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一眼还站在外边儿的小三儿,我跟轻语一块儿追了出去。
远远的看着一个年轻人倒在了地上,四周都是村民围着,但却无一人上前轻语扒开众人,定睛一瞧,激动不已。
“追风怎么就你一个人?我哥哥呢?”
“小姐......”男子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将他抱在怀里的轻语,神色似乎有些混沌,他努力想睁开眼睛说话的样子让人看着不免有些心疼,只听他虚弱的说出两个字,便昏了过去。
我跟青羽对视一眼,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将这男人背了回去,回去的时候小三已经离开了,文姐姐正收拾着门口的菜地,不由得松了口气。
我跟师傅学过一段时间,中医跟他诊过脉之后,这才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快到了极限。
“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舌苔,我现在还不能够断定,但八九不离十,他可能中了毒!
蛊毒!
这东西我根本不熟,之所以了解蛊毒,也是因为之前跟师傅曾经见过中蛊毒人的征兆。
他体内的脉象极乱,分明是隐匿着另一种脉象,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故意扰乱他的生气一般,正在剥夺着追命的生机。
“他这中了金蚕蛊,这种蛊一般都在目中,而且极难制成,好端端的怎么会中这么阴毒的蛊毒?”文姐姐手中拿着一些新采的药材,可仅仅是检查了一下追命的眼睑和舌苔,就已经诊断了出来。
不愧是当地人,而我突然想了起来,文姐姐本身也是黑苗,制蛊解蛊自然不在话下!
“有办法抑制,只是比较难!”
“可有办法医治?”
文姐姐先我们一步,将自己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文姐姐若是需要我们帮什么忙尽管提,就是只希望文姐姐能将这人救过来,我们找哥哥的线索可全寄托到他身上了!”说完轻语,跪在地上扑通扑通连着给文雅丽磕了三个响头。
这倒是让文雅丽受宠若惊,连忙家人扶了起来,“放心,我一定试上一试,只是我已经许久没有动手练蛊了,难免有些生疏,你们带我试上一试!”
原以为今天上午能消停一会儿,却没想到,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蒙竹生登门的时候,文姐姐正抱着陶罐,专心致志的割破了自己的指尖血滴了进去。
他看着文姐姐,居然心中嫌恶,“蛇蝎毒妇,又在整这些东西!”
“嘴巴放干净点,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告诉你,你若对文姐姐不客气,别妄想我帮你们家忙!”我抱着胳膊,自上而下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满脸的嫌弃。
听到我这说法,蒙竹生讪讪的点着头,勉强扯了扯嘴角,应道:“是,大师说的没错,只要您肯帮我们家度过此劫,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本想着在亮上一亮,但瞧着文姐姐对我使眼色,想必她也想尽早解决此事,还整个村子一片太平吧。
这样想着便也不觉得心中膈应了,忽然想到昨夜里被杀的蒙竹武,看着眼前的人,也就提到了他哥哥的后事,“尸体如今怎么处置了?”
想必是他哥哥刚死因,而他没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回答说道,“现如今还停在灵堂之中,大师不是说尽早下葬吗?我们决定今晚就下葬!”
“糊涂,难不成你们还打算给你哥哥土葬?!”
瞧着他面露困色,便知道这群人愚蠢至极,不知为什么温姐姐能瞧上他。
“你若不想七日之后,你哥哥从坟里爬出来,就乖乖照我的话去做,待会儿让人找些荔枝木,越多越好,全送到你家里,现在我先跟你回家瞧瞧!”
蒙竹生喜不自收,不住的点着头跟在我屁股后边,我们没一会儿倒是到了蒙家,这会儿到处都挂着白布,还有白灯笼,家里一片惨淡之气。
我倒是在这种情况下瞧见了从没见到的老太爷,他拄着拐杖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胸口带着的白花代表了他此刻的身份,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老爷子瞧着精神状态不错,只是有些强撑着的意思,若是看面相便知道此人心直体正,行为作风光明磊落,在蒙竹家倒是难能可贵,这也印证了文姐姐的话,她那老公公为人倒是不错。
“爹,这就是我请过来的付先生,傅先生这位是我父亲,我母亲受的打击过大,如今还躺在病床上就不出来见你了。”蒙竹生给他爹介绍了我的身份。
我猜想估计最后也是老太爷拿主意,让他们去请我不过,在我身手去跟老太爷握手的时候,却清晰的看到了他脖间的一道红痕。
很细很长,就像被刀刃割过的痕迹,不过我确定,应该只是一道痕迹,起先我还以为是红项链,但瞧着怎么也不像。
就像是红色的纹身线,硬生生的跟皮肤融为一体,我莫名的想到了之前文姐姐说的,她家中老公公被人下了降头的事情。
难不成这件事已经过了长达半年之久,还未得到解决?
看来,整个蒙家比我想象的要更加危险,本以为自己进的是个福窝,或许这是个狼窝!
“大师,若是可以,希望大师能尽早将我孙儿归还,我们全家必定以厚礼相待!”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