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钉上棺盖——”
“你给我住口!!”
季寇发出一种受伤的狮子般的怒吼声。
此刻的他满脸排红,一直红到发根,两眼死死盯着林梦媛:“告诉我,那个人是谁!那个男人是谁!”
“这就生气啦?”
林梦媛呵呵冷笑。“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当我认清你的真面目后,真的想杀了你,但我没有。
一来,那个男人让我潜伏在你身边进行调查。二来,我要报复你们平阳王府所有人!
王爷的大儿子摔马成为废人是我做的。本来听话乖巧的小儿子,也是我故意娇惯的。端庄贤惠的王妃也是我用药,给她下套的,包括三夫人和她的弟弟……
很多很多都是我暗中做的,我不在乎自己是魔鬼,因为真正的那个大小姐已经死了。
现在的林梦媛,就是一个复仇的恶魔!”
望着彻底陷入癫狂的女人,季寇很难想象是当年那个心底纯真善良的少女。
人逼到了绝路,真的会从佛变成魔。
他闭上眼睛,寒声道:“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是我。”
蓦然,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
黑暗中,缓缓走出了一道身影。
是个驼背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把厨刀,身上的憨厚气质与此刻的氛围格格不入。
但他的眼睛很亮,就像是夜间野兽的眼睛。
“洪大郎!”
季寇愣住了,随即冷笑了起来。“原来是你!我早就知道的!我早就应该猜到的!我早应该杀了你!”
男人额上静脉奋张,太阳窝突突地跳。
当初这家伙与二夫人私通,他进行过一番调查。
虽然是二夫人主动的,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正好王婆就在对面,便让她进行监视。
可惜王婆这个废物啊,竟然什么都没发现。
陈牧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
“果然是你啊大郎,本来我是打算直接去抓你,但是我一想,如果王府发生事情,你肯定会自己找来的,看来我赌对了。”
“陈捕头,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很多。”洪大郎笑道。
陈牧耸肩:“谢谢,刚才已经有人说过了。”
洪大郎看向季寇流血的腹部,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有计划,而我也有计划,只不过意外往往让人措手不及。现在你我的计划全都被打乱了,那就敞开说说吧,他在哪儿?”
他?
这个‘他’又是谁?
在场之人包括朱雀使全都疑惑不解。
反倒是陈牧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他走到陵墓中间的棺椁前,用力敲了两下,大声喊道:“在吗?老王你在吗?回个话行不行?你儿子要死啦!”
看着陈牧的奇怪举动,除了洪大郎与季寇几人外,其他人全都呆住了。
什么鬼?
叫死人啊。
明明是室内,却仿佛有一股凉风灌入脚底。
头皮陡然发麻的朱雀使抬起手臂,所有冥卫手中精巧的弓弩与火器全都对准了棺椁,神经紧绷。
十五年前,大名鼎鼎的平阳王季仲海自杀,震动朝野。
距离元亲王府被屠仅仅过了三天。
曾几何时,季仲海是仅次于镇北大将军和洪象山的名将,对南域边疆的稳定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当年以麒麟山为北的防御线被敌军冲破,形势岌危之下,是他率领近两万精兵击退十四万敌军,一战成名!
季仲海死后,南域边关众将士哀嚎恸哭,披麻戴孝。
在他死后,先帝终放下了最后一块心病,饶过了平阳王府一家,并修建高规格的陵墓。
然而死去的人,终究是死去了。
又怎么能复活呢?
朱雀使压下心中不安,对陈牧说道:“陈牧,你别开玩笑,季仲海已经死了,当年验过尸的。”
“不,他并没有死。”
陈牧和洪大郎异口同声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陈牧笑道:“不知各位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蛊,它叫‘活死人蛊’!”
活死人蛊?
朱雀美眸眯起,看了眼季寇与胖王爷:“南域蛊族那边的蛊?”
在南域有一蛊族,族内人天生养蛊,曾经一度在南域造成了不小的混乱,最终还是洪象山与季仲海前去平定。
洪大郎用轻蔑的目光看着季寇,淡淡道:
“当年季仲海在南域平乱时,将蛊族驱赶到黑潮海边界自生自灭,期间他得到了一种蛊,一种可以让人……真正死去,却可以复活的蛊。”
朱雀盯着他:“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是洪府的家仆,叫洪大郎。”
陈牧拿出自己整理的小册子,开口道。“当年因为调戏侍女而触犯了家法,被赶出了洪府。”
季寇双目射出精光,看向洪大郎:“我调查过你,你的确是洪家的仆人,但你也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在你身上根本查不出任何问题。”
“他可不普通啊。”
陈牧摇头感慨道。“一个隐忍了十六年,伪装了十六年,卖了十六年包子,老实巴交的驼子,又怎么能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