多的时候,我们的情绪会失去控制。
陆子衿在浴室里待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一大半的时间她都在想应该怎么走出去,她身上一件白色衬衫之外,什么都没有了,里面完全是挂空的。
“我买夜宵回来了,要是再不出来的话,这些好吃的东西可就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