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让你检查过尸体后,我便将她和于丑丑的尸体放在了停尸房内,可没想到今天早上就消失了,外面还有朱雀堂的冥卫守着,不知道去了哪儿。”
随着女人的话语落下,房间内多了一丝冷飕飕的寒意。
陆天穹摸了摸发凉的脖颈,忍不住骂道:“这特么怎么越来越邪气了,继续待下去,我感觉我的头也要断了。”
“不可能尸体无缘无故自己消失的,肯定有人去了停尸房。”
陈牧沉声说道。
望着丈夫炯炯有神的眸子,白纤羽轻声道:“杜夫人的尸体消失后,杜大人便跑来指责我,几乎是指着我的鼻子斥责。还说他早就定好了夫人的安葬之日,请来一个叫‘红尘大师’的和尚诵经超度。”
红尘大师……
原来那和尚说要超度的死人是杜夫人啊。
陈牧这才恍然。
不过他惊讶的是另一件事:“杜大人虽然身为知府,但也没胆子刚当面指责您吧。”
“我也觉得他没胆子,但他确实做了。”
白纤羽笑了笑,说道。“不过这件事终究还是我的过错,没有保管好他夫人的遗体,此时若是上报给朝廷,估计弹劾我的折子又要堆上半桌子。”
身为太后身边的红人,白纤羽得罪的大臣不少。
只要有一点点过错,都会被放到台面上来进行批评,不管结果如何,先弹劾了再说。
陈牧摇头:“不太对劲,杜辟武是头老狐狸,这次对您发火绝非是因为自家夫人的尸体丢失。从他反应来看,似乎……他早就料到自己的夫人尸体会丢失。”
“难道是他暗中偷走的?”白纤羽挑眉。
“目前不好说。”
陈牧此刻愈发感觉到这案子变得诡异起来,沉思了一会儿,对朱雀使说道。“朱雀大人还是要小心一些。”
“嗯,我知道。”
看到男人眼里真切的关心,白纤羽心中一暖,不过一想到对方关切的是朱雀使,又一阵不爽。
真想把这家伙挂在墙上,或许能老实很多。
商定完计划后,陆天穹率先离开了。
身为电灯泡,还是要有不打扰对方夫妻二人生活的觉悟。
陈牧很熟练的拿出准备好的一份情诗递给对方:“朱雀大人,这是我昨夜创作的一首诗……”
“今早你不是通过灵鸢送了一首吗?”白纤羽冷声道。
陈牧笑道:“多送一首也无妨,下官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能得到朱雀大人的赏识。只要朱雀大人开心,下官也就心满意足了。”
舔狗本性一览无余。
女人气的牙痒痒。
该死的夫君,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这么跪舔过自家的夫人。
好吧,其实倒也跪舔过,就是……
“说起来,本官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望着夫君欠揍的嘴脸,白纤羽淡淡道。“前几天本官抓了一个人,自称是无名道长的徒弟,叫李烟仁。我记得,你以前与那位无名道长有些瓜葛,不知道认不认识此人。”
“李烟仁?”
陈牧有些懵圈。
不等他仔细询问,白纤羽声音如刺刀渗人:“那人被我的手下的给阉了,就是因为他跟无名道人关联。”
阉……阉……?
陈牧下意识收拢双腿,挤出难看的笑容:“其实我也是一面之缘,并不熟悉什么无名道人。”
“那就好,其实本官最讨厌的就是一些花花肠子的人。”
喀嚓!
桌上的水杯自行裂开。
感受着女人言语中的警告与威胁,陈牧打了个哈哈:“朱雀使大人说的对,不过下官乃是专一之人,对谁都专一。”
白纤羽此刻倒是有心逗一下眼前的夫君,语气装作很落寞的说道:“其实本官有喜欢的人,而且……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他。”
刚开始,陈牧还以为对方在开玩笑。
但当真正听出女人言语中的爱意与幽怨,流露出的真切情绪时,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
我去,这女人还真包养小白脸了?
哪个龟孙子运气这么好?
“但可惜……”
白纤羽叹了口气,空漠的声音多了几分惆怅。“可惜他是一个花心之人,从来不会顾忌我的感受。”
这就有点瞎扯淡了。
你堂堂一个朱雀使,哪个男人有胆子出轨负你?
不过察觉到女人内心的苦闷与无奈,陈牧心头一动,柔声安慰道:“说实话,这种男人干脆阉了算了。”
“咳咳……”
白纤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夫君还真是狠人啊,狠起来连自己都要阉。
可你舍得,妾身舍不得啊。
白纤羽又好气又好笑,刻意嘲讽道:“你跟他不是一类人吗?要不这样吧,本官把你夫人杀了,以后本官只要你一个男人。”
此言一出,男人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
他死死盯着眼前杀人如麻的朱雀使,表情神态全然与刚才判若两人,甚至能感受到一丝杀意。
这是一种被触及了逆鳞的愤怒。
过了许久,陈牧微微前倾着身子,语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