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军,这是宣武侯的捧日军。”
“可是……那个旗字,不是咱们镇东将军的吗?”
“宣武侯也有姓余的将军?”
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张晨面无表情,“就是余殊,她投奔宣武侯了。”
“那不还是官军?!”那人欣喜若狂。
张晨滞了滞,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众人到底还不傻,紧闭城门,紧张的看着城外。
“张晨,故人来此,不下来一见吗?”
张晨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沉默的望了望她身后的人,然后跳下了城墙。
女子红衣银甲,身形修长,墨发高束。
她的脸颊漂亮的过分,气质却英姿飒爽,结合起来有种蛊人的魅力,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明而灿烂,就像盛着暖春的天光,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沉默了一会,张晨才道,“你果然没死。”
唐织瞬间恼了,“小晨你怎么说话呢?你平白咒将军死做什么?”
张晨看了眼她背后的人,自承道,“我打不过你。”
“我的人也打不过你的人。”
“但是……”
“兄仇必报!”她露出了冷酷的表情,“上次侥幸让宣武侯救了你,这次不会了。”
唐织理了一会,才瞪圆眼睛,“你敢攻击将军?张晨我看你是想死!”
张晨已经攻了过来。
余殊漂亮的眼皮微掀,随手一道气劲甩出。
张晨吐血倒飞。
她刚爬起来,一道气劲精准的击在她脚踝,随着清脆的碎裂声,张晨惨呼倒地。
手里的剑也碰的砸在了地上。
城墙上的人见势不妙,立刻跳下来想救她。
余殊:“抓起来。”
唐织一肚子疑问,还是乖乖的抓住了张晨。
她家将军一向温和,对张晨更是百般照料,怎么这次下手这么狠?
小孩子不懂事,这家伙肯定在外面被人忽悠瘸了,居然对将军喊打喊杀的,不知道真正心疼她的人是谁。
唐织觉得自己要想办法好好教育一下她,然后让她给将军道歉。
“右将军余殊,奉命收取东州,尔等要负隅顽抗?”
余殊看着对方。
对方下意识跪了下来,“将……将军,我们投降,但…但是,你能不能把小晨放了……”
余殊:“不能,她行刺过我。”
对方傻眼了。
余殊已经策马越过她,“开城门。”
唐织耳朵尖,拎着张晨的领子陡然紧了几分。
行刺?将军?
她想了很多。
以将军的性格,能让她不顾情谊,直接击碎张晨脚踝,那得是什么程度的行刺?
眼神闪烁了片刻,唐织心态悄悄改变了一些。
死小孩归死小孩,但若……还是将军更重要。
她们这么好的将军,可不是给别人糟践的。
余殊并没有在张晨身上多想两秒,她甚至跟本没进城,而是来到了县郊。
之前,有人用特殊方法,给她递了封信,邀请她过来一会。
余殊将信传给了叶祭酒,叶祭酒说这是文人的言出法随。
言出法随=治国。
余殊做了些布置,立刻就来了。
这是一个普通的农人院子,破旧的篱笆,破旧的门槛。
余殊信步走了进去,轻轻叩门,“殊应邀来访,先生可愿一见?”
门开了。
那是一个三十余麻衣女子,看起来十分有风度,她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您就是游先生?”
“将军安好,我邀将军来,其实是想请将军帮个忙。”
余殊面色不动,“愿闻其详。”
“我曾在东州耕读,后来不小心被御龙山抓上去了,”她道,“这次我是趁着御龙山混乱,才逃下来的。”
“只是那龙座端的可恶,在我身上留了印记,就算跑了她也能抓我回去。”
“思来想去,吟只能请将军庇护了。”
余殊捕捉到关键点,“御龙山?混乱?”
游吟颔首微笑,“没错。”
“龙座把大长老杀了,御龙山群龙无首,”顿了顿她仿佛不经意的道,“现在龙座应该还在杀人吧。”
她真诚的看着余殊,“若非如此,我也没时间求得将军庇护了。”
余殊脑子一嗡。
她勉强凝神,“先生可否详细说说山上的情况。”
“好……”
听完,余殊基本上肯定了游吟的身份。
江枫无意间说过此事,说龙座抓了个治国,把她吊在御龙山上,吊服了。
余殊想到这里,试探着道,“你是怎么让龙座相信你的?”
游吟苦笑,“她把我吊在山顶吹风,吟这身子骨哪经得住那个,没几天我就受不住了……然后……”
余殊:“先生稍等,我问一下主公。”
她觉得江枫应该比她更紧张。
她将京城的事情交给了赵文景,自己准备回去登坛封公了。
现在龙座出来了。
江枫脑瓜子嗡嗡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