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突然冷淡了。
“没事,我交待你的任务完成了没。”陈牧问道。“那个新郎和新娘他们的家里人现在什么情况。”
望着精雕玉琢般的可爱丫头,陈牧却提不起半分想要揩油的兴趣。
现在的他比贤者还要贤者。
“新郎家里乱成了一团,而且还找来道士做法事。”
苏巧儿喉音清脆,“不过那个新娘是孤儿,我打听了一下,大概两个月前和新郎认识的。”
“孤儿?”
陈牧顿时坐起身子。
苏巧儿点了点螓首:“根据邻居们说,两个月前有一场邑垣族的传统篝火晚会,新郎叫胡闩儿,他是在晚会上认识的新娘。新娘叫査珠香,也是邑垣族人,不过是北域边疆那边来的,无父无母……”
苏巧儿想要坐在床上,却被男人拒绝,
只好坐在椅子继续说道:“他们两人算是一见钟情,根据邑垣族的习惯,当晚便相互赠送了定情信物。”
陈牧凝然不语,思索了良久后,拿出小本子记录下来。
新娘子的身份现在就是一个疑点。
得让冥卫好好查一查。
“还有其他发现没?”陈牧问道。
苏巧儿晃着纤细的小腿,摇着头:“没了,我打探出来的就是这些。”
“新娘子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
“啊?”
听到床上男人的问话,苏巧儿愣住了,挠了挠头:“这我哪儿知道,我也没打问啊。”
陈牧挥手:“那现在去打问吧。”
“我想跟你待一会儿。”
苏巧儿诺诺道。
在和陈牧亲近后,这丫头总是想着对方的怀抱,感觉在对方怀里很放松,芳心暖暖的。
陈牧揉着眉心躺回床上,张开双臂。
苏巧儿一怔,芳心涌出些许欢喜,犹豫了一下,脱掉鞋子,红着小脸钻进男人的怀里。
她的身子很软很柔。
男人温暖宽厚的胸膛让女孩多了几分踏实。
“快睡吧,旺仔小女侠。”
陈牧疲惫道。
旺仔小女侠?
什么意思?
可没等她出声疑问,就看到陈牧闭着眼睛睡着了,而且是真的睡着了。
苏巧儿嘟了嘟粉润润的樱桃小嘴,闷闷不乐的蜷缩进对方的怀中,拱了拱小脑袋。
……
傍晚时分,陈牧才幽幽醒来。
虽然脑子里依旧懵懵的,但精神上的乏力感消退了许多。
苏巧儿已经离开了。
怀中还残留着小丫头的余香味。
陈牧伸了个懒腰,起床来到桌前倒了杯冷茶,一边喝着,一边思考着苏巧儿带来的信息。
邑垣族人在大炎王朝的分布其实挺广的。
京城就有不少。
不过东州城是属于邑垣族的栖息之地,相比于分散出去的族人,这里的族人更为传统一些。
无论是节日或者婚姻丧葬,都有着很浓重的独特习俗。
那位叫査珠香的新娘是北域边疆那边的,相貌可人,既是孤儿,又是如何跑来这里。
又是什么人杀的她?
是寻仇的人?
如果她也是左撇子,那基本可以断定那位凶手只杀左撇子的人?
可目的何在?
不过现在还有最大的一处疑点。
通判于丑丑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无头将军给削了脑袋。
而杜夫人和慕容舵主是被人悄无声息的杀死。
至于査珠香,虽然当时也是在众人眼皮底下没了脑袋,但并没有看到无头将军的出现。
所以凶手究竟是不是一个人,目前还无法定性。
陈牧指尖轻轻敲打着桌子,尝试进行一些大胆的猜想,可有限的线索无法让他拼凑出一个合理的结论。
现在就差一条能把这死者串起来的线。
如果串不起来,那只能单独调查。
对了,朱雀大人还说过,在杜夫人死的那天无头将军出现了,而且还打算杀她,但莫名又放弃。
为什么她要杀朱雀使?
又为什么放弃?
陈牧从炭笔在纸上写写划划。
朱雀并不是左撇子。
一直到夜晚十点多陈牧才停止了思考,望着窗外浓黑的月色,陈牧想起白天的石夫人。
这女人当时明显是打算勾引他的。
肯定是在试探。
是怀疑偷窥者是我?
陈牧犹豫片刻,索性穿上夜行衣溜出房间,打算再探查一次石夫人的房间,看看藏有什么秘密。
这次一定要万分谨慎,可不能再被那碍事的小丫鬟给逮着了。
不过陈牧还没溜入后院,便看到两道熟悉的人影朝这边走来,正是石夫人和那丫鬟。
陈牧连忙躲起来,屏住气息。
两人对话声音很小,但隐约也能听出一些。
“……那男子肯定脑子有病……他对跟我根本就没兴趣……”
听着埋怨的声音,是石夫人。
旁边的丫鬟低声道:“就最后一次,明天再试探他一下……感觉他在故意耍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