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倒是出乎我意外,孕妇生产最怕的就是碰到胎位不正,可偏偏这种倒霉事就是让我们碰上了。
眼瞧着孩子的一条腿已经露了出来,赶尸先生心急如焚,而恰巧义庄的小哥又端来了一盆热水,我明显的察觉到了孕妇身体的紧绷,即便是一具死尸,可她是化了煞的死尸,到底是与旁的不同。
一阵阴风袭来,一旁的凳子被掀翻了起来,若非是小哥躲闪的及时,刚刚力道之大,怕是要将他脑浆子都砸出来了。
“东西放下,你赶紧离开!”
不等我说完,他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我端过那盆热水,这会儿婴儿的两条腿都已经露了出来。
毕竟我们两个大男人都是第一次接受,又担心孩子在里面憋太久实在不好,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劲儿,赶尸先生用着巧劲儿,拉扯着孩子的腿脚。
我则用了禁忌之术,没错,我解开了原本禁锢着这具女尸的封印,在他肚皮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敕字,我也是在赌,把我们所有人的命在赌,但凡这女尸有一丝的母性,我们也不必如此担忧了。
终于在长达一个小时的斗争之后,伴随着一阵嘹亮的哭喊声,这女尸顺利生产出了一名男婴!
义庄条件有限,没办法给他称重,但是赶尸先生掂量了一下,估摸着足足得有8斤孩子,白白胖胖不像是从死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只是他眼睛的位置有一处淤青,这像是胎记。
鬼命,不是开玩笑的,这种人前世必定是穷凶极恶的恶鬼,不过既然是生产了下来,那他就有活下去的权利。
糟糕!
我刚刚沉浸在抱着孩子的喜悦当中,忘了道长一个人还在里面,我生怕女尸再次惊尸,一旦师先生刚刚耗费了巨大体力的情况来看,实在没办法抗衡。
把孩子丢给吴贵,我夺门走了进去,便看见先生疲惫的瘫坐在一旁,而这边的尸体也已经穿戴整齐,轻语已经替她收拾干净了。
“她很可怜,道长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也能送她一程!”轻语看见这个女子的眼神之中有悲戚和怜悯。
但不可否认,我们必须还要谢谢这个女尸!
几个人折腾半宿,孩子是生下来了,但是还需要每个人轮流照顾婴儿,新生儿需要母乳获取营养,可我们这几个大老爷们再加上一个从没怀孕过的女人,实在是不好找,但还是小哥有办法!
他居然背着我们所有人在后院悄悄养了两只羊,一整天孩子靠着羊奶总算解决了温饱问题,不过我们终究还是要去窝子山的,带这个孩童实在不便,赶尸先生这儿又实在分身乏术,所以众人商议将对孩子暂时留在义庄。
临出发前先生又将这孩子抱了过来,叮嘱到小哥,“我将这孩子与他母亲瞧上一瞧,若是到了主家,主家来要孩子的话,我自会回来将孩子带走;若他们不想认这个孩子,我也会回来将这孩子收为弟子,你好生照养就是!”
还别说,我都觉得有些伤情,虽说短短相处两日,可是孩子实在招人疼,不哭也不闹,平日里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像是能听懂我们在与他聊天,
我们与道长结伴同行,当过一座山之后便分开了,我们到达山脚下的地方就是老二口中的窝子山。
听着铃铛的声音渐行渐远,我们明白,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却不想,再次见到道长,不过就是次日的事情。
当然这都是后话,到达窝子山,老二直接带我们到了他阿姐家,苗人的房屋建筑大多类似,全是一些木屋或者竹楼,不过,老二的阿姐家瞧着倒像是个富户。
单看这院子以及房屋建制,就周边的农户高出了不少档次,打听过后才知道,老二说他阿姐嫁的是当地族长的儿子。
苗族人极其重宗族观念,这也不难解释为何村长在寨子里的作用比不上族长。
敲了敲门,苦等了近一刻之后,才有人慢悠悠的将门打开了。
眼瞧着苗疆女子的确水灵,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身上的这些银器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在日光的照耀下,更是折射出白光,映衬的人面娇嫩。
一头乌黑的长发已经被盘了起来,杏眼圆睁,一张樱桃小口,就算是没化妆都能将人的魂勾住了,
“来做啥子的?”女人俏生生地开口,眯着眼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只是他的眼神之中略带挑衅,总有一些侵略性,倒让我有些不喜。
老二上前一步,阐明了我们的来意,“我是来找我阿姐的,我二姐嫁给的是蒙竹生,她人呢?”
女子咯咯的笑了起来,不知道到底是哪,让他觉得好笑,捂着嘴看着我们,“你口中的蒙竹生是我男人,至于你阿姐,该不会是你说的那个文雅君吧?”
说完之后,女子吃吃的笑了起来,那双好看的眉眼之中尽是嘲弄,仿佛是在笑我们的愚钝不堪。
然而老二这回已经完全的丧失了理智,仇恨填满了他内心,冲向了这个笑的花枝乱颤的女人,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逼问道,“你说什么?我阿姐怎么了?你这个坏女人,你......你把她怎么了!”
或许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这家人全都跑了出来,只见一个跟老二差不多深情的男人,一把冲到了前