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乡梓,就算不关注,也会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听见她的名声,耳熟能详。
江枫微楞,表情有点古怪,“郡守被盯上了?”
她笑眯眯的抱起手,“不经报备直接干掉郡尉,确实藐视朝廷,藐视皇威……”
“如果首辅一直在钓鱼,那确实不冤。”
姬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
子车牧深切一拜道,“牧恳请两位相助,若能得救,我等必不忘两位恩惠。”
江枫捏着下巴笑,“你能替她们做决定?”
“薄怀杨可和余殊关系相当不睦,还有郡守……”
“你应该能猜到我是哪里的,”江枫笑吟吟的,“就算藐视皇威,也不代表她想站在我这里吧?”
子车牧咬牙,“我不能保证郡守的立场,但是我有把握说服大人。”
她又加了个码,“还有病己。”
江枫眼睛一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她的手,啪的一声与她击掌,“成交!”
众人:“……”
子车牧也愣了一下,然后立刻道,“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
江枫朝温子晋挥了挥手,“子晋啊,你要不要一起来玩玩呀?”
“河内没什么人,简单副本~~~”
温子晋眼眸微动,思索了一会才道,“也好。”
余殊:“稍等,我把东西送回祠堂。”
姬命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墙外,眸光流转了起来。
想了一会,姬命遗憾的叹了口气。
看着远方的血衣身影们,江枫眉头微皱。
“顺水军?”余殊也极为意外,“你家郡守干了什么事,怎么把顺水军惹来了?”
子车牧一脸茫然,“什么顺水军?”
江枫:“先帝的禁军,目前应该在守护皇陵。”
她看着子车牧,眸光有些锐利,“你是不是还有东西在瞒着我?”
子车牧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先帝?”
她几乎瞬间想到了什么,却又迟疑了起来。
余殊看了一会,“顺水军可不是好惹的,你说晚了,你家大人就得变成傀儡了。”
子车牧脸皮抽了抽,只得硬着头皮解释。
“是郡尉,”她道,“郡尉得知皇陵出现珍宝的消息,遣兵查看。”
“后来那群人带回来了什么东西,被郡守知道了,”她道,“郡守就趁机奏折弹劾他,但是郡尉在朝中有人,所以她就先下手为强……”
她解释道,“自从郡守历任以来,郡尉一直与她不合,所以能有机会铲除他,郡守求之不得。”
“且私盗皇陵乃大不敬,就算闹到朝中,他也是必死的,”她辩解道,“所以郡守是有理由的。”
她说着偷偷松口气,还好把杨病己那头倔驴忽悠回去收拾行李去了,不然这一说她肯定得炸。
江枫不置可否。
若是朝廷的威望还在,哪有郡守敢私杀郡尉的。
郡守两千石,郡尉比两千石,都是封疆大吏。
朝廷的郡尉和南州不一样,南州的中尉已经脱离军方,成为长史府的下属机构,而朝廷的郡尉属于军方。
这就相当于地方长官,把军区司令先斩后奏了,朝廷不气死才怪。
所以本质上,这郡守也不是什么好鸟,待价而沽,阳奉阴违玩的溜溜的。
姬命安静的听着,没有丝毫反应。
余殊问道,“带回来了什么?”
她瞥了眼包围郡府的顺水军,“这杀气腾腾的样子,你们把崇德打劫了?”
“他可小气的很,你们还真不怕死。”
说着她自己都有点想笑,崇德没来找她们麻烦就不错了,她们居然派人去皇陵捞钱去了。
不过,某种程度来说,朝廷的威望确实已经跌到了一定程度。
河内郡守郡尉的表现,只是一个缩影。
想来老首辅现在一定很累,墙倒众人推,现在人心思异,各地郡守各有各的小九九,开始试探朝廷的底线了。
子车牧听着她的话,却升起了希望,“那将军能救下大人吗?”
余殊思虑了一会,“我试试吧。”
说着她就想走出去,却被江枫一把拉住了袖子,“子车牧,你再想想,你真的不知道郡尉到底带回来了什么吗?”
江枫眼神有些幽深。
子车牧微怔,“什么?”
江枫语气也有些冰冷了,“刑曹吏,负责调查郡尉的你,甚至被薄怀杨关入牢中保护,你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我想郡尉手下那群将士,嘴恐怕不怎么紧吧?”
郡兵的素质,也就笑笑就行了。
当初的镇南军都能甩开他们十八条街,所以余殊解散南州郡兵,江枫一点都不心疼。
子车牧苦笑摸了摸鼻子,“他们其实嘴挺紧的,因为死人不会说话。”
江枫静静的看着她。
子车牧叹了口气,“其实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查到的,也是郡守真正底气所在。”
“是什么?”江枫很平静。
“国玺。”
姬命瞳孔微缩。
“什么?”
“国玺!”子车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