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雷sir,现场死者叫倪坤”
这刚一报告,雷耀阳眉头就是大皱,打断道:
“我知道是倪坤,也知道他的身份,两天前还曾经和他一块喝茶。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他怎么死的,有没有目击证人,能不能做出凶手拼图等等。”
“—块喝茶?”
听得雷耀阳的讲述,黄志诚与陆启昌眉头都皱起来,警察和出来混的喝茶,这算什么事?
黄志诚就开口了,试探道:
“雷sir,你和倪坤很熟?”
“以前不认识,我约他,是通知他一声,旺角警署的辖区直达尖沙咀,让他滚蛋。”
雷耀阳给出解释。
毕竟倪坤现在死了,早晚会问到雷耀阳这里,现在解释和之后解释都是同样。
可这个解释,只听得黄志诚与陆启昌咋舌不已,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们是正经警察,但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尖沙咀很乱,他们也没雷耀阳的本事治理,只能每天忙碌,哪里出事去哪里。
做了这么久警察,他们就没听说过哪位这么强势的,直接约一位龙头级人物出来,通知他滚蛋。
“如果有时间,两位去旺角走走就明白了。”
雷耀阳看两人的样子,也能明白想法,稍作解释,随即再问道:
“现在先告诉我,倪坤怎么死的,都查到些什么?”
陆启昌听得,倒也不好深究长官的事,马上老实话道:
“雷sir,这栋居民楼,是一叫“港综市民间粤剧组织”的聚集地,常年都会有一些老戏迷在这里活动。”
“倪坤这个人酷爱粤剧,每月几乎都会抽出几天到这边,与一些戏友玩玩乐乐。”
“今早八点半左右,他同样来到这间房内,和一些老友唱戏。八点四十分,有一头戴鸭舌帽、口罩的年轻人敲门,门被打开后,他第一时间开枪,枪法极准,一枪命中倪坤眉心,从头到尾不到五秒,他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据倪坤的老友说,他们都没看清楚嫌疑人的样子。”
“每月都来这里?”
雷耀阳听得,不由看了看房间内,确实这里许多唱戏所用的乐器,墙上还挂着大红大绿的戏服,一眼就能看出这里是什么地方。
可是按照常理来说,倪坤刚刚和自己谈完两天,他就算再大的戏瘾也应该压着!
正在雷耀阳思索之际,一个身穿军装的警员着急跑了上来,满脸惊慌道:
“陆sir,不好了,下面来了很多人,手里都拿着香烛纸钱,说是要拜祭倪坤。”
“哼,当我们警察是死的,凶杀案现场能随便进吗?”
黄志诚冷笑,陆启昌亦跃跃欲。
不过他们很懂礼貌,并未决定,而是看向雷耀阳。
马军等人早就不想在这里看着空空的案发现场,现在听说出事了,不怒反喜。
一身牛仔服,打扮看起来像古惑仔一样的火爆就马上话道:
“头,下去看看吧,下面也没几个伙计,如果对方人多,很容易吃亏的“走!”
雷耀阳从善如流,一声令下,旺角警员与尖沙咀重案十来号人一块,慢慢下楼。
而此时的楼下,和几分钟前相比,完全大变样黑压压的人头,穿着各异,年纪也是有大有小、有男有女,人人肃穆站着,一言不发,把这里完全包围了。
最前面,倪永孝打头,倪家五大外围头目,文拯、甘地、国华、黑鬼、韩琛一个不少,另外还有一些尖沙咀地头蛇,相较于五大头目,势力又要更小一点。
这些人大多还提着黑色塑料袋,从中暴露出香烛等物。
“你们干什么?退后,都退后。”
“警方办案,这里是凶案现场,正在调查。”
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员显得很弱势,脸色难看,大声嚷嚷着。
“阿sir,我们只是想来拜祭一下死者,没有别的意思。”
韩琛作为代表,最先开口,脸色认真道。
“死者已经被法证部的同事接走了,你们要拜祭死者,应该去警局办手续认领尸体啊。”
一位军装警长开口解释,见对方人多势众,倒也和气。
可就这样的态度,依旧让倪家人不能满意。
“废话少说,我们少爷要上楼祭奠,你们还不滚开?信不信今天我就让你们出不了尖沙咀?”
倪氏四叔,一位四十几岁中年人,满脸戾气,喝话道。
伴随着他的喝话,不少倪家小弟也大声帮衬,气势汹汹:
“滚开,滚开,滚开!”
“条子了不起啊,我们阿公死了,拜拜都不行?”
“兄弟们,我们上。”
由于案发突然,尖沙咀这边过来的警员其实并不多,除了重案组和鉴证科第一时间到达现场外,就那么七八位军装警员负责警戒。
现在被黑压压的人逼迫,几名军装人员有些撑不住,小声商量着:
“刘sir,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这里是凶杀案现场,难道你还想放他们进去啊?”
“可是“撑住吧,我让小杰上楼通知陆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