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活着?”轻语听见动静跑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个女人。
应该是听到了人的动静,女人抬起头,诧异的看着我跟吴贵,声音中有些欣喜若狂,“付,付先生!”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件飞来横祸谁都没有再提,只是眼睛看着屋里,因为我不确定蒙竹生是不是还活着?
女人拍了拍自己裙摆的土,低着头嘟囔了一句,“不用看了,他已经死了!”
“那个鬼东西来的时候我,我正好在洗澡,听见动静之后我可是一点儿声都不敢出,藏在木桶里大半天,直到没声音我才敢冒头,还以为是女鬼又回来了,哪里知道是你们啊。”
说着拍了拍胸脯,我这才注意到这女人的头发丝儿是湿的,看来没错,应该是因为她一直躲在木桶当中隐藏了气息,不然,女煞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真的是倒霉透顶,好不容易想着嫁过来享享清福,哪里知道这没几天不光男人死了,整个一大家子死个精光,看来呀,这么大的家产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了!”女人伸手擦了擦额间的汗,不咸不淡的说着风凉话。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文姐姐还好好的活着呢,就算文姐姐不要,蒙家的长孙总是够格的!”轻语翻着白眼看着这个女人,满脸嫌弃,忍不住出言嘲讽了她两句。
不是打嘴仗的时候,三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帮不上什么忙,做苦力的活就落在了我跟吴贵身上。
整座宅院全都清理完,一共十九具尸体!还有门口的那条看门的猎犬,看来今晚注定不太平!
但有件事情格外蹊跷,那就是猛蒙家的老太爷早就已经瘫痪在床,按理说根本无法行动,可在清理尸体的时候却并未发现他的尸首,如此一来他的行踪变得格外神秘。
搭好柴垛,将这些尸体全都火化掉,我跟吴贵足足熬了一晚上。
家里死了人,如今管事儿的重担就落在了文姐姐身上,蒙家毕竟是一族之长,免不了要有人来吊唁。
可谓避免夜长梦多,文姐姐还是决定不操办,第二天便召集族内旁支,宣布了这个噩耗,当天下午便将丧事也一同都办好了。
族里人的确有嚼舌根的,无非是说她一个妇道人家管家有些伤风败俗,还不如在族里找个年轻的过继到蒙老太爷名下,这么大片家业可不能到别人手上....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让我们意外的是,文姐姐未曾与这些人起争执,新嫁过来的那个叫翠翠的女人倒是跟族中的老顽固撒起了泼哦,自然,那些旁系全都败下了阵。
这女人倒是与别人也不同,朝着文姐姐面露感激,冷哼一声,撂下一句话,“别以为我是帮你,毕竟,只要我不改嫁,这份家业也一定有我一份,你可得好好养着我!”
至于轻语的兄长,过了两天零一夜带着一个黑色的瓷罐回来了。
让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真的抓住了那个化煞的女鬼,清风手中拿的罐子便是封印。
文姐姐喜出望外,提出要摆一桌酒席庆祝,可清风突然提出来了要带他妹妹要离开,而且当天就要启程。
这实在太突然了,有些意外!
“付先生我们后会有期!”
留下这样一句话,他的兄妹二人,连带着三名师弟,当天夜里就离开了窝子山村。
直觉告诉我,清风他们有事瞒着我们,我猜测是他族内的事情,我们无权插手,自然也就没有过问!
眼下,我们也该离开了!
是夜,耳旁是吴贵的鼾声,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慢慢摊开手心的纸条,借着月光,反复的看着字条上的那两句话——‘分金寻半,落凤栖南’
这是清风临走时塞到我手心的,我舔了舔嘴唇,始终不明白这8个字的意思。
这像是个谜题,也像是个谜底!
师傅!
跟师傅有关,究竟会是什么呢?是个人名?还是个地名?还是说这是对我的一种警示?
“小航,我......我今天接了个大单子,牛二婶订了好多纸扎,嘿嘿~”吴贵梦呓含糊着要发财赚大钱,梦里都笑出了声。
我把纸条贴身放好,踏踏实实的,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今天是离别的时候,不光是我和吴贵,银铃儿跟我们一起,用她的话来说,回家收拾收拾,应该就会来投奔姑姑。
两个女人和一个婴儿守着这么大的家业,未免容易招人妒忌,临行前我同情心泛滥,替文姐姐占了卦。
卦象显示文姐姐这辈子姻缘尽断,命中无子但老有子女恭孝,至于其他的......
我含笑不语,看了看文姐姐送了她一把铜剪刀,“多谢这几日文姐姐的照顾,山高路远就不必再送了!”
一路之上,吴贵一直在追问那把剪刀有什么寓意,我只送了他两个字,“剪彩!”
至于为什么是这两个字,我想是因为我第一次见到文姐姐那手绝技吧,她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我相信蒙家的家业她一定守的住。
苗疆的草姑婆想必就是文姐姐的母亲,因而她必定精通蛊术;至于剪纸,老二的父亲也就是文姐姐她爹,第1次与我们见面时手上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