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道:
“善本,你说笑了,我这都打了半个多小时了,一杆没进,这算什么厉害的。倒是你,都快打完一半了吧。”
“熟能生巧而已,我想如果阿震常常过来玩,很快就会比我强很多。”
丁善本风度一笑,谦虚道。
“常来嘛,这可就难了,我听占米仔说这家会所不简单啊,只招待贵人,我一个小小的狱警,要不托你善本的福,恐怕很难进来吧!”
丁善本善解人意,立马便道:
“如果耀阳哥以后想来这边玩,随时打电话给我。”
“那太麻烦你了吧?”
耀阳心中赞同,表面还是假惺惺说了一句。
“有什么麻烦的,耀阳哥你这次答应替我们照顾柴叔,可以说是对我们有恩,打几场球而已,算得了什么。”
丁善本摆手,又话道:
“对了,耀阳哥,你对珠宝展有兴趣吗?”
“珠宝展?”
耀阳有些不明白丁善本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眼珠一转,选择稳妥答道:
“我一个小狱警,那些太高贵的东西应该是与我没什么缘分。不过能够涨涨见识,我倒没什么意见!”
“那好,一会儿打完球,我送你一张顶尖国际珠宝展的请帖,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见识见识啊!不怕阿震你笑话,我做金行也十几年了,都还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次的皇室珍宝。”
丁善本微笑着发出邀请。
顶尖国际珠宝展?
耀阳何其聪明,一听这名号,便知道能够参加的人,必然是一些达官贵人,恐怕连中层商人都未必有资格。
丁善本准备送自己这样的请帖,无疑是在交好自己。
有一句话说得好,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得混入什么样的圈子。耀阳一心往上爬,有实力、有本钱,现在奇缺的就是人脉。丁善本的请帖,可以说是及时雨,一块很好的敲门砖。
内心高兴,耀阳对于丁善本好感大增,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装作八卦道:
“什么皇世珠宝这么了不起,连善本你都没见过?”
“听说这次要展出的,全部是十八世纪俄国沙皇的御用珠宝,价值连城,每一件都可谓是无价之宝,国宝。”
“这次鉴赏展示会,是由一位英国伯爵私人举办,时间定在下周五晚上,在香江新开幕的君度酒店Penthouse举办,全港综市只邀请了一百多位贵宾。我们鼎丰由于是金商,所以有两张邀请卡。”
“我还听说,这次所有展示的珠宝,会放在三个尖端科技的玻璃柜中展出,全部是由电脑控制,而且还防弹,要是没有密码硬打开,瞬间就会爆炸。”
“国宝、科技,这次或许真要大开眼界了。”
丁善本自丁荣邦给他邀请卡后,他也做了功课。
一开始他还以为只是小场面而已,也就是老爸想让自己与耀阳结交,顺便还他人情。
可是随着他派人调查,发现这次珠宝展不简单啊,全是顶尖东西,最后连他自己都来了巨大兴趣。
毕竟丁善本也是金商,珠宝展出没少办,能够见识人家顶尖展出手段,也是一种涨见识。
同时,丁善本从这件事中知道丁荣邦对于耀阳的看重,自己相信老爸,亦对耀阳更加重视,所以才会昨天就发出邀请,请耀阳今早就来玩球
这听起来怎么这么熟啊!
耀阳听着丁善本手舞足蹈的解释,越听越感觉熟悉,好像自己在哪里听过。
这一世当然是不可能了,无疑是前世。
到底是哪里呢?
正在耀阳静心思考,丁善本说得吐沫星子横飞之际。
一道嚣张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我当是谁呢?一大清早就霸占了我的场子,原来是本少爷啊!那就不奇怪了。”
“本少爷一向喜欢强取豪夺,上次要了我一双破鞋,想不到这次连球场也要了啊。”
寻声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满头金发,尚算帅气,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排场,比起耀阳这边可要大太多了。男人嘴里叼着一根雪茄,身后跟着四个打扮青春的美少女教练,再之后是五名西装革履的跟班,最后还有一伙开着草坪车,背着打球用品的女球童。
他自己呢,穿着一套高尔夫专用运动服,大踏步坐在前面,眼中闪烁着凶狠,显然“来者不善”。
“熊百韬!”
和耀阳站住一起的丁善本,第一时间念叨了一句,适才还满是笑容的脸,瞬间沉了下去。
丁善本似乎一点不惧来者,大踏步迎上,语中带刺道:
“熊先生,这里是公共会所,只要是会员,都可以租用球场打球。熊先生说这里是你的场,难道熊先生已经出资买下球场了?”
“丁善本,你装什么蒜,这个会所有谁不知道,熊先生每周五早上10点,都会准时到这个场子打球的。”中年男人熊百韬还没说话,他身后一个西装跟班已经跳了出来,对着丁善本大喊大叫。
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位熊百韬与丁善本之间,绝对早有恩怨,且不小。
如若不然,两位都可以说是有头有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