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小宛离开后,陈牧来到刚才对方站立的地方,重新去观察那副奇怪的画。
刚才对方的诡异举止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陈牧脑海中已经推理出了无数不堪入目,且无比刺激的剧本。
这也导致他跟少司命发生了些小摩擦。
这小摩擦懂得都懂。
好在少司命这女孩性情淡泊,不予计较。若是换成其他女人,此时恐怕早就河东狮吼加一顿棒槌了。
“这画是谁送给天君的,你知道吗?”
陈牧开口问道。
一同观赏画作的少司命摇了摇小脑袋。
“从刚才兰姨的口中,其实可以推断出天君曾经喜欢过一个女人,而这幅画,便是那女送给天君的,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陈牧撇撇嘴,对于这种狗血的爱情剧情已经习以为常。
没想到堂堂天君也有这么烂俗的往事。
见少司命定定的望着墙壁上的画似乎是入了神,陈牧不解道:“这画有什么好看的?我用脚指头画都比它好看。”
少女懒得理会他,目光极为认真。
过了许久,她忽然抬起细嫩的玉臂,结出一道道诡异的法印。
仔细瞧来,少司命结法印时摆动双臂的轨迹似乎与画中的线条一一对应。也不知是否错觉,画中的线条也开始曲折旋转起来。
一道道绚丽的叶片环绕着少女修长的小腿蔓延而上,恍惚间化为彩带……
但当最后一道法印结成后,却并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少司命蹙眉苦思。
陈牧站在一旁也不敢打扰。
他就这么静静欣赏着气质如兰的美少女,越看越喜欢。
少司命又重新按照画里线条的轨迹开始修炼,然而这一次只练到一半,一股神秘强大的汹涌力量从墙画中赫然暴涌而出。
少司命闷哼一声,后退了几步。
少女紧皱的眉心看得出很是痛苦,面纱上也沾染上了血迹。
陈牧吓了一跳,忙上前扶住她:“你没事吧。”
少司命紧盯着墙壁上的画,眼波里浮现一抹失落,摇了摇螓首,黯然走到一旁疗养身子。
终究还是修为不够啊。
陈牧内心想着。
他犹豫了一下,拿出小本子打算将画里的线条临摹下来,准备拿去让芷月练练。
可奇怪的是任由他如何模仿,却始终画不相似。
画里的线条似乎一直在变化。
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成功复制,陈牧不由叹了口气,无奈只好作罢。
如果不是顾及少司命在这里,他真想一把撕下来带回去。
不到盏茶工夫,少司命疗养完毕。
她瞥了眼墙上的画,灵动的漂亮眸子又看向陈牧,询问这地方还需要调查吗?
陈牧摇了摇头:“暂时没什么可调查的,先回去吧。”
少司命点了点头。
两人又顺着来的暗道回到了药园瀑布前。
陈牧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特意在药园瀑布周围勘查了一圈,试图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别说,这次运气还真站在了他这一边。
当陈牧勘查到末尾阶段时,无意间在保胎神药‘甜禾’的药草堆里发现了一件略显陈旧的香囊。
香囊做工极为精致,里面装有名贵的灵草。
外表刺绣是一朵七瓣金色小花。
跟少司命给他的那朵金花一模一样。
普通弟子是没钱也没能力佩戴这东西,所以一定是阴阳宗身份尊贵之人留下的。
是兰姨?
不太可能,毕竟对方刚才的举动十分诡异。
那么阴阳宗内除了少司命和云芷月二人外,还有其他身份高贵的女人吗?
“你见过没有?”
陈牧将香囊在少司命眼前晃了晃。
少司命摇头。
陈牧叹了口气,喃喃道:“你是真的没多大用处啊。要不这样吧,回头你给我整理一份阴阳宗所有长老弟子的名册,这应该可以做到吧。”
少司命犹豫了一下,轻点玉首。
“尽量弄详细一点。”
陈牧拍了拍少女宛若刀削而成的圆润肩头,忍不住调戏了一句。“回头给你棒棒糖吃。”
……
回到屋子,陈牧很不客气的躺在少司命闺房的床榻上,准备好好睡一觉。
昨晚与芷月折腾了大半宿,白天又去调查案子,根本没有休息。
况且今晚还要去帮芷月修炼,必须养好精神。
“你不休息吗?”
陈牧拍了拍床榻空余的位置。“你那么瘦,这点空间足够了,不会拥挤的,放心来睡吧。”
少司命却指了指他的肚子。
陈牧一怔,随即笑着说道:“随便弄点吃的就行了,等我睡醒了再吃。”
少司命歪了歪小脑袋,对方的敷衍态度让她有一丝不满。
陈牧无奈道:“让厨子弄点青菜,豆腐什么的,尽量清淡一点。估计你平日里的饮食就是这样,如果吃荤的,会引起麻烦。”
说完,陈牧便侧过身子睡觉了。
少司命眨了眨眼,柔软的睫毛如随风倾斜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