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将情报递传给太后,后者打开看了一眼,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无头将军……”
太后喃喃轻语。“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她返回自己的寝室。
从书架一角取出一枚圆形玉佩,在旁边墙壁上拧了几下,一扇暗门悄无声息的打开。
穿过一条约莫三十米左右的昏暗走廊,太后来到了一座房间。
房间墙壁上镶嵌着一颗颗照明珠,敞亮无比。
空中漂浮着一枚枚玉简。
太后美眸扫过一转,纤美的玉手抓住了一枚玉简,很快便听到‘喀嚓’一声响动,空气中凭空出现了一只红箱子。
红箱打开,里面竟是一颗头颅。
女人的头颅。
并没有腐烂,如果忽略它没有身体,就好像正在沉睡似的。
头颅上还戴着鎏金虎盔。
……
皇帝季珉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内。
屏退侍女后,他原本带着笑意的脸顿时变得阴沉无比。
砰!
他一把推翻书架,望着散落的古籍寒声道:“这是故意恶心朕吗?朕就这么让你瞧不上眼!”
龙柱背后走出了一位白袍老者。
是上次陈牧来到大殿时,画了天命图的那位天命谷老者。
皇帝瞥了眼老者,冷冷道:“母后给我安排的是文水殿大学士的女儿,哼,天底下谁不知道那大学士曾以一纸之言将朕骂的狗血淋头,现在让他的女儿来当皇后,笑话!”
老者淡淡道:“太后也只是随口一提罢了,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合适的人选,陛下目前无需担心太多。”
“你觉得陆家有没有靠向母后。”季珉问道。
白袍老者沉默少倾,轻轻摇了摇头:“陆老将军的心思始终难以琢磨。”
“无所谓了。”
季珉将脚下的书籍踢开,用赌气似的口吻说道。“大不了鱼死网破!这大炎的江山是我季家的,哪怕是死,我季珉也不能愧对先祖!”
听着皇帝这番话语,白袍老者摇了摇头,轻声道:“老朽先告退了。”
说完,他便转身走向门外。
在白袍老者离开后,皇帝脸上的愤怒又消失不见了。
他平静的望着袅袅青烟的香炉,带着稚色阴沉的脸庞笼罩于阴影之中,仿佛一头潜伏着的野兽。
过了许久,一声铃铛忽然响起。
紧接着,一团黑雾渐渐凝聚于大殿之中,黑雾之内浮现出一位被雾气笼罩着的神秘身影,遥遥盯着皇帝。
“陛下,考虑的如何了?”
对于突兀出现的不速之客,季珉并未生气,冷着脸没有说话。
黑雾神秘人淡淡道:“只要您同意我们的条件,我们会竭尽全力帮助您成为大炎王朝独一无二的君王,不会再有人刚胁迫压制您,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见季珉依旧沉默,黑雾人幽幽道:“包括那个女人。”
季珉眼神一动,却吐出一个字:“滚!”
“陛下,您会同意的。”
神秘人语气极为笃定,似乎是带着笑意,随着黑雾渐渐消失在了大殿。
他知道这位年轻的皇帝已经开始意动。
否则他不可能进入这个大殿。
——
陈牧蹲在墙角,望着地上的一摊碧绿色的涂料发呆。
准确说这不是一摊涂料,用木枝触碰几下还能扯出丝来,隐隐散发着一股奇怪的香味。
这是正午时,陈牧在院内发现的。
此时院内已经设置好了慕容舵主的灵堂,悲伤沉郁的气氛弥漫在小院内,其他几个分舵也都派人来看望。
但总舵主始终没有出现,看来传闻是真的,他受了很重的伤。
否则分舵舵主被杀这么重要的事,他不可能不来。
慕容萍已经哭晕过去好几次。
陈牧本打算让嵇无命去陪陪对方,毕竟这算是好机会,但看着嵇无命那榆木疙瘩似的脑袋,也只能作罢。
不过好在这家伙终究还是前去安慰了几句对方。
“你在干什么?”
红竹儿来到身旁,好奇问道。
陈牧道:“在院子里随便转了一转,然后发现了这玩意,你觉得这是什么?”
“你还是改不了探案的习惯啊。”
红竹儿嘲讽了一句,美眸看向墙角的那摊碧绿色粘液,仔细观察后淡淡道:“血。”
“血?”陈牧惊讶。
红竹儿一双美目妙慧深邃,带着几分魅惑:“对,而且还是人血。”
陈牧皱眉:“人的血是绿的?还是这种粘液?”
红竹儿道:“这血应该是被蛊虫给污染过,有些中蛊的人,他的血液在体内是正常的,但流出后,就会变成这种样子。”
陈牧习惯性的摩挲着下巴。
慕容舵主没有中蛊。
那这又是谁的?
凶手?
可两人也没发生过打斗啊,为什么凶手会流血?
陈牧抬眼观察着周围,从这面墙壁出去就是后山,早上时他去过后山,并没有查到什么。
当然,后山这么大,仅凭一人是很难查出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