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人面面相觑,眼神中闪过些许困惑和担忧。
“现在,我恐怕要破尸取子!”
说着我从兜里掏出一柄木刻刀,桃木属阳,可我手上这把确实阴沉木做的,不然阳气与阴尸相冲,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会冲撞乱了气。
“只有这种办法吗?”方阿姨有些为难,谁都不想自己孩子死后尸体还会破尸,老话常说尸身不全是入不了轮回的,多半她是担忧这个吧。
我点了点头,方阿姨转过了身已经是默许了。
老实说,哥们儿我虽然不是接生婆,但这不是我第1次接生,
周厂长把家人全都带了下去,我这才解开了周小洁的衣扣,将肚皮裸露出来,慢慢的将手放上去,阴胎已然成型,与正常婴儿不同的是婴胎虽然已无生机,但仍保留着一丝生气。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抬起木刻刀划破了女尸的肚皮。
划下去的那一刻,刀锋与皮肉相接触,并没有想象中的受阻,反而有一种切割脂肪的感觉。
将宫腔划开,一个拳头大小的婴儿紧闭眼睛,死死地攥着脐带,脸色已经憋得青紫,或许是在羊水泡的时间太长了,皮肤几近透明,隐约能够看到皮肤下的血管。
我缓缓的将婴儿抱起,迅速用做寿衣的将它包了起来,这块布来头可不小,别看是一张白布,可却是用百户老人的寿衣缝制而成的。
与多子多福的百家衣不同,这部是我特地留来想要修补之前的魂幡的。
婴胎因胎死腹中亡故,所以阴气极重,如果不加以阻止的话,阴气容易外泄,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做完后续的缝合工作,我才抱起婴儿下了楼,婴胎放在我这也不安全,因为它已经完全接近玉化,值得欣慰的是,他并未心存怨念,只是长期在女尸体内原因,煞气较重。
“周厂长今夜就下葬!”我斩钉截铁的看着周家人,眼下已经凌晨2点钟,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所以周厂长有些迟疑,“大师,您之前不是说要在子时之前下葬吗,可这会儿已经过了吧?”
周清紧跟着附和,我摇了摇头,婴胎已经拿出,女尸体内的煞气已经所剩无几,至于什么时辰下葬啊,都无伤大雅。
听我这么说,周厂长赶紧打电话联系人,丧葬公司是提早联系好的,只是大半夜的打电话来下葬,他们也没想到。
至于婴胎,你必须确保他现在是安全的,周小洁下葬的事情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我把吴贵留了下来,自己直接回到了纸扎店。
一路之上,我都没喘口气,就连坐车都将婴儿死死的护在胸前。
到了店里,直接将婴胎放在了店内神龛的后面,受香火浸染熏陶,婴胎的煞气会逐渐消散,也就不必再担忧。
可我总觉得事情发展并非是我想象的那样,已经两天没合眼了,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的确实睡不着觉,一直等到接到吴贵的电话,他那边一切顺利,周小杰已经顺利下葬。
“小航,周家又给了一笔钱,我替你收下了10万块钱,他说这笔钱是来买断他外孙的,希望我们把那阴胎到时候还回去。”
这是我没想到的,还以为周厂长是个商人,而小洁又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势必会算计一些,却没想到他出手倒是蛮大方的。
“我对这个孩子没兴趣,但这孩子现在不适宜跟着他,等到煞气消散之后,我会把这孩子还给他们家的。”
吴贵哦了一声,估计这小子觉得可惜,10万块钱可是不少呢!
“行吧,这事儿估计周厂长不知道,是周清那小子拿给我的!”
我心中一动,哦了一声,只觉得一个鲜活的花季少女的生命就这样没了,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昏昏沉沉之中,我也就合上了眼睛,一觉直到天亮。
吴贵难得早起做了回早饭,等吃完早饭,我就出了门,是不走远纯是为了看看上一回那道士。
他在村里如火如荼的开展大肆敛财,总得有个说法才是,更何况上次村西头的破庙疑点重重,若不是因为当时力量悬殊,我肯定会过去一探究竟。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我跟吴贵不过才离开三天,到村口广场的时候,那道士临时搭建的台子跟帐篷早都已经全都拆掉了,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不过听村里的人说,他好像是被一个大老板接走了。
村口那些大娘们平日里最爱聊这些,一个个的还惋惜没再多听听道长讲道,好学学延年益寿的法子,瞧我的眼神还一脸的鄙夷。
“小航啊,不是婶子说你,平时瞧着你倒也蛮听话的,可看你最近总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还天天说什么,牛鬼蛇神的,这样可不好啊。”
“就是就是,你这孩子,跟您的师傅一样,多半是个短命的,瞧瞧这面相哦....”
说是我什么都可以,但说我师傅这就不能忍了!
“婶子这么确定我师傅短命?”我脸色一沉,反讽的看着这女人。
被我这么一呛声,刘婶一时语塞,直接将瓜子皮儿丢在了我身上,怪气的说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说的不对!”
“有心操心别人家的事儿,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