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鼓鼓的。哪怕是剥去衣衫之后,似乎也或者说,好像自从他把阿翡捡回来之后,养了不到半年,对方就跟打了激素一般开始疯长。
难道是跟着他,伙食太好了?或者习武的健体效果显著?
周淮晏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不过除此之外,他也找不到别的答案。
“主人,这里是额窦穴,可以缓解头晕。”
不知不觉,阿翡已经从少年的小腿按到了足底。他把主人的脚后跟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很认真地揉着额窦穴。然而还没按两下,猝不及防地,少年踩在了他的腰腹间。
周淮晏单手支着侧脸,慵懒的语气中带着三分调侃,
“我怎么觉得,你并不是单纯在按穴位?”
“?”
阿翡愣了愣,似是回忆起什么,冰白的肤色很快就红了,立刻磕磕巴巴地解释
“不不是,上次是意外,奴刚才没有不轨之心”
“意外?”
周淮晏“唔”了一声,然后往下微微挪了些,
“也就是说,你这次不会再弄湿我的袜子了?”
“”
阿翡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而是羞愧万分地低下了头。
好像除夕夜之后,主人就不如以往那般温柔了,还生了许多恶趣味,总是喜欢欺负他。就像上次在书房见那僧人的时候,虽说是他先生了不轨之心,可主人明知道,还要,还要来又磨又踩。结果最后,阿翡没控制住,弄脏了主人的袜子,他当时羞惭地蜷缩在书桌下面哭了好久。
——直到主人把他叫出去洗袜子。
后来,那袜子自然乖乖地躺在了阿翡的收藏匣里面。
“怎么不说话?”
坐在颠簸的马车里,不能看书,不能雕刻,周淮晏实在无聊得紧,干脆来逗猫猫玩,他毫无愧疚地歪曲事实,
“不说话,那就是故意的。”
“不不是”
阿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简直都快急红了眼睛,
“奴,奴就是控控制不住。”
“唔,就像上次擦药那样?”
那个场景可让周淮晏印象深刻极了,他最喜欢的一块地毯,湿了好大一片,第二天只能换了他第二喜欢的地毯。
“呜”
又提到那件事,阿翡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他下意识地想蜷缩成一团,可,可少年的脚还踩在他的腰腹下面。于是阿翡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万一又弄脏了主人的袜子。
然而马车颠簸,坐在里面的人自然也不得不跟着颠簸,产生些细小的摩擦。阿翡原本没有往那方面想,可主人一提,他脑子就跑偏了。本来在侍奴营呆了两年,他每次靠近周淮晏,脑子里就只剩下一团颜色废料,更,更别提现在有了摩擦。
感受到脚底熟悉的触感,周淮晏陷入了沉默。
他当然只是逗逗小猫玩,可没想重蹈覆辙。于是少年收回了脚,
“给我收敛一点,这里可没干净的袜子换。”
周淮晏的本意是马车里没有,作为最是养尊处优,挑剔万分的九皇子,他这一路上可是带了几大箱子的衣物和用品,都在后面专门运输物品的车队里。
甚至,周淮晏算是所有皇子里面带的东西最多的,怎么可能没有袜子换。
但是,小猫却理解成了主人担忧没带袜子,下意识立刻答,
“可以换的。”
说着,他从身后的柜子里翻找几下,成功找出一双崭新而干净的袜子。
周淮晏:“”
这一刻,他的眼神一言难尽。
“所以,能不能解释一下。”
少年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双袜子,
“为什么你会专门放一双袜子在马车里?”
阿翡:“”
小猫解释不出来,因为当时红豆让他收拾东西的时候,下意识就放了一双。也不知道为什么。
然而此刻僵硬的沉默,却让少年理解成为了另外一层带有颜色的意思,周淮晏很诧异,
“你不会还真想要再来一次吧?”
阿翡僵住,脑海里闪过当初在书桌下的情景,浑身都烧了起来,甚至他还能清晰地感知到身体越发生出的异样来。
然而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还有可怖的虎啸。
马车骤然停下,周淮晏眉头一皱,掀开帘子。阿翡以为外面有什么危险,立刻就想要出去保护主人,只是还没起身,就被主人一把按住头,
“你在里面冷静一下再出去,我可不想换袜子。”
“是。”
小猫立刻羞惭地一扭头缩了回去。
周淮晏看向红豆,
“怎么回事?”
大宫女面色也很严肃,
“听着像是有恶虎袭击,不过殿下别担心,二皇子殿下已经带人过去查看了。”
老二素来喜欢出风头,若是此次能搞一个什么救驾之功,可比去一趟祭天划算。
不过——
“恶虎?”
周淮晏皱起眉,这里距离京城也不过百里,还是宽敞的大路,莫说猛兽,怕是一些小兽也会绕着走。
“此处怎么会有恶虎出没?”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