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我没病,为什么喝药?”
余殊看了眼药瓮,里面只剩下残渣了。
她背对着江枫,扬起一个温柔的微笑,“预防也是好的,来,喝点吧。”
她笑的很温柔,唐织却像是看见了鬼,整个人缩到了墙角,“呜呜呜将军别吓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江枫哈哈大笑了起来。
余殊笑的阴沉起来,唐织一脸惊惧,“将军你怎么了?你还好吗?你是不是病了?”
江枫一边笑一边走到余殊身边,揽着她肩膀一起朝唐织笑眯眯,“没事,她就是爱你,想喂你喝药而已。”
唐织看她们就像看见鬼一样,一个激动直接晕过去了。
江枫:“?”
余殊:“……”
江枫立刻松开余殊的肩膀,先一步撇清自己,“你看你,把你手下都吓晕了,怎么当将军的?”
余殊站起身,捏了捏鼻梁。
她为什么要陪江枫疯,简直荒谬。
她平时自诩冷静,江枫是唯一一个能经常把她气出一肚子火的。
但她偏偏还不能发作。
就好气。
气死了。
不行,这口气不能咽下去,得找回来。
余殊眸中闪过隐忍的怒意,但转过头时,她笑的温柔可亲,“主公,你如果感觉不错的话,我们就去找云朝吧。”
江枫颔首,“那就走吧。”
她一马当先,心中却暗暗警惕。
按她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余殊就算不发火,也该给她脸色看了。
居然还在笑……总感觉她在憋坏。
心里存了两分警惕,江枫走出门才发现自己还没打听云朝的住处,只得不动声色的停下来,作势等余殊。
余殊走到她身边,笑着道,“主公随我来。”
府内,唐织偷偷睁开眼,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她机灵,大人打架,小人遭殃。
两人步行前往云府。
江枫一开始是雄赳赳气昂昂,还暗爽的。
但是走了一会确实有点累了。
她好像真的有点低烧。
果然,武者体质也不是万能的。
时灵时不灵。
但是这个她能认怂吗?
那必须不能啊!!!
一直到了云宅,余殊才瞥了江枫一眼,发现她脸色泛红,脚步有点虚软。
皱了皱眉,余殊冷漠的转过头。
云家气势不俗,江枫虽然有点不舒服,但是脑子还算清醒。
“长林先生,是顾七之前那位首辅吗?”
说到正事,余殊回答很快,“没错,就是他。”
江枫:“云朝也在南阳,你了解吗?”
“还算了解,”余殊想了想道,“是个清正有才的人,家风好,人品也好。”
“不过她与我并非一个圈子里的,井水不犯河水,”余殊道,“具体的信息,我也不太清楚了。”
一个清正的文人,不危险,她甚至不会去调查,而且……她也不感兴趣。
江枫没再说话。
赵文景那自闭girl,怎么随便拉个朋友出来都这么牛逼?
这就是家世吗?
说起来,叶瑾和许子圭也很多好友同窗,就像攒着几颗果树,待到时机合适的时候,就能摇果子了……
江枫想想心情还不错。
余殊瞥她,发现她确实状态不太好,脸颊有种病态的红晕,耳根也是红的。
“文襄?”白衣女子容颜堪称绝色,笑容温和而礼貌,“能把信给我看看吗?”
江枫一身黑衣,将信递了过去。
云朝打开信,过了一会才道,“原来如此,是我输了。”
她收起信封,看向两人,“我现在就和你们走。”
江枫眉心一跳,“这么急?不收拾收拾东西吗?”
云朝无奈朝她一笑,扬了扬手中的信,“她让我明早报道,迟到了要罚我。”
江枫:“……”你居然听?
“冒昧一问,”江枫还是没忍住好奇,“你和她赌了什么?”
云朝看着江枫,眼神有些审视,“我赌世上无人会接受她那一套,如果有,我就心甘情愿为她副手。”
“她为令我为丞,她为吏,我就自带干粮做她门客。”
江枫恍然大悟。
确实,这个世界应该没人相信民贵君轻的理论,这对她们的世界观来说,是大逆不道。
只是……
她很早就和赵文景说过这点了。
她这是拿既定的事实去和人打赌啊!
这个小机灵鬼。
江枫有点哭笑不得。
不对,也不对,那时候她还没造反,赵襄怎么肯定她能为主一方?
如果她是帝国的将领,根本没资格去接受赵襄的理论。
回去问问她吧。
回过神,江枫看向云朝,“你打量我半天了,可曾看出什么?”
“宣武侯很出乎我的预料,”云朝眸光温和而睿智,“我本以为君侯是个酷烈的人,没想到竟能接受她那套不切实际的理论。”
“不切实际?”江枫有些好笑,“你这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