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牧进京后不久,太后便收到了属下传来的情报。
欢喜的女人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便打算立即伪装出宫与男人相会。
对于一个陷入绝对热恋的女人而言,与情人分别一日都是对心灵的煎熬,更别说这么多天。
可在影暗卫的极力劝阻下,太后终究勉强作罢。
对方刚来京城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自己表现的太主动也确实不太好,未免会让对方看轻。
反正陈牧这几天都会在京城,有的是机会。
次日清晨,白纤羽倒先来看她了。
寝宫之内香烟氤氲袅袅。
望着跪在下方艳光明媚的白纤羽,太后已经想象到昨晚这丫头被陈牧如何滋润了。
带着吃味的情绪,太后半是嘲讽的说道:“小羽儿昨日便到了京城,哀家还专门等你来着,却不想空期待一场。看来……哀家在小羽儿心里不过是外人罢了。”
白纤羽面露愧色:“是小羽儿的不对,听闻太后生病,小羽儿未能在身边照顾实属不该,该受责罚,太后切莫为了小羽儿气坏了身子。”
昨日她倒是真想着来看望太后。
可夫君却不让她来。
说到底陈牧依旧在为风华城事件而生气,于心底埋怨着皇帝和太后,所以才拦着她。
听出女人真挚的歉意和关切,太后眼神缓和了一些。
又想到自己在夜妖世界里和陈牧发生了关系,确实有点对不起小羽儿,不免几分心虚,干咳两声淡淡道:“起来吧。”
“谢太后。”
听太后不再怪罪,白纤羽暗暗松了口气。
女人起身望着太后确实有些倦怠的脸颊,关心询问:“太后,听传闻说您病了好些日子才恢复,究竟是什么病?”
“无妨,只是风寒而已。”
“风寒?”
白纤羽蹙了蹙眉尖。
太后虽然身体娇弱于常人,但养在深宫之内有无数天宝地材与丹药护着,怎么会得小小风寒呢?
而且就算是风寒,用得着十来天不上朝?
看来太后并不愿告诉她实情。
白纤羽心头很不是滋味,虽然两人属于君臣关系,都有各自的秘密,但很多时候更像是姐妹。
彼此间也是很信任,对方很少有事情隐瞒她。
可如今……真的似乎仅仅是君臣而已。
看着女官端来参汤早点放于桌上,太后示意白纤羽坐在一旁,轻声道。“哀家还没用早膳呢,你也一起来吧。”
“小羽儿已经用过早膳了。”
白纤羽婉拒。
“让你吃你就吃,这么客气作甚。”太后不满道。“是嫌弃与哀家一桌用膳?”
“小羽儿不敢。”
白纤羽只好坐在一旁,端起女官递来的碗筷。
太后尝了一匙鲜汤,随口说道:“陈牧那小子没再继续勾搭别的女人吧。”
听到这话,白纤羽顿时满腹委屈涌上心头。
她眼里浮起水汽,又是生气又是无奈道:“妾身看的再紧也未能阻止夫君偷腥,不知哪儿冒出了一个夏姑娘,三两日就与夫君勾搭上了。”
“咳……”
太后被呛了一下,侍女忙递来手帕。
白纤羽以为对方病情的缘故,不由担心道:“太后,您没事吧。”
“没事。”
将嘴角汤汁轻轻擦去,太后示意女官和侍女出去,挤出一丝笑容:“那个夏姑娘看来很优秀,让陈牧如此眷恋。”
“那就是个贱人。”
回想起两人在山洞内互看不对眼的情形,白纤羽忍不住恼道。
以前其他女人与夫君偷腥,在遇到她这个正妻后都会表现的很温顺很羞愧,反倒那个夏姑娘明着争夫。
这让白纤羽极其不爽。
太后脸色变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调整回正常,张了张红唇想说些辩解的话,但又怕露馅。
最终,只能怀着憋屈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两人默默吃着早点,彼此都有着很多话语想要说,可不知为什么,全都选择了沉默。
似乎两人的距离也被一股无形的情绪拉开,变得疏远。
用完早膳,太后在侍女的服侍下漱口换衣,看着白纤羽神情低落的坐在桌旁一动不动,便主动开口:“你今天不是专程来看望哀家的吧,有什么想要询问的直说便是。”
白纤羽唇珠微抿,犹豫了片刻轻声开口:
“在风华城时,邓文生故意制造了混乱,而夫……陈牧在军营一时激愤,将荣公公斩首……”
“荣公公之死属于他咎由自取。”
太后打断白纤羽的话,淡淡道。“当然,陈牧的做法确实不妥,但考虑当时形势,可以谅解。”
显然,这样的回答有些出乎白纤羽的预料。
明显太后是打算大事化无。
她愣了愣,又说道:“陛下派人去监视孟言卿家,还下旨将陈牧的六扇门总捕和镇魔司玄天部监察一职给撤去,是否说明陛下已经决定要对夫君下手了呢?”
兴许是之前太后的回应很安心,白纤羽索性直接询问。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