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吴贵?”
我敲了敲棺材,努力的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听见我的声音里面的人立刻做了反应,“是我,小航,是你吗?你来救我们了!”
果然是这家伙,好在我找对了地方,不过他们怎么会在棺材里,棺材里边原本的人,又去了哪儿?
老实说老子没多少力气了,拼命的把棺材盖打开,总算给他们露了条缝。
这才看到藏在棺材里的除了吴贵还有那位老先生,不过老先生精神状态不大好,他身上的断臂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毛发已经全被打湿了。
看上去虚弱的倒真像只鬼狒狒,即便我知道他这身兽皮之下,其实只是借尸还魂罢了。
“真的是你啊小航!”吴贵重见天日,看到我的那一刻,眼泪哗哗往下流,你知道我将他从棺材里拉出来,他的心情才逐渐平复。
老先生情绪倒没那么激动,不过我瞧着他状态不太好,因而有些担心。
想过去搀扶一下他,哪知道他摆了摆手,“罢了,你们不用替我担心,这副躯壳并非是我的肉身,我只是用了一招傀儡术罢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在他身上根本感受不到正统道气,而且没有一点点活人的气息。
恍然大悟的瞬间,老先生从怀里掏出来的那本书,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不过用布包着,我知道上面有毒,但不知道这花粉的毒还有多少残留,所以并不敢碰。
“将这东西收好吧,这是宅经的一部分,留着,你有大用处。”说完将这本书塞到了我怀里,或许看我有所迟疑,老先生笑了笑,“我所中之毒并非来自这本书上,而是床榻下面的机关。”
“这花粉也并非只有坏处,只要这人还有一口气,便不会断了这口气,所以,或许还有些用途!”老先生虚弱一笑,只是这笑容之中有多少深意,我就不了解了。
“你们怎么会跑到棺材里面,难不成是被人攻击了?”
平白无故的,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在棺材里面躺着?
吴贵一听我说这个就觉得有些窝火,“我是听到了你的呼救声,跑过去的时候就看见空荡荡的屋子什么都没有了,再然后,我们不小心闯入了一个阵法,刚进这个屋子的时候,便感到一阵眩晕,等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棺材里了。”
原来是这样,他们听到我的惊呼声,应该是我不小心掉入了暗道!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中招,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总觉得,这陵墓当中不可能只有这一个守墓人,又或者说墓主人果真有这么厉害,生前便将这所有的事情全都筹划好了。
果然!我的猜测没有错。
我带着他们两个赶去与清风他们会合,却发现人去楼空,地上有一张纸条,“夜半子时,村头张屠夫来会!”
张屠户家在哪儿我还真不清楚,这恐怕得问过村里人,恐怕清风他们就是被这个神秘人带走的。
地上有一滩血迹,我闻过,是人的血腥味,不是动物的血腥味还新鲜,应该是打斗时有人受了伤。
“眼下怎么办?”
吴贵搀扶着老先生,我们也只好原路返回了。
这宅子里边有太多的奥秘是我不了解的,我傍身的东西实在没有太多,法器和符咒都没带在身边,赤手空拳的还真不敢冒这个险。
“妈的,好像走不了了呀,小航!”吴贵拉了拉我的袖子,外面天色渐暗,这阳宅当中的风水与外界一般无二,仍然分白昼和夜晚。
我不得不惊叹于这个风水大师营造出来的阴阳叠影墓葬法,这天地、以及日月星辰,均是营造出来的幻境,只有我们脚下的这方土地和这些屋子,是真实存在的。
“我想起来了!这,这家伙原本就在棺木当中,那棺材应该是放他的!”吴贵看着眼前这个身穿银色盔甲的干尸,倒霉催的只想骂街。
“活跳尸?”
我冷笑一声,不会那么简单的,没理由这就是墓主人,那恐怕是墓主人留下的镇兽,我曾听师傅讲过,西汉时期墓葬极尽奢华,有一部分达官贵人生前会采用活尸作为自己的守护兽,为的就是杜绝那些前来偷盗的盗墓贼。
活尸作为镇兽有一项好处,便是能替墓主吸收天地精华,但是有一项要求,墓主必须是血葬!
血葬极其残忍,尸身首先要求必须在阴日下葬,同时取九十九名处子的心头血封官溉之,此时不可直接封土,需等上百日再次开棺将镇物填到尸体口中,九十九名处子的心头血怨念太大,若是不加以镇压,尸体恐怕会化煞作恶。
完成这些之后便可封棺填土,但这根本不算结束,血葬之所以被称为血葬,其实每个七年便必须要完成一次献祭,六十年一个甲子,一甲子一轮回,便可等到墓主人再次得以重生。
怪不得那守墓人说要等到他们主人重见天日,我才想到这种残忍的葬法,眼前这位怕是镇物,不过这具干尸......
我低头瞧过去,隐约看到了他那银色铠甲下破碎的衣物,好像是件道袍,难不成他生前是名道士?他还未靠近我们,我便感到了整间屋子的温度急转直下,越发的阴冷,这究竟是有多强大的怨气?
我把吴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