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尊敬的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采纳。”
“这只是不入流的技巧,根本不足以让事实证供被推翻。”
“杨小姐失态除了说明杨小姐有些任性之外,又何尝不是体现了杨小姐对于事实不加掩饰,嫉恶如仇的个性呢?”
“至于当时杀人凶手是如何杀人,记得杨小姐曾经也向我说起过。”
“杀人凶手是用双手握紧铁丝,活生生将受害者勒死。右手在上,还是左手在上这种问题,根本没有答案!”
“因为勒痕永远只能表明,死者死于铁丝勒紧,缺氧窒息,根本不可能表现出其他。辩方律师手上所谓的报告,相信也根本不是一篇报告。”
“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呢?”
嘶……
耀阳长长一番话,可以说是震惊四座。
连周大状都被震住了,竟然没有打断。
这个警员到底说了些什么?
很简单!他完全做了检控官的工作,反驳了先前辩方所说的一切。
你不是说杨倩儿可能脑子被撞到了,胡言乱语嘛!
那好,就当她撞到了脑袋,可是杨倩儿早在很多天前,就已经向这名警察说明情况。
现在在杨倩儿脑袋撞到的情况下,由他回答也一样。
你不是对杨倩儿态度有些不满嘛。
那好,这警察直接讲明杨倩儿最近曰子过得水深火热,几乎每天都处于暗杀中,情绪不好不仅不该厌恶,反倒应该得到同情。
一时间,法官与陪审员的内心深处,是真被耀阳说动了。
一想到一个二十几岁女孩,每天处于被暗杀中,足足十几天啊!现在没有崩溃,已经是幸运了,人家态度差一点就差一点吧。
但有一点无论如何不可能否认:
耀阳一番话语,可以说是扭转了整个局面。
周大状脸色剧变,赶紧打断,严肃问道:
“雷sir,你既然承认杨倩儿小姐在来之前的路上受到杀手伏击,并且脑袋有可能受伤!那作为保护杨小姐的警察,你又怎么样?”
“我穿了防弹衣,够运气,倒是没有大碍。”
“没大碍就是说有受伤?”
周大状抓住语病,话语道。
“没有!”
耀阳坚定否决。
“雷sir,你一开始就已经提过,是由你亲自带队,负责保护杨倩儿小姐的安全。结合你刚刚到法庭时,我们大家所看到的事实,你觉得你的回答,有人信吗?”
说着周大状走出辩方席,环顾四面众人,讲述道:
“各位,一位受命保护证人的警察,在一场杀手伏击中,连证人都受到伤害,这名警察却是毫发无伤,这实在令人惊讶!”
“这样一位阿sir,这样一番口供,如果都能佐证证人杨倩儿小姐口供的真实性,实在是误导和有欠公平。”
“如果这位雷sir不是记忆力有问题,就一定是在说谎。”
讲到这里,周大状再次看向耀阳严肃道:
“耀阳哥SIR,根据你的自我介绍,你现在已经是警务部高级督察。”
“以你现在的年龄,能够做到高级督察这个位置,在港综市整个警务部,都是少见的吧。”
“你会不会是为了升职和立功,而故意说谎,要使得我当事人被无辜定罪,让你这次保护证人的功劳更大呢?”
嘶……
随着周大状再次发力,他的目的显而易见。
他先前将杨倩儿的口供诱得不被人百分百信任,现在明显又是要让耀阳口供也存疑。
如果让他成功,按照港综市的法律精神,疑罪从无,关系到杀人案件,法官和陪审员恐怕会拿不准,宁可不采纳口供,也不会采纳后将人定罪的。
想到这些,记者们快速动笔,写写画画起来,一脸的热切,暗道周大状不愧为从未输过的辩护大状,真是不简单啊!
马军、杨倩儿等人全都紧张看向耀阳,眼神满满都是担忧。
检控方易从心也没闲着,立即起身,帮衬道:
“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方律师作出……”
不等这句话完,耀阳一脸正气,摆手道:
“不用反对了,关于这些问题,我都能够回答!”
你……!
易从心看向耀阳,眉头大皱,深感无语。
这种问题怎么回答?
辩方已经怀疑你脑袋受伤,或者说谎了。
这根本是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怎么回答都不可能被人百分百信任的东西。
特别是讲求证据的法庭。
周大状却是大喜,抓住机会,马上道:
“那好,请雷sir回答。”
“首先,在几个月前,我还只是赤柱监狱一名总惩教主任。因为协助警方,破获君度酒店绑架人质、重装械劫的案件,被警务部特调,任职于旺角警署,做高级督察。”
“我入职旺角警署几个月以来,破获多起大案,包括中环银行中心爆炸案,尖沙咀连环偷车案,旺角走私案……”
耀阳大声给出答案,一口气念了十几件案子,而且大多案子在场众人都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