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小院前。
大厅内,一身素绿色长裙美貌妇人正在训斥一位丫鬟。
丫鬟泪流满面,跪在地上簌簌发抖。
而在另一旁,跪在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仆,身上沾着血液,看起来被打的不轻。
“你个小骚浪蹄子,平日里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还挺会偷汉子的!”
二夫人手中拿着短鞭朝着丫鬟抽了过去,怒斥道。“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对不起夫人,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丫鬟痛哭哀求。
二夫人又抽了几鞭子:“平日里我教导你们的妇德全抛在脑后了是不是?身为一个女人,连一点廉耻心都没有,整天就知道找野男人,你不害臊,我还替你害臊!”
骂了一通,瞥见门口的贴身侍女和洪大郎,都跪在地上哭泣的丫鬟冷冷道:
“滚出去,别在让我看到你们!”
丫鬟和男仆连忙离开了大厅。
洪大郎取出两笼包子,躬身卑微道:“二夫人,您要的包子草民带来了。”
“放那儿吧。”
二夫人怒气未消,示意对方放在桌子上。
随后她对贴身侍女冷冷道:“去把那不要脸的贱货赶出去,还有她那个情郎,全部赶出去!”
“是。”
侍女点了点头,离开了大厅。
二夫人冷着脸坐在椅子上,盯着洪大郎:“不是让你隔三天送一次吗?这都五天了,怎么才来?”
洪大郎连忙跪在地上:“夫人恕罪,草民家中出了些事,所以……”
“哼,我看你是不想送了。”
二夫人随手拿起一只包子咬了一口,忽然砸在洪大郎的脸上:“今儿个这包子怎么这么难吃!”
洪大郎惶恐不安:“要不草民重新去做一笼,再拿过来。”
“不用了。”
看着贴身侍女将外面的院门关上,二夫人唇角忽然露出一抹魅惑笑容,走到洪大郎面前,手指一点一点的顺着对方的胸膛摸过去:
“只要你能喂饱我就行了。”
“夫人。”
洪大郎不敢动弹。
二夫人缓缓解开他的衣服,眼眸迷离:“如不是那次意外,我还真没想到你这矮矬子,竟有那么凶猛。”
……
光线有些偏暗的房间内。
攫欝攫。伴随着针扎似的头疼,孟言卿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为肥胖的大脸,正笑眯眯的打量着她,吓得女人连忙缩在床榻角落。
“妹妹,是我啊。”
身子粗犷宽胖的男人,脚下像似拖着千斤重物般,努力挤出和善的笑容,“你不认得我了,我是你大哥啊。”
这身穿华服的胖男子,正是现任的平阳王爷季翀。
孟言卿雪靥一片苍白,娇躯颤抖的厉害。
她惶恐的看着陌生的屋子,总感觉这屋子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空气中带着一股陈旧腐味。
这种腐味让她恶心的想吐,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是你和伯母以前居住的屋子。”
说话的是坐在椅子上的二爷季寇,目光温柔的看着她,“自从伯母走后,这屋子便空了下来,后来我又让下人重新收拾了一下。”
娘亲……
孟言卿茫然四顾,脑海中零碎的记忆若隐若现。
二十多年了。
小时候的记忆早就随着时间埋在了尘土里,隐隐记起来的,反而是那些噩梦般的场景。
“妹妹,你真不记得大哥我了?”
胖王爷伤心道。
孟言卿看着他几乎已经分辨不出五官的脸,很难与小时候那张清秀的脸联想在一起。
只是每当她想起埋藏在阴暗里的那些记忆,如有无数针尖潸刺。
那血淋淋的场景……
大哥裂开沾着血的嘴唇,冲着她笑着……
二哥躲在角落啃着肉,发出渗人的摩擦声……
父亲冰冷宛若死人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那些记忆她想忘,却忘不掉。
娘亲说得对,这是一个会吃人的深宅大院,所以她才抱着宁愿牺牲自己的勇气,带她离开了这里。
可现在……她怎么又回来了?
不!
她没有回来!
是这些恶魔强迫带她来到这里!
孟言卿取下头上的玉簪子,咬出鲜血的嘴唇紧紧抿着:“我姓孟!我不姓季!我跟你们没有任何瓜葛!让我离开这里!”
“妹妹,大哥就是想你了,你怎么能这样呢。”
胖王爷苦笑摊手。
巘戅书仓网ShuCA戅。“让!我!走!”
女人一字一顿,目光迸发出绝望后的癫狂。
季寇淡淡道:“小卿,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没找过你,就是不想打扰你,如果真要找,你觉得能躲过吗?”
“如果今天不让我离开,那我就死在这里。”
孟言卿将尖锐的玉簪抵在自己修长白皙的脖颈里,一丝殷红的血液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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