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宁可竹见程煜不开口,又道:“而且,你父亲只是遇到车祸,即便你找朋友帮忙,也该是交通部门的人。
可是,省公安厅,又能和法医官关系很好,一个电话就将其找来的人,肯定是刑侦口的。
你为什么会找来一个刑侦口的警官呢?这本身也很说明问题了。”
程煜低下了头,他实在是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宁可竹,他怕宁可竹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宁可竹见状,又道:“你说你父亲昨天就醒了,可今天却陷入真正的昏迷当中,这有可能是中了神经毒素。
对你所说的什么误服或者伤口沾染,并没有太多说服力,最大的可能是有人发现你父亲可能没事,是以昨晚又到医院对他下了毒手。
唉,我昨晚怎么就睡着了呢?
要是我没睡着,凶手也就无法得逞了!”
说到这些,宁可竹显得非常懊恼。
好吧,程煜知道,这件事只怕是瞒不住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我昨天的确有些怀疑,因为老程的车,之所以没走高速,而是选择了省道,就是因为高速口出现了拥塞。
当然,这可能只是一个巧合。
而我在接到司机老秦的电话,赶到现场之后,我又发现了一些细节。
巧合太多了。当多个巧合聚集到一起的时候,我就不认为那会是纯粹的意外。
所以我请求我那位朋友帮忙,私底下进行了一些调查。随后他发现了更多的线索,现在正在努力的调查侦破当中。
虽然省厅还没有对此立案,但那是我的要求,因为我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公布老程的情况。
而且,我也不想打草惊蛇,一旦让凶手知道我们怀疑老程是被人谋杀的,他就有可能开始消灭罪证,那样对查出真相不利。
但是,妈,这件事跟您无关,凶手即便动手,也不是昨晚趁您睡着了下的手,肯定是通过其他更加隐蔽的方式。
医院的监控很完整,基本上在病房外是没有任何死角的,凶手想躲开监控进入病房几乎没可能。
这个您也不用担心了,省厅的那位朋友,已经取得了医院昨天的监控,正在排查。”
宁可竹淡淡的苦笑,说:“行了,煜儿,你也不用宽慰我。我还不至于因为昨晚自己睡着了,给了凶手可趁之机,就觉得自己是你爸陷入昏迷的罪魁祸首,也不会因此而过于怪责自己。”
“妈,您能这样想,就最好了。”
宁可竹轻轻的摸了摸程煜的脸,眼神又转向病房内伤口被重新包扎好的程广年。
伤口的取样,很快被切片化验,可尝试了很多种反应,都没有任何神经毒素残留的痕迹。
这表明,康法医两点疑虑中的第一点,已经可以被排除了。
至少,导致程广年昏迷不醒的原因,不会是因为这道其实并不严重的伤口。
不过因为康法医提出的这种可能性,专家们让护士给程广年好好的检查了全身上下,包括每一个角落,想看看会不会有针孔之类的情况。
但却依旧一无所获,程广年身上,除了昨天挂水的针孔,再没有别的针孔了。
老卞也派人取得了昨天程广年在区医院挂过水的每一个塑料包装,逐一进行检测之后,并没有发现那些点滴液当中有任何毒素的残留。
康法医也亲自给程广年做了一次检查,理由是他曾经见过一个案例,凶手给被害人注射了某种毒素,但受害人身上同样找不到多余的针孔。
原因是那个凶手,是重复利用了受害人打吊瓶的针孔。
当然,具体的手法和犯案方式,康法医没有细说。
可当他给程广年手背上的针孔做了三种检测之后,却也没有发现任何多次下针的痕迹。
也就是说,程广年一定不会被人用注射的方式注入了毒素。
其实还有一点可以简单证明这一点,那就是程广年身上,血液里体液中,都找不到任何神经毒素的残留,这其实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不过,考虑到有些毒素是可以被人类的代谢所降解的,而现在距离车祸发生已经超过三十个小时,有人曾经给程广年注射或者服用过某种神经毒素,但现在已经被降解,却给神经系统造成了致命的伤害,这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可不管怎样,至少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程广年是因为神经毒素导致了现在的状态。
晚上八点多钟,已经回去省厅的老卞,也给程煜打来电话,说医院的监控已经查完了,没有任何除了程煜等人,以及护士医生之外的人进入过病房。
这个监控覆盖的非常全面,包括病房的门和窗。
老卞道:“医院虽然用的也是中央空调,但空调管道和通风管道都不足以让人类在其中穿行,所以这一点不需要担心了。
不过,现在只是查过了监控,至于监控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还不得而知。
我现在正在让技术人员分析监控数据,看看这些监控有没有被人更改过的痕迹。”
其实程煜现在并不关心这些,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其他的判断。
但这一切,都是不能跟任何人叙述的,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