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走在院外的巷道里,都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
若是对花粉过敏的人,这里就是他的地狱。
几乎大半个院子被花盆给占满了,原本是用来点缀装饰的作用,结果却变得臃挤不堪。
这不是一个精致人该居住的环境。
可偏偏雪怡是一个精致的人。
为什么要养这么多花?为什么要把院子和屋子弄的如此香喷喷的,是为了掩盖某种味道吗?
香掩盖的是什么?
陈牧目光牢牢欣赏着浇花的女人,看她的脸蛋,看她的腰,看她的颈下,看她的臀……
看着看着,陈牧终于看出了一丝不应该属于这具身体的气质。
那就是——媚!
尽管对方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能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媚态,与雪怡清冷高雅的气质很不符合。
陈牧其实已经明白了一些真相,但还是有一些谜团不懂。
于是他起身准备进入屋子。
雪怡眸光闪动,莲步刚要移动,恰巧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进入院子,正是夫君令狐先生。
“陈大人?”
看到陈牧后,令狐先生有些惊讶。
陈牧微微一笑,抱拳行礼:“不好意思令狐先生,过来办一些案子,打扰到您夫人了。”
惊愕过后,令狐先生倒也没生恼。
将陈牧和夏姑娘请进屋子,令狐先生吩咐雪怡倒上茶水,语气温和:
“上午陈大人找我时,我便猜测有可能案子有什么进展,若陈大人不介意,可否详细给我们说说。”
雪怡姑娘奉上茶水后,又继续给屋子里的几盆花浇水。
陈牧摇头道:“倒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听到这话,令狐先生便明白对方并不愿意多说,于是不再追问,看向一旁的夏姑娘:“这位是……”
“我一朋友,姓夏。”陈牧介绍道。
“夏姑娘。”
令狐先生行了一礼。
夏姑娘微微点头,便不再理会。
从进院到现在,她几乎没说过一句话,虽然伪装的很好,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习惯还是未能改变。
“上午在学院听了令狐先生的课,让人颇为感慨。”
陈牧夸赞道。“阮先生都说,这天下的教书先生能有令狐先生这般能力出众,那对于大炎王朝的教育也就不愁了。”
令狐先生谦虚一笑:“陈大人过奖了,我这也只是小道之法而已,比不得那些大儒。”
接下来,两人又随口聊了一些关于教育方面的问题。
原本令狐先生也只是敷衍几句,但听到陈牧的一些新奇观点后,一双眸子熠熠生辉,于是认真讨论起来。
从教育现状,思想制度、以及太后改革等等。
相比于令狐先生受限的理论,陈牧说论述的想法无疑太过前卫,天马行空,令人瞠目结舌。
坐在旁边的夏姑娘眨着一双美眸,看向陈牧的目光里满是神采。
眼眸里都快冒出小桃心了。
“总而言之,我个人是很欣赏太后的,可惜她有些方面太过于迂腐,但对于教育这方面的改变还是值得肯定的。”
陈牧抿着茶水,开口说道。“如果能稍微开阔些思路,取掉一些弊端,相信会更好。”
令狐先生摇头笑道:“陈大人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了,怎能私下这般讨论太后她老人家。”
陈牧正色道:“这可不是诋骂,我对太后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在我来看,这大炎王朝的顶梁柱唯太后耳。有太后在,至少这大炎王朝还能盛世八百年……”
陈牧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听着旁边的夏姑娘都有些脸热。
一通吹捧后,陈牧继续探讨。
毕竟这里是外人家,该吹捧的还是要吹捧的,免得惹来麻烦。
如果是自己家,他肯定会吐槽太后两句。
比如这娘子太抠门什么的。
两人讨论的气氛愈发火热,令狐先生眼神中逐渐凝聚出敬佩之色,开始思考陈牧给出的一些新颖论点。
同时,也对一些观点进行反驳。
而就在两人为某个问题陷入争执时,陈牧忽然问道:“兰小襄前来还琴的那天,你在做什么?”
“我在沐——”
令狐先生声音戛然而止。
他抬头看着陈牧,那双锐利的眸子如刀一般凝视着,但下一秒他苦笑道:“陈大人这思维我很难跟上,怎么又讨论案情了。”
正在修建花草雪怡也停下了动作,娇嫩的指肚轻轻摩挲着锋利的剪刀。
那张精致的脸蛋一片冷漠。
陈牧摆手笑道:“我这人就是这样,习惯性打岔,脑子里总是同时思考一些事情,来,咱们继续聊。”
令狐先生苦笑着点了点头,便继续之前的话题。
但这一次,氛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热烈,讨论时也只是干巴巴的说两句。
而令狐先生说话的语速也慢了很多。
见时候不早了,陈牧起身遗憾道:“我还有公事,就不打扰令狐先生和贵夫人了,改天咱们再好好聊。”
“公事要紧,恕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