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老板娘指着门外。
“带我们去。”陈牧起身。
老板娘连忙带路。
位置确实不远,大概也就距离店铺两百多米位置,周围是一些旧宅院,几处都是空置的。
老板娘指着街道右转角:“他走的还挺急,我就是在这里把信给他的。”
“确定是这个方向吗?”
“当然确定。”
老板娘点了点头。
陈牧双手抱于胸前,仔细打量着。
这片区域很荒凉,遍地枯黄衰败的野草,一些庭院破败的围墙半塌,瓦砾遍布。
如果当时对方从这里行走,等于是一个死胡同。
也就是说,他的目的地很可能是某处的一座宅院,也许是见什么人?或许是做什么事?
陈牧示意老板娘回去,而他慢慢在周围查看。
时间渐渐流逝。
直到陈牧来到一处院门微敞的小院前,停下了脚步,走上前去,便看到地面有门桩拉扯的痕迹。
“包围整个院子。”
陈牧目光灼灼,朝着王发发打了个手势。
那些捕快连忙散开。
陈牧并未从正门进入,而是翻墙入内,潮湿的砖石缝隙间滋生出斑驳的青苔,散发出野香味。
小院只是一座普通的农夫宅院。
已经荒废了许久。
一共也就五间屋子,破败不堪。
陈牧拿出鲨齿大刀,仔细扫过几间破旧房屋,最终目光定格在最靠土墙的一间小屋子。
屋外门前明显有清理过的痕迹。
陈牧轻呼了口气,一步步走近小屋,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周围的空气浮动着些许潮湿。
陈牧伸手将屋门推开。
密布的蛛丝粘粘在角落,昏暗的天光清晰地映照出凌空飘舞的细密尘埃……
这只是一间破屋子。
陈牧盯了片刻,迈步进入小屋。
就在他的双脚全部迈过门槛后,忽然听到喀嚓了一声细响,紧接着周围一股强光陡然笼罩。
机关?
陈牧下意识遮住眼睛,只觉无数光芒在周围穿梭,紧接着漆黑一片,整个身子仿佛要浮动起来。
这种感觉类似于天空失重,双脚似乎失去了着力点,但身子还是稳稳当当的站着。
陈牧意识到不对,下意识便要挥刀,却发现身体根本使不上力气。
就好像空气里充满了胶水,黏住了他的每一寸肌肉。
约莫过了六七分钟左右,一阵眩晕陡然袭上脑门,随着面部冷风袭来,陈牧这才感觉身子恢复了正常。
睁眼一看,竟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眼前是一扇自山壁上凿出的长方石门,门上雕刻着繁杂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透出些许青幽异光。
抬头仰望,好像是一座凿空了山的宫殿。
周围几尊石像伫立。
牌坊前双面“五爪金龙”龙纹石雕,龙纹石雕整体呈卧碑状,两侧皆有石雕长龙蜿蜒俯身。
在幽暗中氛围下宛若活物一般。
“这是什么地方?”
一股莫名的不安袭上陈牧心头。
直到他目光落在旁边两个大字,脊背泛起刺骨的密集寒意。
——皇陵!
“什么人!?”
蓦地一声厉喝声忽然传来。
数十名身穿墨色玄甲的军士持着兵器上前,围住了陈牧。
这些护卫面带肃杀之气,实力皆为不俗,冷冷盯着突然出现在皇陵的陈牧,神情满是警惕。
这是镇守皇陵的孝陵卫!
陈牧足足怔了十多秒,一股凉气吸入口中,嗡嗡作响的脑海中只盘旋着三个字
——上当了!
虽然不知道究竟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陈牧明白,自己掉入了敌人设好的陷阱里。
下意识的,他便要挥刀自刎。
然而他忽然想起时间早已超过‘重生’时限,即便自杀,也只能重复刚才的行动。
感受到孝陵卫身上渗人的杀气,陈牧当机立断,扔掉手中的鲨齿刀,取出六扇门和镇魔司的身份令牌,高声道:
“我乃六扇门总捕,镇魔司玄天部监察陈牧,有重要事情禀报太后!”
——
夜空中的明月渐渐挂上暗黑的天幕,犹如一泓池水平整的明镜一般。
朱雀堂内厅。
处理完堆积的公务后,白纤羽眯着眼舒了个懒腰,玲珑有致的身形曲线在灯火映光中美不胜收。
“呀,都这么晚了。”
瞥见窗外的天色,白纤羽吓了一跳,连忙收拾桌上的文本。
夫君估计已经回家了。
如果看不到她,估计这家伙又得担心。
这几天但凡有处理公务的时候,她都是提早掐着时间赶往家中,免得惹来夫君的疑心和担忧。
“主上!”
正起身准备换衣服时,屋门突然被仓促推开。
只见黑菱急匆匆进入屋子,神情一片焦急。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白纤羽没好气道。“看着好像要天塌了似的。”
黑菱急声道:“主上,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