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抨击,陈牧终于忍耐不住了。
索性拿出半吊子现代理论水平跟对方杠了起来,什么‘清量田亩,重分土地’‘推行思政,军功授田’……
且先不说对不对,跟这老喷子杠了再说。
好端端的,平白被人责骂谁受得了。
而对于陈牧的反击,于铁头更是燃起了斗志一般开始反驳,两人拧着脖子,争的面红颈粗。
一个空谈畅想,一个从实际驳言。
反倒是夏姑娘在陈牧反击时,便立即坐端正了娇躯,侧耳细听,生怕漏掉陈牧半句话。
望着陈牧英姿俊朗的面容、眼眸里迸出的自信、骨子里的不羁。
夏姑娘美目里闪动着熠熠光芒。
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原来男人帅起来可以这么帅。
于铁头杠了半天终于累了,接过护卫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说道:
“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虽然一些理念老夫不苟同,但不过有些建议还是可以进行考量采纳的。回去后你把这些东西写下来,老夫要逐条严厉批评。”
写你个锤子。
陈牧也杠累了。
想喝茶,但没有,正无奈之际,那抱着古筝的俊朗男子取下腰间的酒壶,递过去:“干净的。”
“谢谢。”
陈牧感激一笑,忙喝了几口。
于铁头站起身来,略有深意的看着陈牧,眼神有些复杂,喃喃道:“高元淳那家伙倒是有点眼力。”
说完,便转身带着护卫离开了。
阮先生和抱筝男子并未跟去,他们只是碰巧遇到于铁头,上前打招呼而已。
……
转过街头,于铁头深呼了口气,一抹笑容自嘴角缓缓裂开。
“老夫之前走眼了,还以为这小子只会破点案,幸好今日运气不错,差点毁了一块璞玉。可惜……”
他抬头望着点点星光,令他山石一般的清冷面容透着复杂之色。
“罢了,谁还没年轻过。”
于铁头摇头笑了笑,喃喃道:“这小子的潜力很大,千万不能让太后知晓,否则……必然会被她抢去。”
……
湖畔廊亭内。
陈牧郁闷的喝着抱筝男子的酒,说道:“你说这位于大人是不是脑子……有点哪个了,我好像也没招惹他呀。”
阮先生苦笑:“能与他这般争论的极少,你算是独一份了。”
他指着抱筝男子说道:“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令狐先生,乃是国子监司业大人,同时也在圣启学院授课教书,素有‘筝中君子’的称号。”
“久仰久仰。”
陈牧抱拳行礼。
管他认识不认识,先久仰再说。
不过国子监司业一职,可是六品官员了,倒是让陈牧有些诧异,语气也尊敬了一些。
令狐先生微微一笑:“客气了,陈大人盛名令狐反而是久仰。无论是平阳王府一案或是刚刚结束祭祀大典一案,让我等开了眼界,甚至有不少学子打算以陈大人为原型写话本。”
“哦,那到时候版权费要记得给我。”
陈牧玩笑道。
想起刚才对方为薛采青伴奏古筝的情形,陈牧好奇问道:“你跟那位薛采青姑娘熟悉吗?”
“你是第二个问我此事的人了。”
令狐先生看了眼阮先生,笑着摇头。“也是第一次见面,只不过我跟霁月楼比较熟悉,有时候会来教习乐器。”
音乐家……吆西吆西。
陈牧恍然。
找个时间让对方来一段弹棉花。
与令狐先生客气几句后,对方便离开了,家中娘子还在等待。
注视着对方背影,陈牧感慨道:“这家伙肯定很招女孩子喜欢。”
阮先生说道:“可不止招女孩子喜欢那么简单,之前霁月楼的牌面花魁—‘雪艳双姝’,就被他给摘走了”
雪艳双姝?
陈牧对这种八卦还是很感兴趣的。
尤其是才子佳人。
阮先生道:“在薛采青没来之前,霁月楼的牌面便是‘雪艳双姝’,她们是一对双胞胎,能歌善舞,拥有倾城之姿,深受众人喜爱。
但是去年这对双胞胎赎身,嫁给了令狐先生,三人恩爱无比,羡煞了不少人。”
美女双胞胎。
陈牧莫名有些酸了。
身为男人,这简直就是终极梦想啊。
“不过可惜呀。”
“可惜什么?”陈牧疑惑看着他。
阮先生叹气道:“妹妹在半个月外出时突然失踪了,到现在还未找到,虽然府衙还在努力去找,但基本上可能被人给……”
阮先生没有继续说下去。
失踪了?
陈牧皱了皱眉。
这么名气大的女子,失踪后如果找不到,那八成是死了,也有可能被人绑架囚禁了起来。
“这位是……”
正顾着聊天,阮先生忽然看到夏姑娘,以为是陈牧的什么红颜知己。
陈牧瞥了眼死皮赖脸的花痴女,淡淡道:“瞎姑娘。”
“呃……您好。”
阮先生打了声招呼。
夏姑娘淡淡一笑,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