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身子僵硬。
这一刻,无论是心跳或是血管里流动的液体似乎都停止了运动。
面前一双顾盼生辉的锦绣盈眸投射出冰冷的寒芒,仿若是尖锐的利刺,蕴着无上杀意。
“额……这个……”
陈牧干咳了一声,也不顾自己赤身果体,很大方的行了一礼:“安平伯陈牧前来拜会神女大人。”
陈牧着重强调了‘安平伯’三个字。
意思很明确,我现在可是朝廷的爵爷,你可别乱来,小心惹祸上身。
男人很无奈。
没想到提心吊胆的躲避了这么久,最终还是被发现了。
看来这是天意。
嘭!
话音刚落,女人纤白的玉掌落在陈牧胸口,随之男人倒飞出去,门扇七零八碎,身子重重的砸在浴池内,溅起无数水花与花瓣。
胸口的剧痛几乎瞬间让陈牧晕厥,喷出的血液沾染在水池里,绽开了凄艳的花。
神女玉手一挥,无数溅起的水花凝成一把把锋利的水剑,对准了陈牧。
周身虚空急速扭曲,释放着强大威压。
那张蕴着仙味儿的绝美脸颊不带一丝感情,冷冷盯着水池中赤果着身子的猥琐男人。
“咳咳咳……”
血液随着陈牧不断咳嗽溢出嘴角,胸口更是凹陷下去,压迫着心脏随时爆裂。
这女人特么真狠!
不过想想,毕竟在人家沐浴的时候多了一个果体男人,任谁都会起杀机。
“你……你别过来……误会……”
陈牧疼的龇牙咧嘴。
神女缓步走来,脚下似踏着玄妙的节奏,生出一朵朵暗黑彼岸花。
刚才在沐浴时,她便突然感觉到有一丝异常。
并不是因为捕捉到了对方的气息,而是感应到浴池里的水纹发生了一丝丝极为轻微的小变化。
虽然侍女出现,但心中的疑虑并未褪去。
在前往客厅途中,忽然想起有一样东西没拿,便折了回来,这才感应到陌生气息。
只能说,陈牧的运气确实不太好。
神女自然认出这个突然出现在她浴池的变态男人是陈牧,虽然诧异,但更多的则是愤怒。
身为神女,自记忆之后还从未有男人看过她的身子。
这让她感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与亵渎。
心中只有杀意!
陈牧费力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把短剑。
望着欲要垂死挣扎的男人,神女眼眸泛起轻蔑与厌恶,漂浮着的水剑化为冰刃。
她要慢慢将这个猥琐的家伙折磨致死!
“臭婆娘!”
陈牧看懂了对方的眼神。
与其被对方折磨致死,还不如快点自我了解,重新再规划逃跑路线。
他横刀抵在自己喉咙。
看到这一幕,神女眼里满是不屑。
她才不相信这男人会自杀,毕竟有那么多美女妻子,怎么舍得让她们做寡妇。
这种男人最怕死了。
陈牧啐了口唾沫,狞笑道:“神女大人,你可真干净,除了头发外我是一根毛都没看到,跟我家芷月一样,小心克夫。”
毕竟能复活,临死前口嗨两句没什么。
神女先是微蹙蛾眉,待细细品味这番话凤眸瞬即迸出宛若实质的冰芒,怒火之下,肌肤染了一抹霞色,清灵莹润。
就在她刚要出手之时,男人却毫不犹豫的持刀划过喉咙,鲜血涌出。
神女愣在原地,一脸不可思议。
真自杀了?
……
陈牧缓缓睁开眼皮,如被针扎的大脑阵阵刺痛,仿佛喝了一宿酒刚刚睡醒时的状态。
麻蛋,终于摆脱那女人了……
男人吐了口浊气。
可当他环顾四周时,却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在一间昏暗的陌生房间内。
房间的布置很简易,仅有一张秀榻、一副雪梨木桌椅和梳妆台,但周围却绽放着一朵朵诡异的彼岸花,透着几分寒意。
墙壁上点缀着两颗橘黄色的照明珠。
而陈牧更是被铁链绑在木架上,呈‘大’字型,无法动弹。
这是哪儿?
陈牧脑袋发懵,一股不好的预感浮现心头。
直到那个熟悉的女人身影出现后,男人脑中一片轰鸣,呆呆望着对方。
怎么可能!?
我不是自杀了吗?为什么被这女人给捉住了?
“你还真是疯子。”
神女绝美的容颜在光晕下显得恬静出尘,缕缕青丝仿佛镀了一层绚丽的金色。
她用复杂的目光盯着陈牧,似乎在重新审视对方。
见陈牧怔怔发呆,神女冷声道:“放心,这里不是地府,你还没死呢。”
“我……我不是自杀了吗?”
陈牧满脸不解。
神女粉色的薄唇微抿:“被我救活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自杀。”
救活了……
也就是说在他快要死去的一瞬间,这女人突然出手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陈牧怔了一怔,顿时破口大骂:“你这个女人没事找什么事啊,老哥我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